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猪板油和牛肉,其他都可以吃。”宋飞澜把东西都收拾好,合上冰箱门又回头问他:“你会熬猪油吗?”
陶源想了想说:“以前没熬过,不过试试应该可以。”
“那做饭吧,我给你打下手。”宋飞澜这才非常欢快地拍了一下陶源的屁|股,高高兴兴地转身回卧室去换衣服了。
陶源百思不得其解,站在厨房里又打开冰箱门,看着里面的猪板油和牛肉想了半天:难道宋飞澜要跟他玩儿什么情趣?可牛肉和猪油能做什么?
他关上冰箱门跟着宋飞澜回了卧室,见宋飞澜正在穿睡衣,便从身后抱住他,一手兜住他的屁|股蛋轻轻抓了抓,问:“涂药膏了吗?”
宋飞澜赶紧点头如捣蒜地说:“涂了涂了。”
“裤子脱下来我检查检查。”
“……”宋飞澜一边想着,大概过不了多久我又要跟老公闹离婚,一边转头探着下巴亲了亲他的嘴,说:“一会儿你还得做饭呢,吃完饭再说这事儿,好不好?”
陶源果然被他讨好的动作蒙蔽,两人搂着腰相互亲了一会儿,便到厨房做饭去了。
晚饭是西红柿炒鸡蛋、醋溜白菜和青椒土豆丝,一水儿的素菜。陶源把猪板油切小块,加水在厨房里小火熬着,这边宋飞澜一边盛饭一边抵抗:“排骨呢?排骨呢?同志,我们明明还没有到这步田地啊,为什么都是素菜?从中午到现在一直是素菜。”
“先素两天,等你屁|股好了再吃肉,好不好?”陶源温柔劝道。
“不好。”宋飞澜就差敲碗了。
陶源抬头看了他一眼,敛了笑,立刻变得像封建社会毫无人性的地主老财那样面目狰狞,说:“抗议无效。”
“……”宋飞澜只好瘪着嘴乖乖吃白菜,一边想:我这都是因为谁?!惨无人道的暴君!霸权主义!操了我连肉都不给吃!人性呢?!
结果吃完饭他还要去洗碗。陶源把火上的猪油处理了,把里面的肉渣捞出来扔掉,然后又撒了点盐,等油温降得差不多了,才拿了一个干净的玻璃容器倒进里面,说:“好了。”
宋飞澜在抹布上擦了擦手,说:“为什么跟图片上不一样?图片上是白色的,而且是凝固的。”
“等晾凉了放进冰箱里,就会凝固成白色了。”陶源向他解释,又问:“你到底要用来干什么?”
“你别问,反正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事儿。”宋飞澜说完又想到什么,赶紧补充道:“你可千万别用来做饭炒菜啊。”
陶源这下被他弄得更好奇了,却没再问。
两人昨天晚上做得太狠,今天肯定是不能再做了。宋飞澜先进浴室里洗了个澡,又亲眼看着陶源进去打开了水龙头,才蹑手蹑脚地跑到厨房去,把猪油罐子从冰箱里拿出来,又怕陶源哪天兴致来了真要用它炒菜,便用干净的勺子包着保鲜膜挖出来一块放在砧板上,又去取牛肉,拿着菜刀比划了两下,不管是横着切还是竖着切都感觉不对劲,他正苦恼着,忽然听到陶源的声音:“干什么呢?”
宋飞澜吓了一跳,菜刀差点切到手,一抬头,果然看见陶源正倚着厨房的门框面带笑意看着他,说:“你是要举行什么巫蛊仪式吗?”
“……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宋飞澜脸上纠结着,很苦恼的样子,看着陶源湿漉漉搭着毛巾的头发说:“你是不是涮了一下就出来了?身上湿透了吗?”
陶源扑哧一声笑出来:“你到底想干什么?是要切肉吗?切成什么样儿?”他说着已经走过来,接过宋飞澜手里的菜刀,面对砧板上的肉一脸从容不迫。
“切成柱状。”他思考了一下,又补充道:“就你手指头这么粗就行。”
“都切完?你是馋得要自己做肉吃了吗?”陶源一边用刀刃去量肉的宽度,一边问。
“不用切完,切一条就行了。”宋飞澜看着他动作,心想:早知道刚刚就该让他来弄。
陶源却顿住动作,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一个非常复杂又有些隐秘的笑容。
宋飞澜见他久不动作,一脸天真地抬起头问他:“怎么不切了?”
