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在她眸子里,聚成小小的圆形的斑。
缓缓律动里,崔景行盯紧她眼睛,里面盈盈一汪碧水,竟是那样凉。
第一次撕裂的疼痛总是特别刻骨铭心。
这晚许朝歌缩起身子蜷在床上,许久都没有睡意。
她带着羞赧地偷偷去抚摸自己私密的领地,总觉得身体一处豁开硕大的口子,从今以后再有风过,必定呼呼的透着凉。
身边的人忽然翻过身来,手臂一拽将她拉进怀里,带着浓浓的睡意问:“动来动去做什么呢,再怎么惋惜也没法补上你里面的缺口了。”
许朝歌埋在他胸前长长的呼吸,说:“没觉得惋惜,反正早就缺着了。哎,你听过吗,我们跳舞的有一句玩笑话。”
崔景行说:“肯定不是好话吧。”
许朝歌笑:“——童真献给了劈叉。所以往后恋爱的时候,千万别说什么第一次,第一次早八百年就没了。”
崔景行啧啧:“怎么聊天的,这种东西都交流。”
半晌没有人搭腔,崔景行咕哝着:“睡着了?”
她慢悠悠地回应过一声:“嗯。”
“睡着还说话?”他往她头顶上吻一下,问:“想什么呢?”
“家。”
“想家了?”
“嗯。”
“那怎么不回去。”
“……”
“你是本地人吧?”
一听就是有备而来,这么简单的个人资料,许渊那么心细的人,估计一早就整理好给他瞧过了。
许朝歌说:“是啊,本地人。不过城市这么大,回去一趟也挺波折的。”
“这倒是。”崔景行顿了几秒,由衷道:“我也想家。”
“这不就是你的家吗,你不是本地人?”
“不是,地地道道乡下人。”
许朝歌笑起来。
崔景行托着她后脑勺,要她看自己,认真道:“没骗你,我可是打南边山区来的,我们那许多的少数民族,男女老少都能歌善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