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无人理会后宫里头某个身份十分尊贵的老妇了。
蔺君泓这边发生了一连串的转变。元槿那边,也颇为不安宁。
这一次不只是将要举行蔺君泓的登基大典。不多时后,元槿的皇后册封大典也将要举行。
这是蔺君泓早已安排好的。
在他开来,他的极为重要的日子,需得是和自家小妻子极为重要的日子搁在同一天方才妥当。是以钦天监的人择选了多日,方才定下了今天。
原本还有人担心今日不甚合适。毕竟蔺君泓即位多日后,一直要等上那么多天才能等到登基大典,有些说不过去。
但蔺君泓觉得这个日子倒还不错。
已然出了国丧期,丝竹不再受限,还能好生庆祝一番,和乐不为?
况且,他不认为自己掌控了大局后,还有人能从他手里夺走什么。倒也不差这一时半刻的,故而坚决的定了今天。
因此,命妇们今日也齐齐的聚集到了宫里,前来参与到稍后举行的皇后的册封盛典之中。
众人尽皆聚集在元槿的周围,不时的和她说话低语。
说起来,这样的见面,对于元槿来说,还是颇有点有趣的。
回想以往的时候,她还是端王妃。
这些命妇里,有许多是太子妃或者是三皇子妃的好友,又或者是当时的太后她们的至亲。所以,对着元槿的时候,这些人没甚好脸色。
可是,不过短短时日过去,如今元槿早已不是端王妃,摇身一变成了皇后娘娘……
这些原先给她摆脸色看的女眷们,处境就十分尴尬了。
她们坐在众人之间,想要和元槿套近乎,可是又有些害怕碰了壁,所以只能小心翼翼的在旁听着。每每有人和元槿说了话的时候得了元槿的夸赞,她们就会不住附和。
但是,被她们附和的那些人,可就不干了。
要知道,那些贵妇是以往就和端王妃就交好的。因此,如今端王妃成了皇后娘娘,贵妇们的底气也是十足,和皇后娘娘说笑起来半点心虚都无。
试问这些贵妇们又怎能忍受得了那些趋炎附势之人的随口附和?
不多时,两边就开始唇枪舌剑起来。
初时还是暗刀子抛来抛去。不多时,就成了明刀明剑。
元槿自顾自拿了茶盏过来,小口小口的抿着,正思量着如今该怎么做才好,忽然,有人不知道说了声什么,所有的妇人都闭了口,开始往一旁行去。
元槿心中好奇,正要详问,已经有宫人匆匆的跑来与她说了。
“回娘娘。有人闯进后宫。所以,太太们不得不避一避。”
元槿大奇。
如果是说家中后宅有人硬闯,那还有点可能。毕竟家中侍卫少,碰上些个莽夫,许是就被人硬闯进去了。
可这宫里层层护卫,单是进入到宫里,就需要费上不少功夫。如果想要进到她这个后宫来,当真是难上加难。
“竟有此事?”元槿诧异不已,拧眉问道:“到底是何人,居然敢硬闯后宫?”
宫人赶忙又出去详问。
她们也是听了人这样说后,小跑着过来提前禀与娘娘,好让大家提前避开。具体细节,倒是还没来的及详问。
宫人的身影刚刚消失在了门外,另一个人急匆匆赶了来。
“并非硬闯。并非硬闯。娘娘莫急。”
秋实说着,拎着裙摆小跑着过来,听闻元槿那番话后,赶忙说道:“听说是拿了陛下给的腰牌,所以一路上禁卫军都无人去阻拦。不过,还请娘娘往后避让一下,免得来人冲撞了您。”
元槿听这话,就知道秋实也不晓得来人是谁了。
她原本想要点头应下,可是转念一想,又改了主意。
蔺君泓给了那人腰牌,让对方来到后宫内。岂不是说明蔺君泓同意那人过来的?
既然如此,想必是同意了对方来见她。
思及此,元槿歇了这个想法,说道:“不必。等他过来后,带他过来见我就好。”而后,她又赶忙吩咐宫人好生安置这些命妇们。
命妇们到底是在后宅里长大的。乍一听闻有人硬闯,而且还是个男人,当即就有些乱了阵脚,忙不迭的往旁的屋子里去。
但是,还没去到旁边,她们想起来这里是皇宫,不能随意乱走,就来向元槿求个主意。
元槿思量了下,让人将命妇们都带去了旁边的偏殿——那里无人居住,而且十分宽敞。命妇们过去了后,若是暂时不能过来,还能在那边坐着闲聊一番,倒也不至于太过局促。
而后,元槿又让人调了一队的侍卫来到宫殿外。
虽说那人拿了腰牌,但是,因为身份未曾严明,到底不敢大意。
更何况蔺君泓那边刚好的登基大典。如今那边不能派人过去问一声,免得扰了那边的仪式。所以无法和那边证实这个说法,唯有她这里也警醒着点,提前提防着些,免得到时候事情有误再出了岔子。
这般安排下去后,元槿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正想着还有什么遗漏之处,人就已经来到了宫殿外头。
元槿自是端坐在殿内,遣了宫人到殿外责问。
她在屋子里,遥遥可见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正和宫人们在那边对峙。
宫人们问了许久,对方好似都不肯开口。
这时候侍卫上前。
因为侍卫手中持着兵器,所以大汉高高的怒喝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