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景行一手勾住她膝盖,一手摸了摸她紧绷的小腿,说:“怕,不过有个人陪我一起,心里觉得好多了。”
“那要不然,你还是放我下来吧。”
“不舒服?”
许朝歌没骨气的:“舒……舒服。”
“那就好好呆着。”
“哦。”
风从树林间簌簌而过,她长发倒挂摆在眼前,被一股一股的吹起。两手随之荡来荡去,时不时去采路边横生的枝叶。
闻一闻,搞怪地塞进他裤兜里。
许是血液过多地涌向大脑,身体带着轻飘飘的虚浮,她觉得自己像一只无翼飞行的鸟,像一只稍摆尾鳍就可破浪而行的鱼。
自由无羁。
景行的一只手始终放在她小腿上,暖意浓浓的指腹拨了拨,对身上的人说:“睡着了?”
“没,哪有那么贪睡。”
“怎么没有,刚刚在车上还打呼噜呢。”
许朝歌瓮声瓮气:“谁打呼噜了!”
旁边有人跑过,扬起风旋,崔景行被推得一个趔趄,几乎撞上一边石壁。
许朝歌吓了一跳,下意识搂住他腰,分明已经稳住步伐的崔景行却是一跳。膝盖立马一弯,把许朝歌扔了下来。
许朝歌几乎没能站稳,抱怨:“怎么了?”
崔景行一脸白地看着她,抻了抻西服下摆,半晌,才说:“你做什么都行,就一点,别碰到我腰。”
许朝歌好不纳闷,咬唇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崔景行清了清嗓子,牵住她手,说:“走两步,累了我再背你。”
他心里有点燥,摸着身上想抽根烟,四周绿树环绕,又是佛门圣地,想来想去还是忍住了,却没料想从兜里摸出一片叶子。
走两步,又是一片。
罪魁祸首昂着脑袋冒上来,白净的小脸上写满好奇:“喂,你是不是怕痒啊?”
崔景行斜过去一眼:“多事。”
“那你到底怕不怕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