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畜,等虐吧!_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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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大侠乃终于松口

“好了,你既有人相护,我也能安心离去了。”雨无正转身欲走。

霍改一个飞扑,抱大腿:“不要走啊,这人我压根儿不认识啊!把我这么个貌美如花的少年丢给这么个贼眉鼠眼的禽兽,你于心何忍呐!”

“我有事先走了,你好自为之。”雨无正不为所动,跟拎小猫似的拎起霍改,丢回床铺,一个闪身,消失不见。   霍改看着空空如也的大门口,咬牙扭头,恶狠狠地瞪着这坏了自己勾搭大计的大汉。

万思齐、陈柏舟、东方未明――这混蛋到底是谁家的狗腿子?   霍改强压下怒火,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想对策。

相较之下,这家伙是被那人派来了可能性最大。三者之中,也只有这大汉是被那人派出来的选项,对自己的翻盘才最为有利。直接逼问出幕后人?不,不能这个冒险。不过既是暗中跟随,他的主人想必是不想让自己这等小动作的,而他暴露了行迹亦是要挨罚的,也许……可以利用这一点,将选择题变为必选。

霍改定下主意,冲着沙皮狗露出一个狰狞的笑,柔媚万分地开口:“这位壮士,如果我去向东方阁主陈情,说我与你情意相投,打算跟你双宿双飞,你猜猜会怎么样?”

沙皮狗一愣之后,当场磕头不止:“万公子,小的上有老下有小,还请您高抬贵手,放小的一条生路。”      霍改心下暗喜,这小子真上道。

霍改横眉竖目,举起药碗便狠狠掼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霍改的声音也随之变得尖利:“我就说东方未明这回怎么那么仁慈,居然愿赌服输放我一条生路,感情是在这儿等着爷!你家主子好手段呐,我都答应了一年之后就乖乖回去给他当禁脔,他竟连这一年的自由都不肯给,还派你来监视,怕我插翅膀跑了不成!”   “主子只是怕万公子您孤身一人,出了意外。”沙皮狗埋着头,恭恭敬敬道。

霍改冷笑,声音越加响亮:“你敢说东方未明没吩咐过,若有男子接近于我,便暗中作梗?你敢说东方未明不曾向你下令,若我有半点逃脱迹象,便强带我回去?你敢说你不是故意让雨无正意识到你的存在的?!”

沙皮狗俯首:“万公子既已答应成为主子的人,想必以上情况都不会发生。况且雨无正此人一介匪类,万公子与之相交并无好处。”

霍改凄然长笑,声音里已是带了哑意:“你主子的人?呵,我万仞仑堂堂七尺男儿,凭什么要雌伏人下,作他相公馆中的玩物娄猪!实话告诉你,我照顾雨无正,就是为了借他的力,躲开你主子。现在你待如何,强押我去绣被阁,让东方未明拿项圈将我永远锁在屋中么?”   沙皮狗面色肃然“万公子言重,主子视您如珠如宝,断不会如此行事。”

霍改嗤笑,带着十二分的讥嘲:“你敢说若我被抓回去,东方未明不会将我永远锢在他身边?”

“……”沙皮狗默然无语。

霍改将手按上腿侧,深吸一口气,绝然慷慨道:“你既是断了我最后一线生机……那你便带着我的尸体去交差吧!”   语毕,霍改抽手便拔出绑在腿上的短刀,向着自己的心口刺去。

沙皮狗早在听到霍改说“断了生机”之时便惊疑起身,待得霍改抽出短刀,已是跃身扑了上去。

可是,有人比他更快。   只听得“噗”的一声,一颗碎银不偏不倚地打在了短刀柄上,霍改握刀的手急震,竟是吃不住力道,松了开来,短刀随之坠地。

刀刚落地,那大汉便欺到了身前,一把掐住了霍改的两手。   霍改闷哼一声,显是被捏痛了。

一道青影飞闪入屋,“啪、啪”两声,霍改的双手得了自由,又见黑影一闪,那飞扑而上的大汉竟又原路飞了回去,重重地摔落在地,胸口上印着一个清晰的脚印。

“小东西性子够烈的啊。”

熟悉的醇厚嗓音在耳畔响起,霍改的呼吸一松:雨无正,你果然回来了。我就知道没弄清楚始末前,你不会将个孤身弱受丢给来路不明的壮汉,刚才那壁角你听得可爽?

