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此时就如咽下了老鼠屎,吐不出来,又咔在了喉咙里一样,那种难过可想而知了。他没有想到凄清会妙语连珠的回击自己,他本来还在想,趁这个机会,好好取笑这个未经人事的清阳候。可是这个孩子却根本看不出来他的生涩,反而更凸现出他的镇定与冷静,并且还击人时那淡然的神情,似有若无的嘲笑,那若即若离的酒窝,都在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司寇,不管你在做什么,都无法引起他心里的任何涟漪。
还真是失败啊!司寇感慨的想着,又对眼前这个小人儿无可奈何着,只得讪讪的一笑,回到床边,重新躺下,也不去管身上的那粘腻之感,虽然的确是很难受,但气场绝不能输于这个小人儿。
最近他不管和哪种女人做这种事,都会在第一时间洗去那粘腻,主要是那种味道他受不了。仿佛自己是从和凄清一起离开夏国开始,自己偶尔需要发泄时,就会找不同的女子来侍寝,但每一次满足之后,就会匆匆洗漱,然后彻底离开。当然他也不会亏待那些女人们,只因大家是互相满足,钱财自己有的是,多给她们一点,那么下次有机会再来一次也无不可。
这时的司寇是这样想着,虽然今天凄清的反应对他来说,不受打击,那绝对是假的。不过他也已经习惯了凄清对他的淡然与无所谓,所以他心里还是有一点点的小小抗议。今天讙到这里来,而且之前是由讙先进来,再招呼凄清进来时,自己就已经猜到了,这是讙故意为之。她的故意,无非是想让凄清清楚,自己是个怎样的人,能够远离最好是远离。看来这个讙还真是个护犊之人,她对凄清的心,绝对可以用忠心不二来形容。
“司寇大人,今天讙身子有些松,她想来看看你的伤,不过现在看起来,你好得很。所以还真是不好意思了,打扰到了司寇大人的好兴致。”凄清一边淡然的缓缓道来,一边已经走到了讙的身前,对着讙道:“讙,看来你的担心是多余了,你看,司寇大人他强着呢!现在我陪你先回房吧!”
“小清,我有话对司寇大人说,要不让司寇大人陪我回房吧!”讙更是直接与轻松,看着床上的司寇道:“我想司寇大人应该不会拒绝我这种病人的话吧。”
“好说!”司寇一边说着,一边又全然不顾自己此时全裸的男性身子,脱下外衫,慢条斯理的一件一件的套起衣衫来。一边套着一边又似有若无的瞄着那个站在讙身前的小男童,发现小男童眼里始终一片淡然,没有波光潋滟之色,也没有任何的一丝丝的涟漪之情。
叹了一口气的司寇,终于将衣服全数罩上,然后走向了内室,回头看着凄清道:“清阳候还请稍等,我很快就会好。”一边说着,一边已经进入了内室。
凄清没有回答,但还是站在了讙的身边,耐心的等候着。很快的,司寇出来了,他一副轻松钓样子,走向了门口。凄清与讙一同走出了这个房间,整个过程,在场的三人都未曾向床上的女子看上过一眼。所以他们都未曾发现,床上女人那冷漠的眼神,与之前在床上与男人交缠时那痴狂的状态,完全的相反,让人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讙的房间内,凄清还未开口,但讙却开口让凄清回避,凄清当然是了然的退出了房间。他也想趁这个机会,让讙与司寇好好的谈谈,虽然他不知道讙还有什么可跟司寇谈的,但他也不会去打听他们在谈什么,至少他相信,讙是不会害自己的。
那么现在就去找子迹吧,看来子迹对自己有着莫名的信任,就如自己对他也是同样的信任着,或许这两具身体的年龄有些相似,两张脸又长得相似的关系吧。想着相像的关系,凄清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他没有发现,在他浅笑时,不远处一个阴鸷的男人再次狠狠的盯着他看,那眼神似乎想将凄清生吞活剥了一般的仇视着。
“司寇大人,我此次请你来我房间,想必你应该很清楚我的意图。”讙不再是病怏怏的,应该是精明与锐利的。
“不明白!”司寇带着那明显的无所谓与浪荡样,斜睨着讙。
“你如果真的不明白,要不要我提醒你,让你记起来?”讙冷冷的开口道:“如果你觉得有这个必要,那么我也不介意我再浪费点口舌来与你好好谈谈。”
“讙,我来此处,是看在清阳候的面子上,否则就凭你,我会来你房间?你不觉得是在说笑话吗?”司寇还是那不咸不淡的声音,甚至透露出了一点点好笑的意图来。
“我不需要你看在我面子上才过来。”讙那还是冷冷的声音,看不出喜怒哀乐来,有的只是冷漠:“我要告诉你,小清身边一直有人想让他死,上一次你受伤了,是因为小清。那如果再发生一次,你还能阻挡得了吗?”
