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晨挑了眉对骆晋源说:“肯定是尚亦澜弄出来的大手笔,估计京城那边的灯更加精彩,也不知他下面的人花了多少心思设计出这些琉璃灯。”
骆晋源笑道:“有投入就有回报,这一下尚家的名声更加响亮了。”
包厢的门敲响,陈嬷嬷过去开门,是茶楼里的小二,替掌柜给包厢里的客人送来一盏八角琉璃宫灯,只一眼就知道,这盏灯比楼下挂出来的更加精致。
陈嬷嬷看了是极喜爱,向俞晨看了一眼,后者意思他收下,这肯定是尚亦澜的授意。
这一晚玩得很尽兴,骆晋源还通过猜灯谜得到好几盏灯,他人未下去,而是通过杨柳下去将灯谜抄上来,写出谜底后再让杨柳送下去,而俞晨本人,则非常不擅长,只有干瞪眼的份。
好吧,自从骆晋源搬出一堆书准备给他们的儿子胎教时,俞晨就知道他这个男人肚子坦克还装了不少墨水。这样也好,以后儿子的教育他就不用担心了,他自己在这个年代充其量算个半文盲。
元宵过后,不论是东面的房子还是村口通向外面的路,都开始动工了。
房子还是交给了之前替俞晨盖房子的江师傅,江师傅闲时也会过来转转,与常郎中也说得上话,对于俞晨这边的事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当天就带着得力的徒弟住过来。
关于修路,骆晋源跟县衙那边借了几个精通此项的人才,由他们牵线,买材料,雇人,村子外面也很快热火朝天地干起来了。
修路雇的人都是村里和附近几个村子的汉子,又请了几位中年夫郎在地头上做饭烧水,骆晋源开的工钱相当高,所以根本不愁没人来帮工,而且选的时间又不会耽搁春忙。
里正在第一天看到外面的架式后才明白,骆晋源夫夫为何独自承担修路的费用,他抹了把汗,好在他没有非要坚持村里人一起凑份子,这样大的场面就算把全村村民的家当都拿出来,都支撑不起这笔费用。
不过等这条路修好,可以想见以后去镇上去县里会有多方便,这相当于修到家门口的官道了,别村的人一边在工地上干活一边羡慕平阳村的人,心说这县主怎就没落到他们村里。
平阳村也有一些村民在自家活干完后到工地上义务劳动的,就如里正之前宣传的,路是修给整个村里的,有空的都去搭把手,有时还能看到半大小子在工地上出没。
骆晋源把监工的任务交给里正后就当甩手掌柜了,开玩笑,那几个从县衙里过来的人,谁敢不要命了去糊弄英武侯和县主?那绝对是自己想不开自寻死路呢。
人多力量大,每日敲敲打打,一条宽阔平坦的道路渐渐成形,天气也渐渐暖和起来。
俞晨坐在房间书桌旁,提笔在纸上写着什么,放下笔又叹了口气,他在纸上写的是水泥的烧制方法,在提出修路的时候他就想到这样一个神物,虽然更加具体的配方步骤他搞不清楚,毕竟他又不是专门学过这东西的,但总归了不开那几样到处可见的寻常之物,让琉璃作坊里的几位老师傅琢磨试验几次,他敢说这东西比烧制琉璃要简单得多,肯定能弄出来。
纸在他面前消失,转进了空间里,再等等吧,才弄出与民生有关的两样高产作物,水泥同样与民生关系密切,真弄出来太过打眼了,如果佑德帝是个心眼再大些疑心不要那么重的皇帝的话,他也许就不会考虑这么多。
走到门口的骆晋源看到这一幕瞳孔微微缩了一下,这样的状况不是第一次见到了,他心中也有所猜测,联系晨哥儿所说的特殊能力,想来他身上不仅具有操控万木之力,还有类似袖里乾坤的能力。
“晨哥儿,京里来信了。”骆晋源进房的脚步却没有一丝停顿。
“谁写一的?有说什么事吗?”俞晨抬头笑问,扶着腰,肚子越来越大了,真难受,骆晋源赶紧走进来从身后揽住他,替他轻轻按摩腰部,手里的信就摆在了晨哥儿面前。
俞晨将身体重心都放在身后男人身上,看了眼信封,一封是来自府里温文的,一封是六皇子的,信封都拆开了,显然在回房路上骆晋源已经拆开匆匆看过一眼了。
“你看看六皇子的那封,左安公公冒险给六皇子透露了个消息,这信也是六皇子身边的暗卫亲自送过来的。”骆晋源眉头皱了起来。
俞晨讶异了一下,听晋源这口气好像事情挺严重,赶紧打开六皇子的来信快速看起来,看完后长吐了口气,目光复杂道:“看来一直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也许还未到那一步。”不过骆晋源说完后自己也苦笑了一下,他连自己都说服不了,何况是晨哥儿。
六皇子信中提到左安送出来的消息,陛下身边出现了民间的道士,被陛下安排在皇家别院中,除了一部分负责的暗卫外,就只有一直跟随在佑德帝身边的左安知情,那个道士在别院中就专门负责炼丹,而皇宫里,云观寺的主持也几次被请进去宣讲佛法。
因为好道士安排得隐秘,六皇子根本没办法云劝他父皇,一劝,就会将左安曝露出来,等着左安的就是一个“死”字,他六皇子也同样没有好下场,被圈起来都是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