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琼楼扭过头瞪着他:“臣没跟你客气,臣是说你…唔。”
两人嘴唇的距离不到一寸,殷卓雍不会放过送上门来的没事,轻松含住她嫣红的唇瓣,末了还舔了舔,让她双唇看起来十分润泽,又叹了口气道:“乖乖,最近天干气躁,你得给唇上涂口脂啊,不然皴裂了怎么办?”
沈琼楼:“…”
他托着她的下颚转过来,轻笑一声:“乖乖,虽然答应了给你时间让你考虑着,不过爷的耐性不是特别好啊。”
沈琼楼:“…”她发现她最近已经快被骚扰习惯了。
好容易熬到下午游猎,她这一中午过的是心力交瘁,等昭睿帝磨磨蹭蹭的说完开场,宣布众人可以进林子,她直接纵马进了林子,殷卓雍不急不慢地跟在她身后。
众人大都跟着昭睿帝去了,两人偏离了大部队,只有侍卫尽职尽责地跟在身后,沈琼楼对自己的骑射功夫清楚,也就老老实实地放慢了马速在林间漫步。
殷卓雍的那匹马时不时凑过来骚扰沈琼楼骑的黑马青月,不过被青月高冷地无视了,她看的一乐,这算是马随了主人吗?
殷卓雍如玉的指尖摇转着马鞭,向下点了点两匹马:“这两个是一对啊。”
沈琼楼斜了眼他那匹枣红马:“我看是王爷的随风单相思。”
殷卓雍含笑道:“单相思也是相思,早晚会变成双相思的。”
沈琼楼誓死不接茬了,青月一直不搭理随风,随风这匹马竟然起了驴脾气,重重地在青月屁股上啃了一口,青月受惊之后长嘶了一声,竟然撒开四蹄往前飞奔而去,任由她怎么勒马缰都没反应。
殷卓雍脸色意变,直接也纵马追了过去,身后地侍卫也想跟着追,但他们的马并不如青月和随风,被在身后甩开老远。
沈琼楼只能死死地勒住马脖,她想着青月到底是受训过的良驹,发疯一会儿自己应当能停下来,没想到青月越往后走,不但没放慢速度,反而横冲直撞地四处乱奔走,大有把沈琼楼甩下来的趋势。
林中枝叶横亘,不知道有多少树枝迎面抽打到她脸上,她只能闭着眼俯低了身子,紧张地一颗心快从腔子里跳了出来。
幸好殷卓雍这时候也赶了过来,伸手拽她缰绳,不料青月被勒住,不但没有停下来,反而更加往前跑。
沈琼楼生怕把他胳膊拽断了,惊声道:“王爷松手!”
殷卓雍自然不会松手,纵马跟上,抽出马背上挂着的狭刀,一下子把她踩着的缰绳砍断,伸手一把把她从青月身上拽下来放到自己马背上。
那边青月已经跑远了,沈琼楼还没回过神来,只觉得脸上麻麻胀胀的,过了会儿才火辣辣地疼了起来,她惨叫一声捂住左脸:“哎呀我的脸!”
殷卓雍哭笑不得:“这时候还想着脸呢。”他扳开她的手仔细瞧了瞧:“无妨,只是皮外伤,敷点药就好了。”
青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想到方才那一幕还心惊肉跳,冷冷地瞧着罪魁祸首随风:“这畜生是不能再留了。”
沈琼楼连连摆手:“一匹马知道什么,你跟它计较了有甚意思。”
闹了这么一出,两人都再没继续逛的心情,沈琼楼要看他手臂,就见白生生的右胳膊上也撞青了一大块,她后怕道:“让您撒手您怎么不撒呢?万一扯断了怎么办?五马分尸就是这么来的。”
殷卓雍:“…”
他手指轻佻地在她下巴上一刮:“乖乖心疼了?亲一下我就不难受了。”
沈琼楼假装没听见:“回去给您敷药。”正好这时候侍卫已经赶了过来,她怕两人共乘一骑让人看见了不好,下马帮他牵着马缰。
一行人出了林子正要回营帐上药,没想到就见宋莹带着丫鬟款款行了过来。
第61章
林场外虽然可以自由活动,但林场却是被侍卫围起来的,宋莹没走几步就被人拦住了,急急地往沈琼楼这边看了过来。
沈琼楼本来想装没看见,但不巧和宋莹对视了一眼,再装没看见就有点尴尬了,抬手让侍卫放行,问道:“表姐有什么事儿?”
宋莹眼挫一直看着殷卓雍,但见他不曾往自己这里瞧过一眼,心里难免失望,递了个水囊过去:“我想着你狩猎回来应当是渴了,这里有我自己晒好的梅花泡的茶,兑了蜂蜜,滤了花瓣准备让你尝尝,你…你脸怎么了?”
她说到一半才看见沈琼楼摔得鼻青脸肿的半张脸,大眼立刻瞪圆了,沈琼楼不想多说:“没什么,只是不留神从马上跌下来了。多谢表姐好意。”
她不知道宋莹为啥这么莫名其妙地献殷勤,还是下意识地随手接过,却半道被殷卓雍夺了过去。
宋莹喜得心里扑扑乱跳,面上却还是带了几分疑惑,掩嘴道:“王爷…”风情尽显。
殷卓雍并不看她,懒洋洋地瞧着沈琼楼:“外头谁给的水你都敢喝?可让人验过毒?里头是否加了什么不当的东西?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往嘴里送?”
沈琼楼听完觉着有些尴尬,宋莹一张米分脸先是涨红,又是煞白,似乎不知道他说话为何如此刻薄。
殷卓雍把水囊扔到宋莹脚边:“不知规矩的东西。”
宋莹再也忍不住,一把捡起水囊,脸色苍白地福身道歉,一转身就含着泪跑了。
沈琼楼看着宋莹嘤嘤嘤泪奔,囧道:“王爷真是…”
殷卓雍斜了她一眼:“这种不着调的人也只有你才稀的搭理,走吧,先回去给你上药。”
沈琼楼大概也能猜到宋莹想干啥了,摇头叹了口气,跟着他往营帐里走,走着走着才觉出不对来:“王爷,臣先回去上药了!”
殷卓雍嗤了声:“你那里有药?”他见她被问的噎住,抬手招了招:“过来,我给你瞧瞧。”
沈琼楼下了马才觉得腰也有点疼,但这时候不敢说话,硬忍着走了过去,紧张道:“我的脸摔成什么样了?”
殷卓雍递给她一面铜镜,她仔细瞧了瞧,半边脸都青肿了起来,还有被树枝划伤的痕迹,她问道:“这样…能好吗?”
殷卓雍道:“擦上药几天就好了,皮外伤而已。”他抬起她下巴仔细瞧了瞧:“就是好不了也没关系,我不嫌你。”
他说完就转身给她寻了上好的上药过来,倒出一点在掌心,在她脸上用力揉按几下,沈琼楼惨嚎一声:“疼死了!”
他一挑眉,铁面无私:“疼也忍着。”下手细细地帮她把淤血揉散了。
脸上的上完,他又低头看着她的细腰:“我记得你方才揉腰了,腰上也伤了吗?”
沈琼楼没想到他观察力如此敏锐,尴尬地要接圆肚的瓷瓶:“腰上的我自己来就成。”
他手往后缩了缩,伸手就要解她腰带,蹙眉歪头笑看她:“乖乖,跟我还客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