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灵殿下变弯了[重生]_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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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没来好想你萌~抱着不撒手~

  第49章 告白

  将装有鬼瞳眼泪的琉璃瓶交给阿枫,两人便知情识趣地离开了枫林。

  只要取一滴鬼瞳之泪滴入眼,即使是寻常人也能看到魑魅魍魉,傅成蹊唏嘘,没想到莫小公子的鬼眼还是有些用处的,也算做了件好事。

  至于以后阿枫公子与雪童该怎么办,人各有命,他也管不了那么许多。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细细白雪落在红枫上,夜色静谧无声,从枫林回客房的路并不远,却感觉走了很久。

  “大师兄——”身后的白简行突然开口。

  傅成蹊微微蹙眉,他现在对这小师弟有些心烦意乱,今天已经两次被他……被他吻了,虽说可以当做被咬了一口不介怀,可这毕竟不寻常,装糊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是长久之计。

  比起白简行越来越亲近的举动,更令他不安的,是自己内心的动摇,那种强烈到让理智崩溃的愉悦……

  “大师兄,你生气了。”白简行与他保持着一步的距离,语气依旧淡淡的得出结论。

  傅成蹊停下脚步,白简行也停住。傅成蹊回头,四目相对,浅色的眸子目光灼灼,毫不闪避。

  是傅成蹊先垂下眼睛:“我不是生气——”用脚踩着一片枫叶,佯作漫不经心问道:“阿简,老实说,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开始有断袖这癖好的?”

  回想起白简行对女子的寡淡冷清,以及对自己越来越亲昵的举动,甚至超过寻常师兄弟的肉体接触,傅成蹊不得不往这方面上猜测。

  总不能因为自己一朝还魂,真就祸害别人家小师弟断袖了罢?抱着一丝对方立刻否定的期待,傅成蹊抬起眼,定定的看着白简行。

  “不清楚——”白简行回望傅成蹊,灼灼的视线似要把他的脸看穿。

  傅成蹊皱眉:“不清楚?!”

  白简行沉吟片刻,轻声道:“我,喜欢大师兄。”

  虽然早就有所知觉,听到对方亲口说出来,傅成蹊还是有些诧异,怔了怔,眼神闪烁道:“阿简,你还小,可能不清楚究竟是哪种——”

  白简行截了他的话:“师兄,我清楚得很,我对你是断袖那种喜欢。”

  傅成蹊无奈地笑了笑:“你晓得断袖是什么滋味了?”

  白简行灼灼的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一字一字道:“想抱你——”

  “……???”傅成蹊愣在原地,脑子似没转过弯来。

  白简行看他呆住了,云淡风轻补充道:“想上你”

  细雪变成纷纷扬扬的雪絮,傅成蹊抬头深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让他渐渐冷静下来,半晌,他微微扬起嘴角似笑非笑道:“你倒是言简意赅。”

  说罢转过身朝客栈大步走去,白简行默默无言紧随其后。

  既然已经捅破窗户纸,再打太极就真没啥意思了,至于以后如何与这小师弟相处,还得容他再细细琢磨考量,现在尽管他面上从容,脑中却是一团浆糊。

  *

  客房里的暖炉烧得火热,傅成蹊草草洗漱完毕,和着中衣便躺在床上。

  白简行看他似要睡了,袖子一挥熄灭烛火,自个儿坐在凳子上入定,没有上床歇息的意思。

  傅成蹊在床上睁着一双眼,千思万绪剪不断理还乱,想今夜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的。

  裹着被子辗转了一番,抬头忽见窗外天光明亮,疑惑难道已到天明的时辰了?用手半支起身朝窗外瞧了瞧,原来是漫天的雪光,纷纷扬扬,将夜色映得如同白昼。

  傅成蹊有些看呆了,以至于连身后站了个人也无知觉。

  白简行跪在床榻上,双手轻轻地揽过傅成蹊的腰,将头枕在他肩膀上,傅成蹊身子微微一颤,倒是没有闪避。

  两人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彼此静默不言语,窗外的雪无声地飘着,沉寂得好像世间只有他们两人。

  半晌,傅成蹊微微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失了力般依靠在身后那片温存里,声音疲乏至极:“过来睡罢——”

  白简行淡淡地嗯了一声,依旧像往日一样从背后将傅成蹊抱住,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这样就够了么——

  傅成蹊在他的怀中慵懒散漫地想,自己是不是在可耻地期待着什么——

  其实他想问白简行一句,你说的喜欢,是对莫穹,还是我?

  当然,这话有可能一辈子他都不会问出口,自己就是这般卑鄙又无力呐……

  直到天将明时,傅成蹊才在白简行的怀中睡熟,一夜无梦。

  *

  醒来时白晃晃的雪光透进屋中,昨夜的一切在这强光下就似一场梦,悠悠袅袅的蒸发了,不真实,傅成蹊揉了揉眼睛,屋中只有他一人。

  暖炉烧得正旺,身上的被子也被掖得严严实实的,傅成蹊支起身子,瞧着摆在桌上的几色茶点发呆,那小子去哪儿了——

  他眉头微蹙,突然一阵没来由的心慌,气血上涌焦躁不安,白简行不会悄无声息地——

  从床榻上一跃而起,鞋也没来得及穿便跑到搁置行礼的架子旁,看白简行的包裹依旧好端端的放在那儿,顿时松了一大口气,才发觉额角早已渗透出了细细的汗。

  自己瞎着急什么鬼!

  傅成蹊觉得自己这惊慌失措的模样甚是可笑,简单的洗漱罢,就着冷茶吃掉桌上的点心,明明是自己喜欢的芋头糕,嚼在嘴里却尝不出什么滋味。

  擦了擦嘴,傅成蹊在屋中转了两圈,坐下随手拿起一本心法研读,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还停留在第一行字,恍恍惚惚的,干什么都心不在焉。

  索性什么也不做,他用手撑起脸望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雪发呆,反复琢磨昨日馆子三郎提及的海之虚,如若找到了海之虚,说不定就能寻到海狸,纵然只有一线希望,也不妨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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