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她淋湿的衣裳被/褪/去,身/体微微发抖。
岩洞外电闪雷鸣,大雨瓢泼,岩洞里阴冷潮湿,烟尘飘飞。
她就要在这样的地方度过她人生中最重要的第一次吗。
简华心底既愿意又不愿意,皮肤如同有饥渴症,期望着他的大掌狠狠/抚/过,手却有自动意识般推向他的胸膛。
他并不比她好过,细汗在额头上,背上冒出来,呼吸粗重,想要把她吞吃下肚,可脑中最后一丝清明,这地方实在太不舒服了,他不能委屈了她。
最终,木野一个翻身,躺倒在地上大口喘息。
她似庆幸似失落,望着生出青苔的洞顶,慢慢拉过一旁的湿衣服盖到身上。
“简华,我们不在这里,我们找个好天气,找个舒服的好地方。”
他低声道。
她轻轻翻身,依偎过去,靠上他颈窝,缩着身子低低应了声,“嗯。”
这个男人全心为她着想,她还有什么不情愿的呢。
他用手搂住她,拎起她身上的湿衣服摆到一边,抽出底下干兽皮,搭在两人身上。
雨势越发磅礴,闷雷就响在头顶上,外面漆黑一片。
火堆上的浓烟小了,火势旺起来,跳动的火焰照亮小小岩洞,温情在弥漫,俩人平缓呼吸,相互依偎着,静静聆听外面的鬼哭狼嚎。
简华忽然有了唱歌的心思,她轻笑,张嘴就唱了。
“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
她的声音清朗,唱得也是她小学时学过的歌曲,曲调悠扬有之,旋律优美有之,这首歌唯独没有缠绵,此时被她唱来,却带了股缱绻,一丝一缕,犹如缠绕在人的心头一般,打着旋,勾着人心。
他的一只大掌在她光/滑的/背/上轻轻抚动,另一只手紧紧握了起来,微蹙起眉头倾听着,然后侧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真好听。”他沙哑着声音。
“我唱歌一点都不好听,所以我都不唱歌的。”她吃吃笑。
“好听,真得好听。”他温柔道,“我爱听,你再唱一遍。”
“那我换一首歌唱吧。”简华歪了歪脑袋,笑道。
“好,你唱什么,我都爱听。”
“小城故事多,呀,不对,不对,唱错了,小城故事多,管它呢,随便唱吧。”简华又唱了首走调小城故事,紧接着又唱起了,“夜上海,夜上海……”
她把她会的,不会的,只会一两句的,只会哼曲调的,胡乱大唱了一通。
他时不时亲吻她一下,一直在说,“好,真好,好听,好,我喜欢。”
她是他的超级歌星,他是她的超级粉丝,最最铁杆的那种。
简华觉得,与他生活下去,也是可以很愉快的。
清晨,简华醒来,兽皮枕头边放着一堆果子,再看过去,木野坐在火堆边已经在烤肉了。
她伸个大懒腰,一夜好眠,在野外,也就在他身边,才会这样吧,她朝他微笑,“早安,木野。”
“早安,简华。”木野笑,“今天是个好天气呢。”
简华坐起身来,拿着果子一看,竟是无花果,掰开,咬一口,甜滋滋的。
“好吃。”她点头。
“那边山坡上有两棵果树,长了好多果子,我把熟的都摘下来了。”木野指指脚边一个新做的筐篓,里头大半筐的无果花。
简华欢笑,夏季了,该有好多果子吃了。
“我在树上掏到了鸟蛋,煮熟了,等下我们一起吃。”木野笑道,“起来吧,我陪你去擦牙。”
“好。”简华两口咬完无花果,把果皮扔到一边,挡着兽皮,拿过一旁的衣服穿好了,套上草鞋,收拾好兽皮。
昨天傍晚时的一场亲密,好似与他的关系更加亲近了。
简华勾着他手臂走路,到了小溪边,看着他用长茅给她敲打了草丛,又递上来折好的柳枝,守候着她洗漱。
溪水清洌,倒映着蓝天白云,底下鹅卵石洁白可爱,一只螃蟹张牙舞爪横行着。
哼哼,说我是螃蟹,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螃蟹有多好吃。
简华伸爪进溪水,一下按住了那只大螃蟹,捏紧背壳提出了水面,朝它腹部一看,嘿,还是雌的,今天有口福了。
她眼睛一溜,拉了根细藤,把螃蟹腿都给绑上了,放到一边,“木野,快帮我多翻几只螃蟹,等下我蒸螃蟹给你吃,肯定吃得你直叫好。”
木野张了下嘴,这东西能吃。
不过他还是很听话的翻起鹅卵石来,没多大工夫就抓了十多只螃蟹,学着简华那样绑好了螃蟹腿。
也是没人抓,螃蟹、虾、小鱼多得令人惊叹。
简华拉着细藤,几下编出个小筐篓,抓了好些虾回去。
陶罐中放一半水,虾直接扔进去,等水滚过两道,虾壳变红,蜷缩起来,全部捞出放在大叶子上,再换了清水,把刚才随手做的筐篓也放进去,五只螃蟹放在筐篓中,水不漫过螃蟹,盖上陶罐盖子,直接蒸起螃蟹来。
“你吃啊。这虾很鲜的,都不需要放盐,也好吃。”简华见木野不吃,忙招呼他。
“这虾是好吃,你多吃些。”他道。
原来是让给她吃呢,简华心里如同饮了蜜水,拿起一只虾放进他手中,“给,吃吧,我们一起吃,这么多呢,我还要留着肚子吃螃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