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舍不得我死?”没成想,手感还不错,忍不住又捏了一把。
看到萧守狂点头的憨憨模样。施施然说:“既然你不想我死,便如你所愿。”这句话充满对他的施舍。
命是你的,别说的跟我求着你让你别死好吗?
萧守嘴角抽抽地给他绑好,冲他伸出手:“好了,起来吧。”
息夫幽却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
“我没力气,走不动。”
又出什么幺蛾子!萧守怒目而视,叉着腰,抓狂道:“你想干什么,不会要在这里等到你有力气再走吧?”他可一点也不想留在这里过夜。
息夫幽摇摇头,冲萧守勾勾手指,一双挑花眼微微眯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如果萧守是女的,定被他勾的魂都没了。
萧守看着面如冠玉一本正经的息夫幽,认命地叹口气,上前弯下腰,疑惑地看着他。
“你背着我走,我可以保证,今夜我们不用在这山中过夜。”
萧守听到前半句,眉毛一拧就要拒绝,听完后半句,眉毛又一拧,睁大黑白分明的双眼说:“不是诓我?”
息夫幽顺着鬓角垂下的一缕发丝,无所谓地说:“信不信由你。”
这家伙之前看着虽然比萧守高出不少,外表也似病弱公子哥,恁般的痩,却不曾想,再怎么痩,那人高马大的骨架在哪摆着,沉甸甸的重量不是盖得。
萧守气喘吁吁,双手勾着息夫幽的双腿,像只小刺猬驮着大榴莲似的。
息夫幽下巴歪在萧守的肩头,叹一句,胖也有胖的好处,最起码不咯人,软软的跟怀中抱着柔软的锦被,委实舒服。
息夫幽想到刚刚揉他脸的时候,触手的肌肤细滑冰冰凉凉,叫人舍不得松开手。
萧守不知道息夫幽心中所想,直走得脸颊泛红顺着额角淌汗,像只小牛犊似的胸中憋着一口气,背着这么一宝贝,一路上也没见他喊累。
他现在一门心思,想赶紧下山,好和这祖宗撇的一干二净,再也不相见。
老子都还没喊累,一路上这祖宗换来回姿势这都不提,又开始说你怎么这么凉,我好热,给我摸摸……
摸你妈个头,老子又不是冰块。
走着走着,息夫幽似乎觉得萧守不说话很无趣,故意凑近他几分,鼻息的热气喷在他的颈部,叫萧守痒得不行,手脚一软,跟着脚下不稳,踉跄一下,险些跌倒。
崩溃的萧守低声咆哮道:“你能别凑那么近吗?差点摔倒,疼得可是你……唉,给我脖子那挠挠,痒。”萧守说完听到一声轻笑,看着他白皙如玉的手从自己眼前滑过,挨着自己的脖子说:“是这吗?”萧守背着他就跟背着个冒热气的大暖炉,他温热的手指腹蹭着自己的脖子,更痒。
萧守抬头想看老天爷,最终低下头无奈地吸气说:“算了算了,你别乱动,专心看你的路,老子不痒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忘了说,这是攻3
我一人承受不来
这个叫息夫幽的虽然有时候看着挺轻浮无赖的,但在指路这方面还是挺诚实的。
果然顺着息夫幽的指示,太阳快落山的时候,萧守远远就望到平坦的大路,只是和他来时的样子有些出入。
总之安全下山,不枉萧守使出吃奶的力气,一路上背背歇歇,歇歇背背,就这么老老实实给人背下来。
他什么时候这么
息夫幽恋恋不舍地从萧守身上站起来。萧守看看周围,靠着一棵树边擦汗边问:“这路是通往哪的啊?我来的时候怎么没见过,哦对了,忘记问你哪的人?”
“北夏。”息夫幽笑得无害,伸手拿下头上的药布说道。
“北夏人?”萧守听到他的话,搓着脑袋一脸歉意地说:“那你一会怎么回去?”
“这里是北夏,不是去蜀中的路。”
“什么?!”萧守虎躯一震,不敢置信地蹦出俩字。
卧槽,要脸吗?老子辛辛苦苦背你一路,合着白当雷锋直接送你回家了?
息夫幽似乎懒得说第二遍,虚弱地咳道:“我是北夏人,自然要回北夏,这里是属于北夏的地界很奇怪吗?不然你想是哪里?”
“可我不是和你说过我要去蜀中?”萧守气急败坏,就差冲过去给他来个佛山无影脚,再加葵花点穴手。
要不是看他身负重伤不想趁人之危,萧守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生生忍住了啊!
息夫幽又怎是一般人,哪那么笨好心给他指路。
如果让萧守走,他还能活着从这个山头跑到北夏的山脚下去吗?
没有他,息夫幽活着的几率微乎其微。
息夫幽看他气呼呼的样子挺可爱,难得耐心的安慰他:“你放心,等我回府后,你想要回蜀中,又不是难事,急什么?”他嘶哑的嗓子并不见好,所以说出口的话,格外低沉有力,令人深信不疑。
可萧守那里是轻易相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