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逆袭攻略_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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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嬷嬷立即就想到了王夫人这么做的缘由,心里发寒,也打定主意回头要跟王子腾夫妇提一提,同是王家女,亲疏还是要分的,大王氏敢用这种阴损的手段害小王氏,王家定然容不得她!

  贾母过寿,南安太妃和北静王妃都来贺寿,让贾母极有面子,席间还喝了两杯酒,同她们一起有说有笑的看戏,天快黑的时候才红光满面的送走了一众客人。这边贾母高兴的坐着轿子回自己院子,轿子停下时她忽然发觉外头异常安静,她掀开帘子一看,十几个下人跪在她门口,个个表情哀戚似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那些人一见贾母露面立即大哭着喊冤,有为自己喊的、有为父母子女喊的、有为亲戚朋友喊的,总归都在指控一个人——二房太太大王氏!

  贾母酒意全退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很是难看,在她寿辰上闹这等事,无论背后之人是谁她都不会放过,这些人告的大王氏更逃不掉,若不是大王氏太蠢,怎么会牵扯出这些事来,她可不信闹到她面前这些人敢说假话。

  贾母叫她们进了堂屋,听她们一个个说着大王氏的罪名,大王氏表面和善,私下里冤死了不少条人命,几人边哭边说,哀痛欲绝,然而这些贾母还可以找借口敷衍过去,那放利子钱的一匣子借据和包揽诉讼留下的文书却无论如何也忽视不了!这些事也许很多当家太太都做过,连她自己也不是手上干净的人,但事情被翻出来有证有据的摊到明面上就不能不管了,否则一旦传出去,整个贾家都得被人说道!这么没规矩还算什么世家?

  贾母气得手都有些发抖,一迭声的催人去喊大王氏,还让人把其他几位主子都叫来,出了这么大动静,与其让他们过后乱猜乱说,还不如一开始都聚在一起处置王氏。

  王熙凤在寿宴散席后就回大房处置了那四个想算计她的奴才,干脆利落的打他们一顿板子,找了人牙子让卖去煤窑里去做苦力。她也没瞒着贾琏,把王夫人要算计她,她后来悄悄做的事都同他说了,贾琏紧张的拉着她询问了半晌,确定她没事才咬牙切齿的痛骂了王夫人一顿。贾母派人来找的时候,他还在气头上,扶着王熙凤到了西院,一看见王夫人就恨不得冲上去打骂,眼神若能杀死人,王夫人怕是被贾琏杀了无数回!

  贾母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沉声问道:“琏哥儿,你做什么瞪着二太太?忘了长幼不成?”

  贾琏先小心的让王熙凤坐在椅子上,才冲着王夫人冷笑道:“长辈不慈,小辈不孝!我可要不起这样的长辈,整日的不安生净想着来害我妻儿,哼,我是小辈我做不得什么,但我相信天理循环,坏事做多了会有报应的,瞧瞧,这不是报应来了?”

  贾政不高兴了,“琏哥儿,你浑说什么?有你这么同长辈说话的吗?”

  贾赦则怀疑的看向王夫人,“琏哥儿,你话里什么意思?老二家的害你媳妇?还要害你的儿子?说清楚!”

  贾琏阴森森的看着王夫人,不等她和贾母开口就说道:“二太太叫人算计凤哥儿,不只找身强力壮的小厮往她身上撞,还在房间里放了害人的熏香引着凤哥儿去换衣裳,二太太为了害我大房的子嗣可谓是费尽心机了!可惜,我媳妇天生聪慧,识破了你的伎俩,你那几个狗腿子已被我卖去煤窑了,想来我岳父岳母很是愿意知道你做了什么事!”

  王夫人哪里会认?一脸被冤枉的拉住贾政,“老爷,老太太,你们相信我,我绝未做过此事,凤哥儿不说是我的侄媳妇,她还是我娘家的内侄女啊,我们是嫡嫡亲的姑侄俩,我怎么会看不得她好?琏哥儿一句谋害大房子嗣可真是要冤死我了,这若是洗不清我的清白,我,我只剩梁上吊死一路可走了!”

  贾政皱眉拱了拱手,“母亲,王氏进门这些年,相夫教子、孝顺公婆、和睦妯娌,并未做过什么出格之事,说她害琏儿媳妇,我是不信的,此事必有蹊跷,应仔细查问一番还王氏一个公道。”

  贾赦怒火翻腾的指着贾政大骂,“你个没良心的东西,窃居了荣禧堂还不知足,又来害我孙子,你们夫妻都是一丘之貉。哼,珠哥儿没了,宝玉也是个小色鬼,你们二房早就遭报应了,还死不悔改,当我们大房好欺负吗!”

  “老大!你闭嘴!满嘴胡吣什么?”老太太站起身死命敲着拐杖,“我还没死呢,你们一个个的这是容不下二房了?”

  贾赦阴阳怪气的笑了一声,“儿子岂敢,这府里儿子惹谁也不敢惹二房的政老爷啊,谁不知政老爷当着官、住着荣禧堂,是我们贾家的当家人啊,我惹了政老爷还怕他让他媳妇弄死我呢!”

