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人无语的看着阿尔托莉亚:“你这是在否定你自己吗?”
夏川鱼所谓的改变过去,是想要改变过去其他人的选择,基本不涉及自身,但阿尔托莉亚的【改变过去】却是消除过去发生的一切,她认为过去的自己是一种【错误】,为了改正【错误】,她想要向圣杯许愿,获得改变的力量。
夏川鱼好奇的道:“骑士王,你为什么认为过去的自己做错了呢?”
“因为我的国家毁灭了,而且臣民们都说我不懂人心……”阿尔托莉亚神色黯淡起来:“一定是我哪里做错了……”
夏川鱼摸着下巴:“我果然不是一个合格的王啊……”他晕乎乎的道:“如果有一天我那些可爱的下属说大人您这么做错了,我会……”
吉尔伽美什兴致勃勃的问道:“你会怎么做?”
夏川鱼一摊手:“你行你上啊!”
吉尔伽美什顿时不屑的道:“这是什么回答?!”他猛地干掉杯中酒,傲慢道:“要是有奴隶胆敢质疑本王,本王一定会让他明白何谓王的意志不容违背!!”
伊斯坎达尔也凑过来:“要是我的士兵对我说王你不应该东征……”他大笑着:“我会亲自告诉他征服的快感和永不停歇之心的美妙之处!”
他大声道:“骑士王,臣民是需要教导,需要引领,需要顺从你的意志,如果他们认为你做错了,这只能说明你对属下的控制力太差。”
“放屁!”吉尔伽美什习惯性爆粗口:“世间皆愚昧,无知的蠢货和卑微的奴隶只需要仰望王的荣光,然后放弃他们愚蠢的小脑瓜,跟在王身后前行就行了。”
夏川鱼摇头:“这样的王要考虑方方面面,没有得力下属分担工作,太累了,不行。”
阿尔托莉亚也点头:“是啊,王和臣民是一体的,王应该肩负起王的责任和义务。”
夏川鱼立刻调转枪口:“哦关于这一点我就不赞同你的看法了,王不仅有责任和义务,还掌握着自由和任性的权利。”
阿尔托莉亚反驳:“如果王任性的话,会给民众带来灾难的!”
夏川鱼撇嘴:“目前为止我可没有给下属们带来任何灾难!”
宗像礼司插嘴,声音阴森森的:“那是因为有我在给您摆平麻烦。”
夏川鱼高兴道:“所以才说得力的下属非常重要,将一切都自己兜着的王太愚蠢了!”
伊斯坎达尔:“那么综合下来,我的王道是征服,英雄王的王道是掌控,你的王道是任性,骑士王的王道是奉献!”
他看着其他三人:“我说的大致没错吧?”
其他人点点头。
伊斯坎达尔遗憾道:“真可惜,大家谁都说服不了谁啊。”
夏川鱼撇嘴:“废话,每个能成为王者的人都有自身坚持和骄傲,他们背后有各自臣属追随,怎么可能轻易更改自己的道,朝令夕改,无法贯彻自身意志的人是不可能成王的。”
说到这里,夏川鱼又看向阿尔托莉亚:“所以我很奇怪,完全否定掉自己过去的一切选择,认为将灾难带给国家导致国家毁灭的人是你自己……这种奇葩的想法究竟是怎么产生的?”
阿尔托莉亚抿唇:“我的国家崩溃消亡了,这难道不是证据,证明了我的失败吗?”
夏川鱼指着吉尔伽美什:“他的国家崩溃的比你还早呢。”
伊斯坎达尔也点头:“是啊,我死后老婆孩子也死了,我的帝国被我三员大将分成三个国家,也消失了。”
吉尔伽美什冷不丁道:“世间一切皆虚幻,人终归是要死的。”
“想要改变过去,想要死而复生,想要永存于世……这种事情,非奇迹不可现。”
阿尔托莉亚本来苍白的脸色在听到这句话后再度红润,眼神也变回坚毅。
“所以才有圣杯战争!”
“这就是我参加圣杯战争的意义!”
“圣杯,就是奇迹!”
话已至此,已经无话可说了。
各自心中的信念都牢不可破,如今只能付诸武力,看谁技高一筹,看谁能笑到最后。
夏川鱼看着满地酒瓶和酒杯,他道:“今晚真是畅快,虽然各自信念不同,但有机会坐在一起聊天,也是一种奇迹。”
伊斯坎达尔点头:“你说的没错,说起来今天聚会居然没有什么人来打扰呢。”
夏川鱼道:“当然,这里是我的魔术工房,任何存在都无法窥探这里。”
伊斯坎达尔闻言露出一丝笑容,这笑容中多了冷厉和跃跃欲试。
“那围绕在附近的不敢露头的家伙……”
夏川鱼看了伊斯坎达尔一眼道:“今日就到此为止吧,我想每个人心里都有了决断,真正的战斗将从明天开始。”
伊斯坎达尔冷不丁想起之前夏川鱼的话,心中战意缓缓消散,他道:“也罢,不急于一时。”
吉尔伽美什看了看伊斯坎达尔,又看了看夏川鱼,似乎看出了两者之间隐秘的结盟关系,他意有所指的道:“天下宝物皆是本王的,任何惦记本王宝物的杂碎,都将做好承受本王怒火的准备。”
夏川鱼直视吉尔伽美什的眼睛,满面笑容:“宝物能者居之,且看各自手段吧。”
吉尔伽美什冷哼一声,身体化为金色砂砾,消失了。
伊斯坎达尔装作离开的样子,也消失在空气中。
阿尔托莉亚对夏川鱼点了点头,也离开了。
一时间,柳洞寺恢复了平静。
夏川鱼手指微动:解!
一片狼藉的地面重新恢复为青灰色石砖,就在此时,数只死魂虫飞来,他们发出窸窣的声音,像是汇报什么。
夏川鱼听后,面色大变。
作者有话要说: 按理说王之宴还要再往后一天,不过夏川鱼插手,提前开了,以至于这一夜发生了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