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谈笑着往前走去,并没有发觉这场小小的骚动,引来了个不速之客的注意。
一个年轻人挤出了人满为患的饮料店队伍,扶了扶鼻梁上的墨镜,很奇怪歪着头的瞅着秦越的背影。
怎么这男孩刚才的笑和记忆里完全不同?
那么真诚、那么温暖,对比得曾经的美好记忆简直变成了僵硬的人偶残影。
而且......和他搂在一起的人,不是个警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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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北海道大雪。
“冷不冷?”刚刚下出租车,夏实就帮秦越系好了厚厚的围巾,呼着白气问道。
秦越跺了跺雪地靴,伸手接着雪花高兴的摇头:“不冷,雪真大,真好玩儿,北京好多年都没有这么大的雪了。”
夏实无奈的一手拉过他一手拎起行李箱:“小心冻病了,先进去暖和暖和,吃点东西。”
秦越抬头打量眼前古朴的日本风格的宅院:“这是什么地方,旅馆吗?”
“是我爷爷奶奶的一处宅子,现在基本没人住,只有位以前照顾奶奶的婆婆,我爸妈也是隔两年才来看看。”夏实边解释边按响了门铃。
没过多久,院门就被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打开,她高兴的皱纹都有些舒展了:“阿实......你终于回来了,这几年我每天都担心你。”
说的是秦越格外想念的中文。
夏实朝她敬了个礼,然后笑道:“婆婆,这是我跟你说的人。”
毫无防备就被推上前的秦越慌忙鞠躬:“您好。”
老太太没有表态,只是礼貌的笑:“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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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的榻榻米和屏风都好像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东西。
秦越很好奇的在卧室东瞅西看,最后发现新大陆,跑到柜子边拿起个相框笑:“这肯定是你!”
里面已经泛黄的相片中,有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明明满脸稚气,还装模作样的举着个冲锋枪的大玩具。
夏实正翻找给婆婆带的礼物,闻言抬头说:“是啊,柜子里还有相册呢。”
秦越很安静的摸了摸小夏实的相片,轻声道:“原来我对你的过去一点都不了解。”
夏实很怕他又突如其来的多愁伤感,立刻安慰:“时间长了就了解了,我会慢慢告诉你的。”
“恩。”秦越侧头问:“那个婆婆自己在这里没问题吗,她不是日本人吧?”
夏实摇头:“但她先生是日本人,就葬在附近的家乡,所以我奶奶死后她就搬到这里来住,怎么劝也不肯回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