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棠溪躺在床上默默看着柳濂一边叠衣服一边唱歌,很快,他就忘了自己的头痛和不舒服,满脑子都只有柳濂的声音和唱歌时的神情,他定定的看着柳濂,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毫无疑问,身为一个声控,他一开始喜欢的的确只是榴莲千层的声音。
但是现在他自己都有点混淆了——他喜欢的到底是柳濂的声音,还是柳濂这个人。
于是当柳濂叠完衣服抬起头的时候,就发现本来就因为发烧而两颊泛红的孟棠溪,脸色变得更加红了。
他顿了顿,伸手去摸了摸孟棠溪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用于对比。
孟棠溪又咽了一口口水,声音沙哑的说:“我想上厕所。”
“那你去啊,”柳濂挑了挑眉,“还是说,要我扶你?”
孟棠溪深沉的思考了片刻,点了点头。
柳濂有点无语,不过还是上前去扶起了孟棠溪。
孟棠溪被柳濂扶起来之后就把所有重量都压在了柳濂身上,他红着脸看着柳濂使劲的扶着他,忍不住低头嗅了嗅柳濂脖颈处的味道。
柳濂完全没注意到有人在耍流氓,他全身心都放在了把孟棠溪扶进厕所这件大事上,他好不容易使出吃奶的劲把孟棠溪扶进厕所后,正准备离开,却又被孟棠溪压在身上走不开。
“感冒而已,不至于站都站不稳吧?”柳濂皱了皱眉。
孟棠溪眼睛也不眨的说:“头晕脚软,真的站不稳。”
柳濂妥协了,从旁边扶着孟棠溪:“……好吧,我扶着你,行了吧?”
两个人安静的对视了一会儿,片刻之后,柳濂终于又开口:“你不是要上厕所吗?”
孟棠溪一脸委屈的说:“你怎么不帮我脱裤子?”
柳濂嘴角一抽:“还要我帮你脱裤子?你手断了吗?”
要人扶着上厕所也就算了!居然还要帮忙脱裤子!难道孟棠溪生个病就断手断脚了吗?!
孟棠溪眨了眨眼睛,一脸委屈:“我为了照顾你都生病了,你还这么对我……昨天你上厕所的时候我也帮你脱裤子了啊。”
柳濂嘴角又抽了抽:“昨天我让你帮我脱裤子了吗?”
孟棠溪又往旁边倒了倒,把所有重量都压在了柳濂身上,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头好晕,好难受……”
柳濂都快被孟棠溪撩拨到炸毛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默念了几遍这是病人这是病人,这才勉为其难的伸出手去,帮孟棠溪脱下了裤子。
然后两个人又安静的对视了一会儿。
随后孟棠溪小声提醒柳濂:“……还有内裤。”
柳濂面无表情的问:“一会儿是不是还要我帮你扶着啊?”
孟棠溪顿时脸一红:“这就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