  “你——你——”贾母指着他脸色变来变去,心口像压了块大石头一般,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众人也顾不得互相指责了,急忙叫人把老太太扶到床上,喊大夫来诊脉,总不能让老太太寿辰便忌日,那样他们可全都是大不孝了。

  王熙凤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挨个扫过众人的表情,如今她已经不用插嘴了,有丈夫给她撑腰,有公公帮忙出头,大房只要打赢了这一仗,在府中的地位将再无人可动摇。她的家,她得守得稳稳的。

  ☆、第94章 修真炉鼎牌王熙凤(十一)

  贾母实在被气得狠了,昏昏沉沉的等大夫到时已经发起了高烧!大夫诊断说老太太是气急攻心,因着一直身子养得很好,所以没什么大碍,养几日便可,但往后不能再大受刺激,老太太到底年纪大了,情绪起伏太大会受不了。

  大夫开了方子拿赏银走了,贾政双目赤红的瞪着贾赦,“兄长,我不知你心里对我怨恨这般深,你若有什么不满找我说便是了,何苦把老太太气成这般?”

  贾赦本还有些心虚,这会儿被贾政质问却一下子来了火气理直气壮起来,“呵,气病老太太这大帽子可别往我头上扣,老太太分明是被你媳妇气坏的。别忘了今儿这事儿是如何闹起来的,说我怨恨你,真是笑话,你一个次子整日的巴结老太太抢了荣禧堂去住,还觉得自己有理不成?在外头装的当家人似的,殊不知旁人都在心里头笑你,靠父亲恩荫得的小官一做几十年都没得上峰赏识,还自以为多风光的养一堆无用门客浪费家中银钱,如你这种没有自知之明的人,想来就算我说什么你也一样厚着脸皮当听不到吧?不然,你今儿就搬出荣禧堂给我瞧瞧?”

  贾政又羞又气,脸都涨成了猪肝色,“你——你——兄长,你怎能如此颠倒黑白,是你不务正业,我才受母亲所托代你同外人周旋,否则我们荣国府如何维持在京中的地位?”

  邢夫人嗤笑一声,“呦,合着咱们荣国府在京里的地位是您政老爷维持的,是不心里早算计着把我们老爷的爵位弄过去呢?”

  王夫人眼神凌厉的瞪向邢夫人,“大太太,您这话说的就戳心了,我们老爷在官场多年,其中的辛苦不足为外人道,有多少同府里来往的人家都是看我们老爷的面子,如今怎反倒怨怪起我们老爷了?”

  王熙凤扶着贾琏的手站起来,冷冷的看着王夫人道:“姑妈恼什么,老爷、太太也是被你们气急了,这才话头冲了些。不说老爷、太太,就是我和二爷心里也是难受得很,今儿要不是我走的慢了些,瞧见不对急忙躲开,咱们府里说不定就要办丧事了,那么几个小厮直愣愣的撞上来,姑妈这是想要我的命呢?我与姑妈同时王家女,本该亲近的,不想姑妈却将我视作眼中钉,实在令人心寒。此事事关重大,我定要禀告给父亲、母亲知晓,到时姑妈去同他们解释吧,王家不能出一个狠毒的姑太太。”

  王夫人急切的辩道:“凤哥儿!你——你这是听谁胡说的?我方才就说过不是我做的,你怎么不信我?定是那起子奴才见害你不成便想言语挑拨让我们家闹起来,兴许就是哪里派来的钉子要折腾咱们家呢,你可万万不要糊涂了,错信恶人啊!”

  贾政也义正言辞的皱眉道:“你姑妈说的是,凤丫头,这事还是要查清楚才行,你莫要冤枉了你姑妈,她对你自是好的。”

  贾琏不屑道:“我们两个虽年轻,却不是那等是非不分之人,单说这府里上上下下被凤哥儿打理的如何,大家都看在眼里,这么些年府里可从未这般干净过。若凤哥儿是随意轻信他人的性子,哪里能得了奴才信服?二老爷也不要帮着二太太说话了,事实摆在眼前,我们也知道不好拿二太太怎么样,但那几个招供的奴才……呵,我必叫他们生、不、如、死!”

  贾琏盯着他们,眼神阴沉沉的,让贾政和王夫人生生打了个激灵。王夫人拿帕子擦着眼泪,一副伤心的样子,张嘴又想辩解,王熙凤却忽然一指门外,“姑妈,我念在我们同族的份儿上,没抓人来跟你对峙,就是想给你留着些颜面。谁知你这些年竟做了这么多恶事,外头那些人喊着冤喊着恨,他们是为何想必你心里清楚,他们可都是拿着证据来的,总不会都误会了你吧?”

