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晓安大大的抻了个懒腰,坐在床上发了会呆,自上路以来,还没有这么悠闲的时候,好像前世休假一般。
他望了望窗外,不知米帅他们现在到了哪里,是否危险,是否顺利。
“……”
元晓安使劲扑凌扑凌脑袋,担忧无意义,如果自己行动方便,说不定就和他们一起去了。他立刻坐直了身子,就趁这段时间把自己的能力再提高提高吧!
快速的将自己收拾妥当,元晓安捧上花盆便出了屋,正房还没有任何动静,不知道关山起了没有。
院内很空旷,原主人收走了院内所有的盆景,只留下甬道旁几块枯黄的草坪。
元晓安将自己稳稳的降在院中央,体内凉凉的灵气仿似一缕清泉般周转于全身。他静静的回忆着这种感觉,让自己的身体熟悉认知,等到过些日子再次上路的时候,遇到僻静的山林他一定好好试试到底能飞多远!
花盆中的枝条啪啪“鼓了鼓掌”,元晓安嘿嘿一笑,将花盆放到甬道边:“晓宁,等着瞧,以后我一定会带你遨游带你飞的!”
枝条——晓宁狠狠点了点枝头,枝舞叶蹈。
而此时,正房的房顶上,原本望着远处松树林发呆的关山手肘支着双腿看着下面,元晓安背对着他,声音随风而来灌入耳中,再看看旁边欢欣舞动毫无美感的枝条,脸色顿时黑了一层。他站起身,足尖轻点飘到元晓安身前,抬手便将花盆拿了起来。
元晓安只觉眼前黑影一晃,再定睛看时,花盆已然又被关山捧在了手里。
他向后挪了几步略略仰头,见关山脸色阴沉,心下一跳:“你这是做什么?”
“我让你养它,可没让你把它教得这么傻。”
“这是活泼吧……”元晓安黑线,像你那么面瘫就好了啊,今儿这是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嗯……好像确实没睡好。
被关山抱在怀里的晓宁奋力挣扎,枝条一下一下抽打关山的前胸。
关山轻哼,捧着花盆的手紧了紧。
扭动的枝条一僵,“啪”,最后重重的甩了一下,不动了。
“你欺负它干嘛,植物心情好才长得快。”元晓安试着解释。
“如果长成这样子还不如不长。”
“喂……”元晓安皱皱眉:“我觉得这样子挺好,无忧无虑的。而且她也不傻。”他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关山刚刚被抽的胸。
眼前的少年满脸不认同的盯着自己,因为手中的东西和他分辨,不知怎的,他的眼前莫名的浮现出那对璧人因为一个小娃娃争的面红耳赤的场景。
关山心中隐隐一痛。
他未再多言,轻甩袍袖转身而去。
元晓安敏锐的捕捉到了关山眼中那抹一闪而过的伤痛,他呆愣片刻,关山已然走到了石阶下。
“关先生!”元晓安驱动轮椅飞到正房门前,拦住关山的去路。
“花盆汪伯他们既然交给了我,我想我不能让你拿走,还请你还给我。”
关山停住脚步,看着阶上坚定的望着他的少年,冷冷开口:“如果我说不呢。”
“我不懂,难道晓宁的性格会决定果实的能力吗?你怕它无法结出能帮助你的果实吗?”
“……我没必要回答你。”关山抬步打算绕过去。
“嗖”,一枚钢针贴着他的衣袖飞了过去,“叮呤”一声落在了身后的地上。
关山微微皱眉。
“请你还给我。”元晓安指间仍夹着一枚钢针,严肃道。
明知道自己打不过还要试吗?关山稍稍向后退了两步。
元晓安小心的控制着灵气,灵气汇聚的指间微微发凉,仿佛连钢针都是热的。
“还给我。”
“呵.”关山冷哼:“那就试试。”说话间他将捧着花盆的左手背到身后,右手抬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元晓安夹针的手指微微用力,关山自己是肯定打不过的,如今赌的,不过是自己对这个人那些浅薄的认识没有错,而已。
“得罪了!”元晓安瞬间驱动轮椅向后方飞起,手中钢针应声而发,直奔关山的面门!
然而钢针飞至关山的面前时,仿佛遇到了一层看不见的壁垒悬在半空,关山短促轻吐一声:
“呼!”
身体同时向后平移了三步。
元晓安接连发针,几番攻斗下,关山气定神闲御气抵挡,而元晓安已然气喘吁吁了。
发散出去的钢针散落一地,而关山依旧毫发无伤,且没有主动攻击!
元晓安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手中钢针飞甩,关山轻挥袍袖,钢针瞬间跌落!
但就在着地前,一直垂直落下的钢针忽然转向,贴着地皮直射关山的脚踝!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回
阴云滚滚。
关山飘然飞起,钢针自关山黑色大氅的羽边直穿而过,几缕黑色毛絮飘飘落下,仿佛被染黑的柳絮一般。
关山皱了皱眉,原本淡然的眼中透出一抹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