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顿看着脸上写满了忠诚欲|望的莫瑞亚蒂,手顺着对方白色的浴衣向上,之后放在了他光|裸的腰线上,“你好像总是很心急,我让你去浴室整理一下,你就是这样整理的?”他意有所指地动了动自己的手,他的男朋友离开浴室的时候身上只穿了一件酒店的白色浴衣,而且根据他刚才的触感,浴衣下面根本就是什么都没有的。
“你不喜欢?”莫瑞亚蒂有些得意地用自己的大腿蹭了蹭威尔顿的西裤,对他能给他男朋友造成的影响十分的满意。
“喜欢,我同样也很喜欢你的名字。”索性两只手都伸了进去,威尔顿翻身把莫瑞亚蒂困在自己跟沙发之间,身体密密实实地贴在一起,威尔顿的唇紧贴着他男朋友的,接着一个名字从他的嘴里吐出来,带着无尽的暧昧,“我亲爱的莫瑞亚蒂。”
作者有话要说: [注1]罗慕洛和勒穆:母狼乳婴神话中自相残杀的双胞胎兄弟的名字
[注2]哈迪斯和波塞冬:希腊神话中的冥皇和海神,哈迪斯是老大,波塞冬是老二
[注3]宙斯救出来的:希腊神话中,第二任神王克洛诺斯跟自己的妻子生下了很多的子女,只是他们一生下来就都被克罗诺斯吃掉了。宙斯出生后,克罗诺斯的妻子用一块石头欺骗了他保住了宙斯。宙斯长大后推翻了自己父亲的统治,并想办法把自己的兄弟姐妹都救了出来。哈迪斯是老大,波塞冬是老二。这里威尔顿是指他的指代不是按照年龄而是按照之后的神谱
[注4]安菲特里忒:波塞冬的王后,她本来是海河中的美丽仙女,被波塞冬一见钟情。安菲特里忒曾经试图逃走,但是被海豚追上,并最终被带回来,成了波塞冬的新娘
☆、我的名字是哈迪斯
莫瑞亚蒂的脸上完美的带出一点疑惑,“你说我么?我的名字是玛丽啊。”
“也许你喜欢我叫你‘吉姆’?”威尔顿倒是无所谓,无论他男朋友脸上的表情是什么,味道总是不会骗人的,那一瞬间的惊讶和紧张,威尔顿能确定自己答案的方法实在是太多了。
像是终于确定对方不是开玩笑或是误打误撞,莫瑞亚蒂第一次在威尔顿面前露出了疑惑,“你怎么知道的?”
“那个迈克尔,”威尔顿懒洋洋地翻身,把人拉到他自己的身|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他的破绽太多了,费茨威廉从来都不是那么细致的人,无论是在尸体的处理手法上还是象征意义上他都差得太远。当然我不是说最后的那具尸体,事实上从我们去过玫瑰街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失控了。不过谁知道呢?也许他们之间早就失控了。不过是从那时候开始费茨威廉想尽办法将一切都推到迈克尔身上罢了。”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在莫瑞亚蒂光|裸的后背上抚|摸,“有心算无心,可怜的费茨威廉绝对想不到从一开始他就被迈克尔算计进去了,左撇子和右撇子,还有那个拙劣的赌约,那是迈克尔从一开始就为他准备好的陷阱,可笑他还真的信了。”威尔顿其实少有这样讲述自己分析的时候,面对他大哥和二哥,往往话都不需要说透,而对上其他人,威尔顿又没有这样的心思,这就导致他在莫瑞亚蒂面前这样叙述的时候有一种诡异的成就感。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莫瑞亚蒂敏锐地觉察到了这一点,如果只是接下去就能让他的男朋友高兴的话他觉得那实在不是什么问题。
“耐心,我亲爱的,”威尔顿斜了莫瑞亚蒂一眼,不过眼睛里倒全是开心,有人捧场的感觉当然不错,“这其中只有一件事解释不通,那就是迈克尔跟那位叫福尔摩斯的侦探的第一次相遇,因为我刚好在场,所以我注意到那时候侦探的身份并没有暴露,可是迈克尔仍旧在第一时间就对他的做出了诱导,为什么?答案只有一个,迈克尔认识那位侦探,或者说他通过谁认识了他。”
莫瑞亚的呼吸有些重,“所以?”
