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是从外面锁着的,要开门只能从外面打开,更何况还有两个人守着,即使门开着,他也没有把握从两个人手底逃出去。
温言烦恼地挠了挠地,挠出一把土来。
“手好痒,好想现在就打他一顿。”甲将指节压得吱吱作响,一脸兴味盎然。
“你最好别。”乙给他泼了一盆冷水,“老大似乎还挺看重这小子的。”
“好气哦。”甲跺了跺脚,“狐媚子!”
乙对他种娘们兮兮的样子已经免疫了,眼神都不分他一个,心想,难怪老大会将他打发来看守新买的人,任谁身边有这样一个画风清奇的人物,都会受不了的吧。
很看重?
温言停下挠地板的动作,看看挠了一手的土,想到一个仔细一想就不怎么靠谱的方法,但是现在除了这个办法,他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于是他躺在地方,滚来滚去,大声叫唤,“哎呦,哎呦!”
“怎么回事?”听到温言的叫唤,甲有点不耐烦。
“我看看。”乙走到小窗子下,踩上窗户下的凳子上,往里瞧,只见那个小兔崽子抱着肚子在里面滚来滚去,一脸痛苦地叫唤。
“喂!什么情况?”乙皱皱眉,这小子,可别是病了。
温言不理会他,兀自在地上滚来滚去,叫唤得越来越大声。
甲听了心烦,在门上用力拍了一下,“你个小兔崽子,叫什么叫,再叫打断你的腿!”
温言继续无视他们,不停发出痛苦的呻|吟。
“可能真的生病了。”乙皱着眉,“我进去看看,你在外面守着。”
“我不。”甲此时不知道为啥开始闹脾气,直接坐在一边,“一个小兔崽子而已,死了了事。”
“要是真死了,你我可担待不起。”乙想了想,还是走过去,打开门,慢慢走到温言身边。
温言一个身体爆发出强大的力量,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手中的土朝乙眼睛一撒,乙一个不察,被温言暗算到了,一把细土都撒到眼睛里了。温言趁此几乎逃出门去。
“小兔崽子,竟敢暗算你大爷!”甲一看温言竟然逃出来了,上前就要抓住他,温言知道自己光靠力气绝对打不赢眼前这个大个子,于是弯下腰,用脑袋去顶大个子的肚子,然后一记撩阴手就抓住了大个子的**,用力一拧,大个子只觉得那个不可言说的部位痛彻心肺,忍不住弓起身子,温言趁此机会收回手,又在他那边补了一脚,大个子这下连站都站不起来,温言拔腿就跑。
他不知道具体的方向,只知道一直跑一直跑。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跑远了,他不知道镇上哪些人和大个子是一伙的,也不知道哪些是好人哪些是坏人,只觉得往日一片热闹的镇上危机重重,一心只想回他熟悉的小山村去。
等他终于跑出镇子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在路边稍微歇了歇脚后,他往樽前村方向跑去。
跑一会停一会,往日漫长的道路,竟然好像短了起来,跑着跑着,他竟然也就跑了一大半路程的路了。
天慢慢黑了下来,两侧树林有乌鸦嘎嘎叫,看起来又凄凉又诡异。
温言毕竟是只是一个孩子,刚刚还经历了可怕的事情,所以他一放松下来就觉得很恐怖,在路上飞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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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温有根和二赖子喝到醉醺醺,人都认不全了。
有句话叫酒壮怂人胆。
温有根和二赖子喝醉了之后,简直觉得天下都是他们的了,他们想干啥就能干啥,于是决定去镇山干票大的,至于他们俩能干啥大事,他们表示,天下都是他们的了,想干啥不行啊。
去镇上就能知道干啥了。
于是他两勾肩搭背就朝镇上去了。
边走还边唱,鬼哭狼嚎的声音不知道吓跑多少小动物,他们还洋洋得意。
“看我,这嗓音不比得月楼的莺歌差吧?”二赖子醉眼朦胧,唱完一段后还一脸自得,自比莺歌。
得月楼是花镇有名的妓院,莺歌据说是里面唱曲最好听的,声音就如黄莺出谷,鸢啼凤鸣,清脆嘹亮却又婉转柔和。
以二赖子的身份自然是没听过莺歌的声音,不过这个不妨碍他yy。
“切,好像你听过莺歌的声音似得。”温有根不屑地反驳。
“谁说我没听过”二赖子一听温有根竟然置疑他,觉得丢了面子,不禁强调,“告诉你,我可是得月楼的常客,想见莺歌还不容易!”
“就你?”温有根直接笑出声,“可拉倒吧,我看你连得月楼大门朝哪开都不知道吧,还常客?我呸!”
“你放屁!”二赖子被温有根的态度气到,“爷今天就带你去开开眼界,也让你知道一下谁才是大爷!”
“那我就等着了。“温有根明显不信。
“你那是什么态度?”看他不以为然的样子,二赖子非常不满。
“唔。”温有根刚想开口嘲讽一下二赖子,没想到就被迎面而来的小崽子撞了一下,疼得他不禁闷哼出声,于是他火气一上来,当下就给了撞他的小崽子一巴掌,“哪来的臭小子,眼瞎不看路的啊?”
温言跑着跑着就撞上了一个人,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就挨了一巴掌,温言本能推了一把,才发现是温有根,于是他拔腿就跑。
“小兔崽子!”温有根看清撞他的人是温言,不禁怒从中来,追上去朝温言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力气大得温言直接扑到在地,温有根还觉得不解气,冲上去朝温言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温言忍不住蜷起身子,躲避着温有根的毒打。
“教训一下就得了。”二赖子看着温有根那凶残的样子,想着万一温有根直接将温言打残了,他们还得背他到镇上去,这地离镇上可不远,他才不想背呢,等下到镇上,找个没人的地方再把小崽子的腿打断就是了。
“你别给他求情,这小兔崽子就是欠收拾!”温有根打得更狠了。
“我可不是给他求情。”二赖子冷冷道,“等下打坏了你自己背,我可不帮忙。”
温有根想想,好像也是,要是现在就将小兔崽子打残了,等下还要背他去镇上,不划算,于是他停下踢人的动作,一把扯住温言细瘦的胳膊,将他从地上提起来,“给老子站好。”
温言阴恻恻盯着温有根,想着等他长大了,一定要打死这个老混蛋。
看到温言的眼神,温有根忍不住又给了温言一巴掌,“盯着老子干什么,不服啊!” ”好了!”二赖子有点不耐烦,催促着,“天不早了,赶快到镇上去。”
一听到要去镇上,温言忍不住缩了缩身子,他才刚逃出来,一点也不想再回到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