霍改扭身,狠狠抓住雨无正的衣襟,扬起头,热切而绝望地看着他,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着:“雨无正,带我走!”   雨无正注视着霍改那双波光粼粼的眼,一时间忘了言语。

霍改忽然闭上眼,眼泪就这样直直地淌过了苍白的脸庞:“求你……”

雨无正身体猛地僵住:他竟是在哀求,那么骄傲的一个少年,刚刚才宁为玉碎不为瓦拔刀自戮的少年,如今却摆出这样卑微的姿态,只为自己一个点头……

雨无正猛然伸手,将霍改按进自己的胸膛,紧紧的。一个武者本该永远平缓绵长的呼吸,此时已是乱七八糟:“我带你走。”

霍改贴着雨无正的心口,悄然地勾起了唇角,我赢了!

就在此时,耳畔疾风涌动,一道寒光直袭颈项。

雨无正抬手,稳稳捏住了大汉的手腕,而一把匕首正在大汉手里散发着幽幽的冷芒。

雨无正将霍改轻轻推开,旋身、曲肘、重击。大汉闷哼一声,又飞出去了。而匕首,却到了雨无正手上。   那大汉尚未落地,雨无正已经欺身而上,几声令人牙酸的“卡啦”声响起,大汉落地时,已是四肢绵软,一一都错了位,再也动弹不得。

雨无正一脚踩上大汉的咽喉,扭头对尚未反应过来的霍改道:“你先出去,我和这兄弟交流交流。”

霍改面色微僵,无比眷恋地看了一眼审案现场,心怀忐忑地乖乖出去了。雨大侠你学坏了,都学会对口供了!

一炷香之后,霍改被雨无正叫了回来。那大汉跟个死狗似的瘫在地上,脸色惨白,不住闷哼,四肢以一种匪夷所思的角度弯折着,显是被人从四节折成了八节。

霍改只看了一眼就别开了视线,深深为现任追求对象是个暴力的犯罪分子而忧虑。

雨无正眯着眼贴到身前:“你就是为了避过东方未明才想跟我走的?”   “抱歉,连累你了。”霍改垂着头,免得被雨无正看出端倪。

雨无正:“是啊,为了你我可是惹上了个大麻烦。我虽不知那东方未明的具体身份,但能逼得你远走他乡以求避祸的人,想来也不会是寻常角色。”

霍改的双肩一点点绷紧,纵然雨无正之前已经答应,霍改此时依旧无法完全放心:之前雨无正会答应带上自己,很大程度是因为自己抓住了雨无正被“无辜少年惨遭怪蜀黍觊觎,走投无路凄婉赴死。”这个故事所冲击的瞬间断然逼求。

故事很狗血很悲惨,所以那时的他会热血上头。自己很绝望很可怜,所以那时的他会一时心软。但只要雨无正冷静下来,对自己的印象依然会回到最初――“利用自己来达成目的卑鄙小鬼”,不管他感情上如何,理智上都不会觉得带自己这么个祸害上山会是个好主意。

看这少年直直地杵在自己眼前,连头都不敢抬,似是极为不安。雨无正忍不住出言安抚:“既是答应了你,我自会带你走。”

霍改依旧没有抬头,不过紧绷的身体已然松了下来。

雨无正又道:“不过……”

霍改猛然抬头,盯住雨无正。他讨厌转折句型,由衷的!

雨无正轻柔地拂去霍改颊边的乱发:“我们山寨有规矩,凡上山的都必须递交投名状。”

“投名状?”霍改歪歪头,不解。他这可不记得自己写过这等设定。

雨无正笑着将霍改的短刀物归原主:“也不是很难,只要你手上沾点血就成。”

“歃血为盟?”霍改拿着短刀在自己白嫩嫩的指端比划。

“不是。”雨无正摇摇头,捏着刀尖,防止霍改一不小心把手给划了。

雨无正扫了眼地上的大汉道:“不是要放你的血,是要你放别人的血。这人也是现成的,你只要给他心口一刀就成。”

霍改不可置信的视线在雨无正和大汉间徘徊,嘶声道:“你不会是要我杀了他吧?”

雨无正点头:“正是此意。我已问过,那东方畜生只派了这么个人跟着你,只要处理掉他,你一旦上山就再无后患了。你动完手,咱们就动身上山。”

霍改勉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声音还是不可遏止地尖了起来:“难道山上的人个个手上都背着人命不成?”   雨无正耐心解释道:“能上山的,要么是兄弟,要么是兄弟的亲眷。你既不是我亲眷,自是只能作我兄弟。我兄弟个个都是刀头舔血的汉子,干的都是杀头的事儿,手上一点儿血都不沾可不成。你既是要入我山寨,以此为庇佑,自然须得先交上投名状。放心,等你上了山我不会再指派你干这活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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