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联系到这次的胜仗,再联想到沙俄那边的变故,不难想到,康熙为何会这般神采奕奕。
朝宴之后,康熙又去拜见了太皇太后和皇太后,江菱亦全程陪同。
直等到第二天,江菱才知道,康熙为什么又拖延了两个月。当初在喀尔喀,他确实是打赢了准噶尔部,预备回程的。但是在回程的时候,新沙皇跟元老院不对付,不知哪一边派了军队过来,想探探这边的底。当时刚好康熙人在喀尔喀,便顺势将人打了回去。
顺便,还利用自己留在沙俄的钉子,将沙俄皇室搅得一团糟。
新任沙皇毕竟不是彼得大帝,手下的骑兵虽然厉害,但却仍显得未足。
前线吃了一个暗亏,自己的身后又被搅得一团糟,本来还想着趁势而入的新沙皇,便彻底地蔫了下来,乖乖与康熙皇帝交换国书。虽然双方都没有明说,但双方都知道,前任两位沙皇,应该永远地让他们留在皇宫里养病。至于其他的,再继续谈。
鉴于国库已经捉襟见肘,需要开源,康熙便留了两个心腹重臣在那里接着磨。
后面的那些事儿,是江菱陆陆续续地听他们说起的。接连打了半年多的仗,今年国库捉襟见肘,确实可以料想得到。不过这开源二字,户部的官员们却有些犯了难。
刚好在这时候,康熙派到江南去探底的那些客商们,回来了。
当初康熙将他们派到南边去,是为了试试西洋和南洋客商的底,甚至连皇商都没有动用,拣了几个赋闲在家的旁支,便让他们到江南去了。如今一年多的时间过去,那些人已经在江南慢慢地扎稳了根,对江南一带的事儿,已经熟知了不少。
据他们说,西洋和南洋的客商们,确实是暴利。
有些时候他们弄走一船丝绸,销往南洋和西洋,便是千倍以上的利润。这叫垄断。
户部的官员们一琢磨,便生起了一个开源的法子,通商,与别国通商。
去年康熙下达的旨意,“与西、荷诸国互通有无”,已经收到了成效。最起码,几大艘商船和航海线路,还有那边因为穷困潦倒,不得不过来找些生计的水手们,都就位了。
当年十一月,通商伊始,浩浩荡荡的商船开始往西。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江菱发现自己又怀孕了。
第二个孩子的来势,比第一个孩子还要凶猛。
江菱起初只是嗜睡,到了后来,甚至有点儿开始害喜了。在康熙亲征的时候,江菱偶尔还回去末世转转,寻找图书馆或是藏书室,又找到了几种特殊的植物,给自己添了几个异能。但现在,江菱却只能蔫蔫地躺在床上,连自个儿的身子都有点受不住了。
七阿哥经常趴在江菱身边,伸出一根小手指,摸摸她隆起的小腹,极是好奇。
江菱两指轻轻一弹,给屋子里添了一点儿暖气。这是她刚刚得到的异能之一,还蛮好用的。至少在这寒冬腊月的时候,比地龙要暖和一点。
康熙上朝去了,临走前告诫嬷嬷们,不要让江菱过度劳累。
因此江菱便只能歪躺在榻上,听管事姑姑们给她禀报事情,再做决断。听的效率远远不如看,江菱只能从太皇太后宫里,借来了两个识文断字的女官,替她稍微做一些决断。
平时两个时辰能做完的事儿,今天整整用了三个时辰。
等完事之后,又是一日的下午红楼之淡定如初。七阿哥被女官们抱去习字了,江菱被嬷嬷们扶着,在院子外面走了走,活络活络筋骨。太医们都说,皇后这一胎保养得很好,定能平安生下来的。
江菱一贯都很遵照医嘱,这一胎,自然不会例外。
在外面走了一圈儿,让太医们诊了脉,江菱便又照例回屋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