“你先说你要用来干什么。”陶源看着他,脸上的笑意愈发明显。
宋飞澜一张老脸忽然臊得通红,眼神游离到别处,支吾了半天不说话。
陶源忍不住丢了刀来搂住他的腰,笑着将他整个人抱起来亲了两口,说:“你怎么这么可爱?”
宋飞澜一脸生无可恋地说:“你怎么这么不可爱?”
陶源只管笑,把脸埋到他的颈窝里,深吸了两口气,宋飞澜身上沐浴露的香气和他自己的混合在一起,汇成了一种让人迷恋的味道。宋飞澜怕自己掉下来,两腿环着陶源的腰,只觉得自己的菊|花又张开了,凉飕飕的透风。
陶源扫了一眼砧板上的牛肉说:“你是要把那个塞进屁|股里吗?”
“……”宋飞澜抿着嘴不说话。
“那猪油呢?”陶源自己问完又自己答:“清洁?润|滑?”
宋飞澜完全不想跟他说话,一脸‘好吧你既然知道了就尽情来羞辱我吧’的表情。
陶源却觉得他很可爱,一直止不住笑,又说了一遍:“你怎么这么可爱?”
“网上说这是古方,可以用来保养肛|门。”宋飞澜一使劲儿从他身上跳下来,一脸你不帮我我就自己来的任性执着。
“什么道听途说的古方你也信?那个地方本来就容易滋生细菌,你还把生肉放进去,是准备做培养基吗?”陶源笑着说:“你老实说,大学毕业证是不是买得?”
“……好吧好吧,我是文盲我是学渣。”宋飞澜小声叹了口气,非常失落地把牛肉重新包进保鲜袋里,猪油也处理掉,说:“明天中午吃番茄牛腩煲?”亏他刚刚还想把这东西塞进屁|股里。
陶源又笑起来,宋飞澜不理他,把东西全塞回冰箱里,然后迅速转身跑回卧室,一下子扑到床上蒙上被子,企图掩耳盗铃以此逃避丢了大脸的现实。陶源一边笑一边跟在他后面,侧身躺到他身旁,轻轻拽了两下,把宋飞澜蒙在脑袋上的被子扯下来,看见他一脸沮丧的样子,只觉得人世间最幸福的一刻大概就是现在了。
宋飞澜看着他笑,还在想其他的,问:“牛腩可以用来做菜,猪油怎么办?熬了两个小时,扔了也太可惜了。”
陶源每次都惊异于宋飞澜抓重点的能力,却还是很配合地说:“可以用来做汤圆的馅料,也可以做酥皮点心。”
宋飞澜这才放下心,说:“其实我还是很想试试用猪油润|滑是什么感觉,毕竟是纯天然的。”
陶源说:“那下回用它代替润|滑油。”
两人一拍即合,宋飞澜又说:“可我还想吃汤圆。”
“那可以再熬一罐。”
两人絮絮叨叨说了一些废话,陶源又在睡前检查了一下被宋飞澜夸张成万寿菊的后门,见那里还是有些红肿,又帮他涂了一些药,说:“明天早起我再帮你涂一次。”
宋飞澜半梦半醒间点头说好,由着他去了。
陶源便侧身抱着他,把下巴搁在他的颈窝,闻着他身上的味道,里面混着十几年来一点也没变的孩子气。
第二天早起,天光已然大亮,宋飞澜还在睡梦中,陶源猜他今天又要耍赖不去上班,也觉得现在这情况到底赖自己,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他偷懒。陶源起床之前把他下|半|身的被子掀开准备抹药,宋飞澜感觉到冷,立刻蜷起腿,陶源一手拉着他的脚踝,一手往那里抹药。宋飞澜到底还是醒了,眯着眼含含糊糊地笑:“老公,你现在的样子好像个变|态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