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驰乐抢了话头:“我知道,你是看在关靖泽的面子上才提醒我的,不用解释,我都晓得。”
白云谦调头就往岔路上走:“我回柳泉了,再见!”
郑驰乐好整以暇地抱着手臂,笑吟吟地在他背后喊话:“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条路是不通向柳泉的,你要从这边出山至少得绕个两个小时才回去,不会耽搁县委的事情吗?”
白云谦:“……”
白云谦默默折返,只是这次一句话都不说了。
等到真正的分岔路到了,郑驰乐乐不可支地跟臭着一张脸的白云谦道别,心情相当不错地回了延松。
白云谦回到柳泉后就被关靖泽找上了。
看到关靖泽一脸严肃,白云谦依稀猜到他想要跟自己谈什么。
白云谦主动开口交待了昨天的事情。
经过一晚的思索,他不能说醍醐灌顶、恍然开悟,想法却也出现了不小的改变。在昨天之前他一直想着为难一下郑驰乐,找机会借点力把郑驰乐打压下去,可现在他的想法不一样了,他觉得二爷说得对:那些肮脏的排挤手法自己一向看不上,怎么能自己去使?那不是把自己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了吗?
他还是想跟郑驰乐较劲,但不是明里暗里地针对郑驰乐那种较劲,他想要正正经经地跟郑驰乐比一比。
比谁把正经事做得更好。
白云谦向关靖泽保证:“小关书记,以前我的想法有些偏隘,以后不会了。”
关靖泽由头到尾都没使上力。
他走出白云谦的办公室,心里有种不妙的预感。
——一夜之间就换了种态度,他怎么感觉这事儿好像很熟悉呢?
当天傍晚整颗心不安宁的关靖泽就出发去延松。
这时候郑驰乐已经在临时会议上做了检讨,同时提出应该再一次把防疫宣传方案加强,事情也算揭过了。
傍晚周愿就来了电话说情况基本稳住了,目前没有新患者出现,几个病情比较重的孩子症状也减轻了,治疗方案正在慢慢显效。
郑驰乐透过电话问了详细情况,办公室门就被敲响了。
居然是韩静和连微。
郑驰乐点点头让她们进来,急性子的韩静就说开了:“周愿也真是的,怎么搞成这样。在学校时他就比较内向,可微微更内向啊,也没见微微做不好!自己没担当,还让乐哥你背责任!”
郑驰乐说:“到最基层工作是最困难的,县城条件好,你们过得算是比较舒服的了,到了下面可就苦了,周愿没适应好也是很正常的。”
连微点点头,很赞同郑驰乐的说法。她说:“周愿是比较敏感的人,心里藏着很多事。”
韩静哼了一声,转而取笑连微:“你还真是什么都赞成乐哥的看法呀!”
连微纠正:“我是赞同正确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