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沈李氏看清之后,吓得往后跌倒。
沈颢见到那血,也一下站起来。扳过江成的脸,那脸已经看不出原样了,肿得像猪头,鼻子里还在往外喷血。
沈颢上床不久,刚有点暖意,官家就过来说江城过来了。他知道江成会在这几日行动,以为他是拿到东西了。
兴冲冲的过来,却只得了江成一句,东西没拿到。沈颢气得冒烟,哪里还顾得上看他的脸。现在看到,也被吓了一下。
他到底是见过世面的,惊吓也只是一瞬,回神过来,立马伸手摸了摸颈动脉。感知了一会儿,冲惊魂未定的沈李氏道,“喊什么?人还没死呢。”
谢予把人打成这样一副骇人模样,也不直接弄死了事,怕是为了警告他。
沈颢看着江成那张猪脸,表情变幻不定。
沈李氏被吓到,好不容易缓过神来,也顾不了沈颢什么表情了。听沈颢说人还没死,立即尖声喊了管家过来,吩咐管家将人抬到客房去。
她还想跟去看看的,但看到沈颢起身回屋了,咬咬牙还是跟在沈颢后面回了房。
“老爷,这谢予把人打成这样,真是无法无天了!他真以为在茶树镇,他谢予能只手遮天了!”江成从小跟她亲,他伤成这样,沈李氏是心疼的。一回房,就喋喋不休,“二表弟受的伤可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嫁过来这么些年,他一直鞍前马后,为你做了多少事儿。现在,谢予将他打成这样,咱们不能轻饶了。”
“别说了。”沈颢听着沈李氏的唠叨,一阵心烦。
沈李氏觉得自己说得挺有道理的,便又继续说道,“老爷,你也不用顾忌谢予什么。永利坊都关门了,谢予手下也没人。他就一个没钱没势的,咱们还怕他什么?”
“明天我们就上衙门告他去,等衙门的人把他抓进去了,咱们再威逼利诱一番。老爷想要什么东西,不是很快能得到?”
这蠢妇!找衙门的人?谢予一口咬定,人不是他打的,他们就一点办法也没有。
至于没钱没势,谢予要是真的没钱没势,他用得着苦巴巴的在经营这么久?谢予要是没权没势,他早将他啃干净了!
“没权没势?”沈颢背着手在屋里转了两圈,道,“谁跟你说的谢予没权没势?谁跟你说的,啊?”
沈李氏被他一声吼吓懵了,嘴唇喏喏着,挤出几个字,“我,没人跟我说,这是大家都知道的。”
沈颢一屁股坐到床边,“京都正得势的威远将军是谢予他哥!富贵侯儿子还在他家住着呢。告他?你去告试试看。”
“不是说没有什么将军吗?”沈李氏追问,“还有,富贵侯又是哪里来的?”
“无知!”沈颢却不跟她多做解释。
沈李氏自己回味一下,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当下气得咬牙切齿,“好个沈沐沐,我倒是不知道二弟养了这么一个好闺女,连她亲伯娘都瞒着!死丫头,看我明天不去教训她一顿。”
沈颢看着沈李氏一阵摩拳擦掌,气得脑门子疼,“你少掺和这事!”
当初就是这蠢妇,撺掇着他给谢予送丫头。说反正谢予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穷小子,尝过女人的味,自然不会拒绝。送了人,让他满意了,自然什么都好说。
他也是鬼迷心窍了,才会答应在回门日给人送丫头。结果,谢予当场就给了他没脸,还恶狠狠的警告了他一番。
“怎么不能掺和了?再怎么说你是她大伯,我是他大伯娘,我们说一顿她还不行了?”沈李氏自己是长辈,这个身份,随便找个理由教训一下沈木木是完全可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