“呵呵,原来你是来当清阳候的说客来了,呵呵……”司寇此时也冷笑了起来:“可惜啊,可惜,清阳候本人都丝毫不在意,你又何必在意。再说了,清阳候自己也说了,他的事他自己会处理好,像我这种粗人,怎么配保护他呢?!”嘲讽之意显而易见,同时也明显的看到他那阴暗的落寞。
“呵呵……这么酸!”讙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得太假,配在她那张土黄色的脸上,给人一种惊悚到无言的地步。讙似乎还不想中断此次的谈话:“如果司寇大人不在意的话,刚才还会这么卖力的表演给小清看?那还真是讙有眼无珠了,不会看人了。”
“你什么意思?”司寇那双深色眸子里透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然,不再有那调侃,有的只是冰冷。
“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只是在提醒着司寇大人,你过火了。你刚才的表演,你以为你是在满足自己的发泄,不如说你是想让小清看看,你的床上功夫吧!”讙再次冷笑的看着司寇,眼里有着明显的嘲笑:“你以为小清看到你的春宫图,他会生气,或者是吃醋?他不会,在他眼里,你只是夏国的司寇大人,你们的关系也只是同为夏国效力,只不过唯一不同的是你曾救过他。对他来说,你是他的救命恩人,但不是他心里的那个人,所以他不会在意。”
“哼!这个不用你来提醒我,你还真是够啰嗦的!”司寇冷漠道:“我与清阳候的事,我们自己会解决,这与你有何关系!而且保护他是我的此次出行的任务,你只是他的随从而已,还是一个需要他照顾的随从,真不知道你有什么脸来跟人谈,还那般的居高临下。”
“我无法对你态度好起来,司寇!”讙冷冷的看着司寇道:“你刚才的那种行为,小清虽然不说,但我相信小清反感你们这种没有感情的交欢。”
“与我无关,我只要自己舒服了就行!”司寇冷漠道:“谁都无法阻止我寻欢作乐!即使是夏天王,也不能。”
“那么夏天王如果知道,你在小清面前,与其他女子交媾,真不知道天王是能够坦然接受,还是会大发雷霆。”讙拿出了杀手锏,自己当然知道夏硚对小清的那种意图。但似乎小清并不喜欢夏硚。对他的那种意图,如果一旦让夏硚知道,男女欢爱在小清面前上演,万一将来小清要娶妻生子时,估计夏硚一定会迁怒于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司寇大人。
“只要清阳候不说,天王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况且,这些事,是我个人生活中的事,与清阳候以及你又有何干?”司寇对眼前这个老女人越发的反感起来,长得难看也就算了,还这么多事,她这是什么意思,自己找个女人来交欢,还得经过她允许不成。
“看来今日我与司寇大人交谈甚是不顺,司寇大人请回吧,改日我再与司寇交谈吧!”讙冷然的下了逐客令。司寇实在是想不通,这个女人明明是故意将自己引到他的房间里来,结果谈的是什么都不知道,现在竟然赶自己走。好吧,走就走,没什么了不起的,又不是什么美人,才懒得理你这种丑八怪。
闷闷不乐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内,却看到床上空无一人,床铺凌乱不堪。司寇凭着直觉,床上的人在自己离开后,进行过搏斗。走近床边,仔细的勘察着床上的不同之处,最后终于发现了一束长发,那长发不是自己的,细细的,应该属于女子的,那么就是黎儿的。
还真是复杂,会是谁抓走了黎儿,为何要趁自己离开时,黎儿就会被抓走。难道……
☆、141 反客为主 (3713字)
司寇大怒,怒气冲冲的直奔讙的房间,抬脚就踢开门,直冲床上,一把扣住讙的下巴,含着杀意道:“你故意骗走我,是想让人对黎儿不利?”
