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过来找她借银子,两人倒是一来一往要把婚事口头约定下来……
二房张罗着省亲的事情,荣国府的贾赦和邢夫人觉得挺美,甚至王熙凤更是觉得浑身松快。
这府内终于没人跟她争权夺利了,就是王夫人下马,贾母还扯着珠大嫂子牵制她,别看李纨那般沉默,但到底还是得听王夫人的话,不声不响的二房也没怎么吃亏。
毕竟怎么说王熙凤还不能和她一个未亡人争长论短。
接下来忙的是迎春入雍亲王府,这事王熙凤操持了一番,得了全家上下的夸赞,甚至贾琏去她房里去的也“勤快”了。
王熙凤身心舒畅,竟是白日里也更想和贾琏腻歪了,还特意煲汤常送贾琏,可惜都进了兴儿和隆儿的肚子里,让他们夜里很是精力充沛了一番。
贾琏也很无奈,但他真的只能给王熙凤一个“春|梦”,甚至如果可以,等他法力高深,甚至成神后……他都想抓回贾琏的灵魂,离开这具躯体。当然,贾*师也只是想想这种事情,这个魔法荒芜的地方,他真的能成神么,能恢复他前世的*师的魔力,他就心满意足了。
现在随着他法力增加,加上名声隆盛,不用他自己说,京城有些百姓就搭建了几个小的法神庙,贾琏看了一眼,虽然这“神庙”和他臆想中的不一样,但到底是信徒的一番心意,加上这法神像他们也从未见过,竟是有六七分似贾琏本人。
当时贾琏就莞尔一笑,不由心情甚好的在那些神像上画了法阵,耗空了一身魔力,祈愿的人如果真是十分虔诚,倒也未尝不可实现愿望。
贾琏的法师塔和他本身的魔力,足够实现信徒的一些个小的愿望,他不介意用这种方式“奖励”信徒,因此更发展信徒。
奥菲斯大陆的神也不也是降下法力,有时还下俗世走一圈,展示一番神迹,使得人们更加信奉和供奉他们的神,每次法神下届,那个法神的神庙就多了几座,学徒和法师的人数也几何倍增加。
迎春被抬入雍亲王府,比一般的格格来的隆重些,加上贾琏的立功,除了没有侧福晋的名分,实际上是按照侧福晋的嫁妆进府的,甚至雍亲王嫡福晋乌拉那拉氏还亲自说了,等迎春生了一胎后,不管男女,将来就给提为侧福晋。
这让贾赦和邢夫人很是高兴,就连心情不怎么好,仿佛老了十岁的贾母也精神了些。
家里还有个迎春,宫里的元春现在看着也还好,贾母想着,自家将来总不会太差。
宁国府那边她是管不了了。
二房那里,宝玉唉,贾母最近也督促宝玉多读书,可宝玉竟是闲散惯了,贾母终是不忍逼迫,但心里真是失望很多。
迎春进府回门,大家看着她还好,王爷虽然威严但处事公正,嫡福晋也不是无缘无故打压人的,府里真是风平浪静。
等过了几日,雍亲王邀请贾琏过府内赏玩。
康熙皇帝刚赐,现属于雍亲王的圆明园内,贾琏一进入花园里,以他的强大接受力,此时不禁愣住了!
雍亲王的穿着打扮——真是迥异啊!
他的头发竟然戴着卷发套,身上穿着一身西洋人骑马装,腰上也配着西洋剑,整个人金光闪闪的……简直能戳瞎人的双目!
