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好几个晚上书房的卡列宁回到了卧室。
但和从前不一样的事,现在他们基本没什么交流。通常卡列宁回卧室时,安娜已经睡着,或者假装睡着了。
卡列宁自然不会试图去弄醒她,连爬上床的动作,都是轻手轻脚的。
在谢廖沙的面前,两人表现得都很正常。早晚餐,有时候三人能齐齐坐到一起的时候,安娜也会接卡列宁的话。
但是她自己心里清楚,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随了时间一天天过去,她早就掐了不要这个孩子的心思。
或者说,当初因为这个而惹怒卡列宁,导致了现在这种局面的时候,她的这种心思原本就不是十分强烈。
只是当时情绪失控的情况下,闪过脑子里的一个念头而已。
当然,她现在根本没再去和卡列宁过多解释什么的念头。
对于那次导致两人决裂的吵架,她也没有后悔。
直到现在,她依然还是觉得他的独断专行令人无法忍受。
但现在,只能先把孩子生下来。别的事情,等以后再说了。
大约一个月之后,有一天,她发现自己那个书房的门开了,她可以自由出入了。
但是她现在也没心思去想写小说的事了,或者说,没那个精力。
随着孕期增加,她的反应也越来越厉害,从早到晚,几乎就是在吃了吐,吐了吃的反复折磨中度过的。
现在她只祈祷怎么才能尽快结束这种可怕的经历,盼着能尽快生下这个折磨她的孩子。
时间过得飞快,二月底,谢廖沙结束了寒假,依依不舍地和安娜告别。
临走前,他一本正经摸着安娜已经显腹的肚子,和里头的弟弟或妹妹说再见的情景,让安娜忽然觉得有点感动。
过去的两个月,有他的陪伴,安娜觉得自己心情好了不少。
送走谢廖沙后,安娜就继续做着孕妇能做的事。
看书、发呆、吃东西、睡觉……
一个白天过去,晚上天刚黑,她就早早上床睡觉了。
卡列宁最近仿佛越来越忙。除了上床各自睡觉外,安娜和他的碰头的次数仿佛也越来越少。
她现在已经开始习惯和他的这种相处模式了。
唯一让她觉得闹心的,就是有时候一觉醒来,会发现自己不自觉地滚到了他那边。
他的手还会搭在她的身上,就像以前两个人好的时候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