问的人一脸恍然大悟,显然那位压根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可在这种场合面子绝对不能丢。
至此,那些对她身份感到好奇的人打消或想搭讪、或为试探的念头。
九十分钟左右的茶话会她很好地扮演他女伴的身份,在他说话时微笑注视着他,在他和投资商交流时她安静地坐在座位上。
她的座位挨着围墙,围墙和座位之间罗列着一株株茶树,正是茶花盛开的季节,她安静的模样像极了身后盛开的浅色花朵,美好而脆弱。
一时之间惹得他一杯又一杯。
这样一来,也就使得他在茶话会结束后不得不把车开到海边去散酒。
日西沉,她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目光注视着海平面。
那并不是话多的女人,这个下午她一直很安静,但庆幸地是没有一开口就黎先生,没有叫他黎先生也没有叫他黎以伦。
类似于“要是我下次再忘记,你就打我一下”就当成是她的心血来潮吧,黎以伦如是告诉自己。
落日余晖投映在海面上,把周遭渲染得宛如是采用大量暖色调的油画,车厢流淌着轻柔 音乐,这样就足够。
美景,她坐在他副驾驶座位上。
等天际霞光散去,海平面回归到平日里平淡无奇的模样,坐在副驾驶座位的人已经睡着了。
今天她是顶着一双黑眼圈来度假区的。
脱下外套,外套轻轻盖在她身上,在把外套盖在她身上时她的唇距离他近在咫尺,有那么一瞬间……
想了想,目光从她唇瓣拉离。
呼出一口气,吻上她的唇是迟早的事情。
离开码头时天色已逐渐暗沉。
洛佩兹家族的房子并不在天使城圈定的范围内,车子一驶离码头,那座被霓虹灯装扮得就像一颗琉璃球的天使城就出现在眼前。
还有几分酒意没有完全散去黎以伦车开得比较慢,在距离天使城约有半公里左右,一伙人手拿激光灯朝着他脸上扫射。
皱起眉头,这样的状况黎以伦已经碰到不下三次。
那些手拿激光灯的人是天使城的混混,他们在一些路段上放上障碍物,勒令你停车向你索要钱,针对你的身份十美元到两百美元不等。
黎以伦已经掏过两次钱了,一次五十美元一次一百美元。
看了坐在副驾驶座位的人一眼,这伙人不仅言语粗俗更是一群亡命之徒,什么事情都敢干,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横在路上的障碍物为木板制作,要冲破它应该有百分之八十左右的胜算,呼出一口气,加快车速。
障碍物在车的冲力下飞起,车子飞快越过那些人的视力范围。
数百米后车一边塌陷了下去,很显然在成功冲破障碍时前车轮遭遇那伙人洒在地上的三角钉。
可这会儿不能减速,那些人正开着机车在后面追。
拐过前面那个弯就是天使城了,黎以伦知道在拐弯处就有一家修车厂,不久前他曾经陪他的客户去取车。
拐过那个弯,远远就看到修车行的霓虹广告。
放慢车速,看了身边的人一眼,还在呼呼大睡呢,只是那件外套已经从她肩膀处掉落,重新给她盖上外套。
车开进修车行,半个足球场大的空地上停着数辆名牌跑车,要在天使城看到这类名牌跑车的机会并不多。
看到那站在车前的人时黎以伦哑然失笑,自家妹妹也干过类似的事情,把自己的车弄坏,弄坏的车自然要进修车厂,这样一来就可以见到修车厂那位漂亮学徒,修车厂漂亮的学徒还是天使城象征着美好的安吉拉。
最近黎宝珠状态不错,这也导致于黎以伦对温礼安没了之前的反感,打开车门。
温礼安就站在那位修车行技工身边,在和修车厂技工交流间黎以伦下意识皱起了眉头。
显然,负责协助的学徒思想出现严重走神状态,数次把目光落在不该落的地方,而且眼神没有任何的掩饰,就好像那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女人是他的私有物一样。
私有物?这个想法让黎以伦觉得有点怪异,可那是那时唯一窜到脑子里的想法。
“学徒,”微敛着眉头,“我不大喜欢你用那样的目光看我的女伴。”
再一次,温礼安的目光肆无忌惮地落在那正呼呼大睡的女人身上。
“黎先生,”目光丝毫没有移开的意思,“在她成为您的女伴之前她是别人的女友。”
此时,黎以伦才想起温礼安和梁鳕之间还有另外一层关系。
梁鳕的身份是温礼安哥哥的女友,如果温礼安的哥哥没死的话,梁鳕有很大可能成为温礼安的嫂嫂。
这样想来,温礼安刚刚的行为就解释得通了,那多多少少带有为已经不在人世的哥哥愤愤不平吧。
耸肩:“温……”
手机响起,是洛佩慈家长子的来电,和洛佩慈家一起投资多多少少会惹上洗钱的悬疑,天使城的人穷疯了什么都干得出来。
等来到较为偏僻的所在黎以伦这才接起电话,一边接电话目光一边投向放车的方位,温礼安还站在那里,而副驾驶座位上的人……
从黎以伦这个角度依稀可以看到梁鳕的手在动,似乎是想换一个睡姿,随着那手一动,盖在她身上的那件外套滑落了下来。
即使从这里看过去也可见雪白一片。
第一时间,黎以伦就想掐掉电话,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打开车门,把外套重新盖在她身上。
她今天穿地是抹胸款礼服,裸.露处所在肌肤胜雪细腻光洁,茶话会上不少男人或明里或暗里都把目光投向了她。
近在咫尺的那声“黎”让黎以伦最后关头选择继续听电话。
海上大型娱乐项目所需资金巨大,洛佩慈家族资金雄厚,这也是黎以伦甘愿冒着洗钱的嫌疑和他们合作,这家人得罪不起。
目光从放车方位拉回,集中注意力于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