☆、第五六章
“爷,贾大人来了。”苏培盛低声说道。
胤禛新得的园子,高兴了好多时日,一时心血来潮,让新来的画师郎世宁过来给他画画。
郎世宁是一个黑头发的意大利人,本来是传教士,但为了进入宫廷接触大清的上层贵族,他不得不以他特别擅长的画艺来打动皇上和各位宗亲重臣。
现在他的名声还不显著,更何况因为西洋画的明暗阴影,大清的众人都不怎么接受,只雍亲王看过他的画,露出感兴趣的心思。今日他这才又来到了圆明园,之前这位皇上的四皇子已经和他有过几次交谈和问答,又令内务府按照他所描绘的和旧画作上的一位欧洲亲王服饰,仿造了两套衣袍,并穿上让他来画。
郎世宁还没到三十岁,年岁尚轻,但他画艺非凡,又有宏大的目标,可来到大清后,一时和这里的画家理念不同,他更是认为这里画家的画物时的远近透视不合理,可惜一直被人驳斥,为此他心里一直苦闷异常。
这次雍亲王的“重视”,他不由十分高兴,尽了十分心力来画。
贾琏过来瞅了瞅了这黑发蓝眼的画家,又看了看摆着姿势造型的雍亲王,嘴角不禁微微往上扬了扬。
“王爷好兴致!”他忍不住调侃道。
胤禛听了也不介意,因为姿势摆的久了,不由动了动身子,好在此时画作已经完成了大部分,郎世宁示意可以休憩一下。
胤禛走过去瞧了瞧画,又“指点”了几句,郎世宁心里不赞同改变,但为了迎合这位王爷,技法和原来在欧洲时已大有不同。
“贾大人若是有兴致,也不妨让郎画师作上一幅。”胤禛提议。
郎世宁此时的画已经画完,只等着油墨干燥,遂也休息,得了胤禛的允许在一旁吃点心喝茶水,毕竟他已经连续站了两个时辰多,这还是他动作快,一般画师怎么也需要花三个时辰。
郎世宁此时也从旁边侍候的其他人口中了解到,这贾琏贾大人就是钦天监让白晋赞佩不已的那位贾监正。
他惊奇地看着贾琏,但眼神里面可没有多少崇拜,反而是隐含着一股鄙视和好奇。
挑眉看了这人一眼,贾琏笑了笑,估摸着这画师拿他当神棍看呢。
郎世宁心中确实是这样想的,白晋回来跟他们一帮人“赞叹”这大清的奇人异事,讲述的那是一个天花缭乱,让从欧罗巴来的其他各国的传教士纷纷摇头,没几个人信服的。
一些人倒是觉得,也许是贾大人掌握了什么科学道理,在天文历法发面比他们“厉害”,这倒也说得通,但让他们相信什么“光明法神啊”……传教士们俱都在心里“阿门”一声。
郎世宁目光挑剔地审视着贾琏,觉得没看出这人有什么能耐,他相信神迹,但他心里只信梵蒂冈的神迹——除非他能亲眼见到。
郎世宁的不屑和怀疑刺探的目光,在场的人除了傻子,都能瞧的出来,胤禛心里微哂,这帮传教士只以为他们的上帝是真神,和汗阿玛激辩,甚至他们的教皇也来信过,却要求大清的信徒不能跪拜祖先,这让汗阿玛和朝廷众人不可理解和认为他们不可理喻,胤禛心里也是不赞同的。
汗阿玛只用他们的“才干”,胤禛也颇为赞同,在大清传教可以,前明的利玛窦传教士做的就很好,尊重这里的民俗,可此任教皇太过“嚣张”和“苛刻”,这是本朝不能允许的,更是文人士子反对的。
胤禛眯眼睛哼了一声,但他挺喜欢郎世宁的画的,只是让人质疑——他看了看若无事情的贾琏。
“器之,你和这位郎大人认识认识,听说你和白晋相处的挺好,想必和郎大人也能谈得来。”
贾琏眉眼略略上挑,抚平了一下衣襟的褶皱处,表情似笑非笑的。
“王爷,我们信仰不同,就不知道郎大人是否想和我说话了。”
“听说你父亲想分家?”胤禛突然来这么一句。
贾琏眼皮动了一下:“王爷消息灵通啊。”
胤禛哼笑了一声,“都闹到太后和太子那里去了,你那祖母厉害得紧。”
贾琏淡笑,仍旧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