  王夫人一下子变了脸,贾政也语塞的瞪着王夫人,贾赦冷笑一声慢悠悠的坐回椅子上喝了口茶,“老二、老二家的,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我劝你们往后还是少做些丧良心的事,如今你们可就宝玉一个儿子了,积点德吧。”

  “兄长!”贾政一拍桌子怒指着他说不出话来,额上青筋直冒。

  邢夫人也跟着幸灾乐祸,“这都是报应,不然啊,珠哥儿那么好的孩子怎么会……唉,报应啊,王氏,你口口声声念佛为善,私下里却做尽了肮脏事,我比之你还真是脑子笨得很,如今看来笨些还是比惹出大祸的好啊。”

  辈分最高的老太太昏迷了,大房不遗余力的翻旧账打击着二房,当着几个心腹奴才的面就把二房给定罪了。王夫人即使把害王熙凤的事遮掩的再妥当也于事无补了,因为王熙凤根本就不跟她对峙,整个大房都认定她是幕后指使,又有外头一干告状的人证实她人品极差,她就算是无辜的也跳进黄河洗不清了,何况她根本就是罪有应得。

  贾政和王夫人说不出话了,都趴在贾母床边哭,好似他们要被大房逼死一样。贾母一醒来看见的就是这般场景,想到贾赦骂贾政窃居荣禧堂,心里又气愤又焦急,反倒喘不上气了。

  王熙凤站在一边凉凉的道:“二老爷、二太太,大夫刚说过不能让老太太受刺激,你们自诩孝顺,这是做什么呢?这会子合该笑着让老太太安心才是。”

  贾政和王夫人哭声噎在喉咙里,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一晚上里子面子全没了。偏老太太病着,他们连拂袖而去都不行,只能硬挺着。鸳鸯几个丫鬟把贾母扶起,王夫人忙凑上前帮贾母拍背顺气,过了好一会儿,贾母才缓过来,有些虚弱却极强硬的说道:“老大,你弟弟当年是一直跟在我身边才住了荣禧堂,本只为大家方便罢了,没成想你却是怨恨在心。你从小养在你祖母跟前儿,同我不亲,有什么话也不说出口,我们竟是看不出你的想法了,如今你既然在意此事,也罢,大房同二房的住处便换过来,免得将来一有什么事你就怪在老二头上。”

  “母亲!”贾政震惊的看着贾母。

  贾母拍了拍他,隐晦的说道:“王氏做出这等事,也是你管教不严之过,总要平息了众怒。外头那些人虽说没法子证明他们家人的死同王氏有关,但……那一匣子借据不是假的,王氏犯了错就要受罚,我看就去小佛堂念佛吧,修身养性祈福赎罪,若有朝一日能悔过彻悟,也算是功德一件。”

  邢夫人不服气的道:“念佛?弟妹素来最喜念佛了,也没见她念出什么名堂来,只怕她修身养性是假,韬光养晦是真吧?”

  贾母不悦的道:“你在质疑我的决定?邢氏,今日的事情已经够乱,你若再敢添柴加火就同王氏一块儿去小佛堂念佛!”

  邢氏吓了一跳,不甘不愿的低了头,小声嘟囔,“什么啊,又不是我做错事。”

  贾赦听到贾母让他搬回荣禧堂就有些傻眼,这会儿见王夫人被关小佛堂紧闭,倒没什么意见了。本来大户人家就是家丑不可外扬,主子犯了事,要不就关禁闭,要不就悄悄弄死,或打发到庄子上去,而王夫人生了贾珠、贾宝玉和贾元春,如今贾元春还在宫里头搏富贵,显然不能真把她怎么样,关起来已经算不错了。

  王熙凤挑了挑眉,忽然上前扶住了邢氏,“老太太莫气,太太也是担心处罚的轻了,外头那些人不甘心会把话传出去,那可就让咱们荣国府名誉扫地了。不过我想老太太行事周全,定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说了让二太太在佛堂悔过,定然会让人看着的,我听说有那犯了错的妇人送去庵堂里,都是没人伺候让她们自己做活,且每日饭菜也是清汤寡水,以示惩戒,老太太方才也是这个意思吧?”

  王夫人身子一僵,贾母微眯起眼打量王熙凤片刻,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凤哥儿说的没错,邢氏,你可还有意见?”

  邢夫人这会儿心里乐着呢,忙笑着摇摇手,“老太太的决定,媳妇哪里会有意见?全依老太太的意思办,我那儿正好有闲人,派去看着弟妹正好。”

  贾母不想同他们多纠缠,心里也是反感王夫人,便点头算给了邢夫人一个折磨王夫人的机会,旁边的王夫人已经脸色惨白,眼前发黑了,没了娘家依靠,在夫家还要被嫂子折磨,她日后可还有翻身之日?想到贾宝玉闹着不读书,宫里的元春也没受宠的动静,她终于绝望的吐出一口血,晕倒在地。

  事情算是解决了,贾赦临走时丝毫不顾及晕倒的王夫人,催促着贾政快些收拾,三日内必须搬出荣禧堂。贾政沉默不语,贾赦也不理会,志得意满的偕邢夫人回了大房。贾琏同王熙凤被贾母留下,贾母打发掉众人,审视的看了他们半晌,才沉声问道:“你们说王氏要害凤哥儿肚子里的孩子?这般巧,晚上就来了十几个人状告王氏,且都有凭有据让王氏狡辩不得,这些事可是你们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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