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黛玉重生记_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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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琼回头看到胤禛,特别高冷地扭头,哼!

胤禛没理林琼,问小太监:“人呢?”

小太监颤巍巍地回:“在前院候着爷呢。”

胤禛道:“打哪带来的,就送回哪去吧,爷不缺人使唤。”

小太监应诺,正要走,但听林琼道:“干嘛送走啊,留着吧。既然是宫里专门送来的姐姐,想必有什么过人之处。”他笑了一下,“四爷身边又没什么可心的,我姐还没及笄,伺候四爷难免有不到之处,这俩宫女姐姐来的太好了。”

林琼说一句,胤禛的脸就黑上一分,等林琼说完,小太监的腿肚子都在发颤。

林二爷好作死,他是被殃及池鱼的嘤嘤。

只见作死的林琼紧接着又道:“虽然我姐不一定喜欢,不过嘛,四爷的喜好才最重要!”

胤禛简直想一巴掌烀死林二。

“给、爷、滚!”胤禛一字一字咬着牙说完,林琼一溜烟跑没了影子。

只留下小太监含泪站在胤禛身边,遥望林琼消失的方向。

轻……功……

  ☆、第3章 .16|

林黛玉近来开始长个子,吃的不多,却很容易饿,丫头们得时时备着吃食才行。至婚期将近时,她已有四尺多高,本来内务府已经做好的朝服也不得不改了又改。

婚期越来越近,家里人以为林黛玉会惶恐不安,日间同她相处十分小心,察哈尔氏更是耐心开导,到让林黛玉哭笑不得。她又不是小姑娘,还真没什么慌张的情绪。

况且她跟四贝勒胤禛相处许多回了,什么羞涩的情绪都没有,平静的就像一汪水。

至二月十一日这天,上赏玉如意为头抬,紧接着,一箱又一箱的嫁妆被从林府抬去禛贝勒府里预先布置,箱子上挂着大红色的绸子,前头鼓乐敲敲打打,引来百姓围观。更有好事者,一抬一抬地数嫁妆,想知道林家陪送多少嫁妆给女儿。

那些雕龙刻凤的名贵家具、描金画彩的大件儿摆设、险些压断护军强健的肩膀的大箱子,都是平民百姓许久茶余饭后的谈资,走哪都能吹嘘一番,仿佛那是自己或者自己女儿的嫁妆——住在京城脚下百姓的眼力见识便由此而来。

先头里已经进了禛贝勒府,后面的嫁妆还没出林家门。

按制皇子福晋的嫁妆一百二十抬,太子妃一百五十抬,皇后自然更多。本朝满人姑奶奶身份贵重,因此比规制只多不少的比比皆是,但林家怕落人口实,自然比着制来。为此,原本贾敏嫁妆里大半的东西都舍了才勉强压到规制数量。

数量不打眼,在不为人知的质量上说头可就大了,实际上,这些箱子是林琼专门找匠人做的,看起来不甚显眼,内里容量却大。嫁妆一直是林琼经手,其他的林家人之前根本不知道林黛玉嫁妆几何,到今日察哈尔氏才看到嫁妆子,生生被惊了一跳。

名贵的黄花梨等家具自不消说,杯盘盆壶、玉瓷古铜珐琅竹木等巧件各式各样,西洋舶来的钟表和玻璃全身镜子,这是明面上的。箱笼里谁都看不见的地方,旧朝价值连城的古董字画,书法孤本以箱计,被褥毡帐枕垫、衣服绸缎和珠宝首饰最少,这自然是有原因的。

最叫察哈尔氏吃惊的是那一连串的地契房契卖身契,地段极好的田庄店铺罗列纸上,简直看花人眼,京城附近的,南边富饶之地的,其中最值钱要数浮珑记和锦衣阁这两家——有了这两家,还置办那么多衣服首饰做什么,白放在库房不是落灰么。