“伦敦有名的‘正义使者’和‘咨询罪犯’之间的争斗不是什么秘密,你在玫瑰街的时候从不开口说话,因为你知道迈克尔听过你的声音;上次经过221B的时候你的情绪就更有意思了,紧张、兴奋,哦,别否认,你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这种种的一切加在一起,我亲爱的男朋友,你还打算抵赖么?或者说你已经想好了跟我说说那位完美主义者的考古学家究竟跟你咨询了什么?”威尔顿最后结尾的时候手插|进|了莫瑞亚蒂黑色微卷的短发中,之后轻轻用力,一个情人间甜蜜的吻让他们之间的距离消失得很干净。
“你说过你只是一位教授的,”莫瑞亚蒂的声音里带着控诉,像是在说威尔顿破坏了游戏的规则。
“我当然是位教授,我说过的,”威尔顿笑得很狡猾,“不过一位‘教授’并不代表我没有点自己的小爱好,你说对么?”
莫瑞亚蒂不傻,事实上莫瑞亚蒂绝对算得上全伦敦最聪明的几个人之一,所以他很快就从他男朋友的话中得出了几个结论——第一,他男朋友跟地下世界有些关系;第二,他男朋友有自己的消息渠道;第三,他男朋友拥有某项能力,也许是演绎也许是什么别的,总之他的情绪在对方的眼里根本就没有屏障!只是不知道他这样的“能力”是只对着自己还是对着所有人,如果是前者,那么莫瑞亚蒂必须先考虑威尔顿也许是某个对头派来的。但是如果是后者...那么他只能说上帝对他太好了,这样有趣的男朋友怎么就那么幸运随随便便一个酒吧的一|夜|情就遇到了呢?
“不是你,是所有人,”莫瑞亚蒂的想法带着某些情绪自然而然地在生理上表现了出来,不容错辩的紧张和警惕让威尔顿轻易地跟上了他的思路,“不过我不打算告诉你,‘普通人守则’,我相信你也是这么想的。”
自己的想法在没有表露出哪怕一点就被对方完全发现并揭露出来的感觉是什么呢?也许普通人会恼羞成怒,或者是恐惧,或者是远离,只不过莫瑞亚蒂明显不是普通人,他高高兴兴地露出一个笑容,觉得有这么一个“善解人意”的男朋友简直太有意思了。“我有没有说过我爱死你了!”在这一瞬间,是的,莫瑞亚蒂确实是爱着眼前这个男人的,爱到恨不得毁了他。
“哦。”威尔顿也不在意,对于他而言莫瑞亚蒂是否爱他他其实一点也不在意的,找到一个合胃口的情人并尝试维持一段稳定的关系对他而言是一个意外。
自从威尔顿知道自己这一世只能是一个麻瓜之后他就放弃了娶一个女人,生一个孩子的想法。他当然知道这对于一个家族而言的伤害是要有多大,但是承认他现有的家人并接受这样的生活已经触及到了威尔顿的底线,换句话说要不是因为刻在灵魂里的“家族至上”,可能威尔顿在有意识的时候就自己结束自己的生命了。
这么多年下来,威尔顿确实已经不会像刚刚弄明白自己来到了一个什么样的世界那样决绝,可是弱化了一个偏执的结果就是另一个偏执被无限制的强化,福尔摩斯夫人希望他们“都找到一个伴侣”的想法在一次次地灌输下渐渐变成了威尔顿的一种执念。想想看吧,上一世即便知道他是去做黑魔药试验的,但是只要那是对家族有利的,威尔顿依然毫不犹豫地去做了。
这一世他的妈咪唯一的愿望就是让他找到一个伴侣,他怎么可能不去实现?!不过虽然福尔摩斯夫人说的是“伴侣”,在威尔顿这里他只需要一个“伴”。
如果说“伴侣”意味着家庭和责任,那么“伴”就只是一段稳定的性关系。看起来“伴”的要求似乎低了很多,只是对象变成了威尔顿就有些困难了,他的天赋在这方面几乎成了诅咒,迫使他不得不尽量缩短跟床伴们在一起的时间,甚至有一段时间他宁可自己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