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熊将人带进后院里不顾他们的大喊大叫以及威胁的话语,先将人狠揍了一顿,今日可差点让他雄哥丢了面子,不让他们痛一痛怎能补偿他雄哥。
“吴熊,他们招了没有?是谁让他们来闹事的?”顾晨走进院子出声问吴熊。
吴熊本来一脸凶狞地骂姓刘的带头人,听到顾晨的声音一秒变脸,换上自以为憨厚的笑脸颠颠地跑过去:“顾公子今日好帅,可让小的们开了眼了,顾公子你放心,今天他们就是不想开口也得把他们的嘴巴给撬开!”
说到后面又露出狠色,不清楚他的性格的人,真会被他这般模样吓到。
“好,我看着,赶紧问话。”顾晨摆摆手,左右环顾,顾东立即意会地搬来一张椅子让顾晨坐下,吴熊暗骂一声顾管事真会拍马屁,抢先他一步,他么的,他只好在这些混蛋身上下功夫了。
横眉怒目地跑回姓刘的汉子面前,踹了他一脚说:“听到没有,快老实交待,否则老子有让人吃苦头的时候。”
刘汉子吐了一口血水,怒骂:“老子就是看上你们的酒馆想抢了砸了咋啦?有本事你把老子弄死,你就等着你这个码头管事下台吗,老实告诉你,老子的后台是德昌县县太爷,有种的你就把老子弄死!”
说出德昌县县令的时候,还对顾晨投去了一个挑衅的眼神,不过一个小哥儿,就算身手厉害又能怎样,最后还不得乖乖听话,甚至眼里都是冒出了邪火,让他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就不是砸了酒馆能够了事的。
一看到他的眼神,吴熊心里骇了一跳,一脚又踹了过去,并狠狠地踩下去碾了几下,刘汉子要挣扎,边上摁住他的人起初傻愣,县太爷?可吴熊的狠辣行事又让他们一个激灵,赶紧把人摁好了,县太爷又怎么了?就敢在他们猛蛟帮头上撒野不成?
“德昌县的县令?你说是德昌县的县太爷让你们对付我这个小酒馆?”顾晨玩味地说:“顾东你相信吗?”
“不信!”顾东不用想就直接摇头答道,“肯定不是县太爷下的命令,这些人以为把县太爷抬出来我们就会怕了,我看是找死呢,雄哥,让他老实点,再这样下去先把他一对招子给挖了。”
顾东看他用那样的眼神看少爷也怒了,不知死活的东西。
真当他们是小地方的随便开个酒馆讨生活?哼,少爷早找好了后台,尚公子了早就跟这边的人打好了招呼,他就不信县太爷会没收到还敢打主意。
吴熊该狠的时候也不会手软,一听顾东的话就知道该怎么做了,脚下发力踩上刘汉子的手腕,咔嚓,手腕断了。
惨叫声刚要响起,边上人眼明手快地就将他嘴巴堵上,他只得在地上像脱水的鱼一样扑腾,疼得两眼直翻。
吴熊对聪明的手下竖了个大拇指,赞道:“这才对,免得声音太吵扰了楼里喝酒的客人。”
换了只手,用脚板敲敲他手面,吴熊狞笑道:“说不说?再不老实交待这只手我也帮你一起补上吧,眼睛留到最后,一步步来。还有你们这些跟班,谁愿意交待的我就替你们给顾公子求个情,让你们少受些苦头。”
刘汉子冷汗直冒,那些被捆起来或是失去了力气的跟班,看向坐在椅子上手托着下马笑眯眯仿佛看戏的小公子,情不自禁地打个寒颤,就是猛蛟帮的人看到顾晨无动于衷的表现也大抹冷汗。
接下来的审讯都是不用顾晨出手,这些人就把来历和幕后人交待得清清楚楚,毕竟他们可不是受过训练的死士,不过是仗着身份嚣张跋扈罢了。
说来这姓刘的汉子还真与县太爷搭得上关系,他是县太爷后院中某个得宠小侍的远房表亲,自从那小侍得了宠后,这姓刘的汉子就开始仗势而为了,一年多来居然也在德昌县闯出不小的名头,旁人忌惮着县太爷的身份对他也多忍让,这个年代,商人的地位到底远不及做官的。
这一次找上刘姓汉子做这笔生意的人,有些出乎顾晨的意料,居然是尚家的人,也是因此,这刘姓汉子肆无忌惮,连猛蛟帮也不放在眼里。
猛蛟帮在道上名声再响又如何,对上尚家也得缩起自己的爪子,又借着县太爷的威风,所以刘姓汉子直接就带人打上了俞家酒馆的门,根本就不会认为自己会失手。
问出了尚家,吴熊急得挠耳,这可如何是好,怎会让尚家盯上了顾公子的酒馆,尚家的手未免伸得也太长了。
刘姓汉子得意,口吐血水说:“你们等着,老子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顾晨叹了口气,起初就想到尚家上下未必能一心,毕竟财帛动人心,权势更加迷人眼,所以才与尚亦澜本人订契而非与尚家,就是顾及到尚家其他人想整个吞下去,未料到自己生意还未大开这尚家内部先出了事,就不知道尚亦澜是否知情,他不会笨得才几个月就将他的信息透露出去,让尚家其他人找上来吧。
要真是如此,顾晨倒对他如何得到尚家少主的位置生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