老管家林福指挥着下人慢慢地将嫁妆抬出去,比着嫁妆胆子核对,不时大声吆喝“轻些,仔细些”,丫头们难得被准许休息,聚做一团看着。

察哈尔氏不放心,也来看,林福擦擦秃脑门上的虚汗,恭敬地向察哈尔氏请安。

“你忙你的,莫出了纰漏,我立马就走,还有事呢。”

老管家应是,继续监管。

察哈尔氏让婆子远远跟着,悄悄对贴身丫头月儿说:“咱们家二爷为了玉儿真是卯足了劲,这份嫁妆单子比谁也不差啊。”难得还懂收敛,这样的林琼,真是叫人不得不叹服,不得不谨慎对待。

月儿点点头,表示赞同,想了想道:“二爷做的太过了,竟一点都不让太太插手,真是不把您放在眼里。”

察哈尔氏瞪了她一眼,没说话。

月儿小声道:“二爷性子霸道,依奴婢看,竟不如让温和的大爷袭爵才好,大爷比二爷强了百倍去呢。”缓兵之计,也是一招绝妙的坐山观虎斗,等她家太太有了身子,到时……

“你胡说什么,老爷还年轻着呢。”察哈尔氏板起脸,却不免想到,自己来了大半年还没身子,是不是该偷偷找个大夫看看。

林海告了假在家,拿着嫁妆单子直摇头叹:“太过了。”但要说去一些,他无论如何也舍不得。

林府一片欢欣,褚玉阁里却依旧如故,林黛玉一身家常衣服,手捧书卷,分毫不为外物所动。

冬景微笑着走进屋子,将新做的小点心摆在林黛玉身边的小几上,倒了温温的羊乳,道:“姑娘,歇一会吧,您饿了没有?”外头一阵脚步声,她往窗户外头看了看,“是太太来了。”

林黛玉放下书起身,抚了抚袖子迎上察哈尔氏:“母亲来了,快坐。”

察哈尔氏坐定,两人一面喝茶吃点心一面闲话,眼光流转间,察哈尔氏看到架子上陈着内务府送来的朝服,香色做底,石青为领,张牙舞爪的行龙跃然其上,气派又威严。

“我才来了多久,姑娘就要出门子了。”察哈尔氏拭了眼泪,“嗳,姑娘还没怎么,我倒先哭了,真是……”

林黛玉抿唇微笑:“母亲疼我,是我的福气。我一想到离开家便心里难过,为了不让父母兄弟担忧,只忍着罢了,其实何尝不想哭一场呢。”

察哈尔氏忙摆手:“可千万忍者,别哭坏了眼。都怪我,白说这个做什么。”

隔了会儿,察哈尔氏看了看天色,给月儿使了个眼色。月儿见状,将一个匣子奉上,然后拉着屋子里的丫头们走出门去,说是说会儿话。

察哈尔氏正了正脸色,道:“姑娘,我先头的姐姐去的早,所以这件事情理当由我代劳。”

林黛玉疑惑问:“母亲要说何事?”

察哈尔氏打开匣子,拿出一个珐琅小葫芦,顿了顿,将小葫芦打开。原来这葫芦横着截断,分为两个,中间大有乾坤,一男一女两个小人相对而坐,教导的乃是周公之礼。再拿出一张画,上面果着的男女妖精打架,各式各样的姿势,神情是纤毫毕现的飘然。

林黛玉一看脸便飞红,偏察哈尔氏还怕她看不清,放在她眼前,林黛玉心里直臊的慌。

察哈尔氏道:“匣子里还有图画,姑娘千万记得看,我就不多说了。”心想姑娘年纪那么小,得受多大罪啊。

林黛玉胡乱点点头,转过身子不想让人看见自己的大红脸,幸好察哈尔氏很快就走了。

等了一会,林黛玉脸上的热退了,她忙将这东西胡乱收起来扔在床下面,静下来想一想,脸上又开始发烧。

……活了两辈子,头一回见到知道还有这种东西,林黛玉身上都快起火了。

林璇下了学立刻跑到褚玉阁,他知道自家姐姐明儿就要被抬走了,所以显得特别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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