“唔……”讙由于被司寇和住了脖子,一时无法发声,只得勉强的睁大眼睛看着司寇,那眼里写满了为什么……
“不是你?”怀疑的口气,但手已经松开了部分力道,只是手还是扣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咳……咳……你在怀疑我?我有必要做多余的事么?而且要除掉他们,我何必与你浪费口舌。再说了,我与你根本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讙抬眼睥睨着司寇:“刚上过床,就把人搞丢了,还好意思来怪罪,是谁这么没能耐。你怎么不想想,或许是她自己想离开!”
“自己想离开?”司寇若有所思的看着讙,突然凛冽一笑道:“你还真是不简单!”抬眼看着讙,最后才道:“我明白了,我会保护好清阳候,尽我一切的能力!”
“呵呵!谢谢!”讙笑着答了谢,又补充道:“如果刚才陪你上床的女人,她不是主动离开的话,你不如还是找她妹妹问问吧!”
“哼!”冷哼一声的司寇,眼里一片精明,回头看了眼讙: “我看还是不必了,我自由安排!你也装作不知道就行,也不要露出口风给清阳候。”
“呵呵,我也正有此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无事。再说了,我是希望少了那两姐妹,这才是百利无一害!”讙冷嘲的道出心中之事,没有再看司寇,重新躺在床上:“出去时帮我把门带上!”
一座华丽的宫殿内,大殿之内除了两小人儿促膝长谈外,再无他人。两小人儿年龄相当,眉清目秀之外,肌肤胜雪,不仔细看,还会觉得是双胞胎,但仔细看时,又各有千秋。这两小人儿不是别人,正是凄清与子迹。
“子迹,昨晚是不是发生了好事了?今天你的表情特别的丰富。是不是子庄告诉你了!”凄清带着笑意看着子迹,那眼里流露出来的是一个成熟与宠爱的眼神,只是本人还未察觉。他只知道,跟这个小人儿在一起,会很轻松,也很放心,从不担心这小人儿会做出什么伤害他人的事来。
“凄清哥哥,你是在取笑子迹吗?”子迹那近似于透明的眸子里含着浅浅的恼意,还有那似有若无的羞怯。
“是!”凄清直接回答着,清澈如水的漆黑眸子里倒映着子迹的整个小脸,双手拉着子迹的手,看着两双一般大小的白嫩小手,凄清轻轻的抚了抚子迹的小手道:“要不要跟我学弹古筝?”
“古筝?”子迹有些茫然,突然双眼明亮了起来,带着希望的眼神看着凄清道:“凄清哥哥,是不是能发出动听声音来的那神器?”
“子迹知道?”凄清笑着看着子迹,这个孩子,心性单纯,又善良,朝堂之事如若交给他,也真的是强人所难了。他应该是个被保护、被疼爱、被怜惜之人。
“嗯,听闻过。这里的人都知道夏国有一个漂亮的清阳候,他弹得一手好乐。”子迹略显得天真又兴奋道:“如果哥哥愿意教子迹的话,子迹一定会认真学的。”
“当然愿意!”凄清笑着拉起了子迹:“走吧,到我那边去,我教你!”
而此时,另一房间内,司寇正端坐在椅子上,他没有听从讙的建认,去找晓晓,而是直接回到房内,等待着晓晓的出现。脸上却是平静如常,根本激不起一丝涟漪,浅浅的吮了一小口茶,闭上从眼,等待着不速之客的来临。
突然,耳边传来了就为的筝音,他知道只有一个人能够拔出如此美妙动听的声音,他就是清阳候,只是为何今天会断断续续的。站了起来,打开了房门,急步走向了凄清的房间,门开着,隔着老远就能够看清屋内,弹奏着并不是一人,在他身边还站着一个与他年龄相仿的孩子。司寇无声的走入了房内,定定的看着站着的男孩,那正是子迹,这个长相无论怎么看,都与清阳候才着相似之处的男孩。
只见他非常认真的看着琴弦上跳跃着的手指,从指间流露出来的则是异常动听的仙乐。看着弹奏之人眼里那顾盼生辉,还有那波光潋滟之色,多么完美的景致啊!停止了拨动,而是抬头看着站在一边的子迹,等待着他的提问。子迹此时的双眸里也是那淡淡的波光粼粼,他时而盯着琴弦看,里面盯着凄清看,眼里那艳羡之情过于明显,甚至还有一份无法比拟的跃跃欲试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