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郭淮,他这不看来电显示就接电话的习惯也真是该好好改改了。
就在陶笙想直接把电话按断时,对方却像是猜中了他的心思一样,抢先道,“这附近出租车很少,这么大雨你要是淋病,明天出了事,谁担?”
陶笙顿了顿,皱眉道,“不用你操心。”
“哦,你那么薄的脸皮会让别人大晚上冒雨跑出来接你?”郭淮戏虐道,“上车吧,都是男人,我要做点什么的话,还得冒着明天一大堆媒体面前顶两熊猫眼的风险,你觉得我会?”
还真不会。
陶笙盯着那辆车看了好一会儿,又几分无奈的看了眼天,心一横,把电话给挂了。
坐就坐,他上赶着要来,为什么自己还非得委屈着去淋雨?
这么想着,陶笙便迈开步子跑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坐上了车。
上了车陶笙就觉得不妙了,不知道是不是太熟悉的原因,他几乎想都没想就直接坐上了……副驾驶座。
转过头就看见男人得意地勾起了嘴角,脑袋里登时响铃大作。
“擦一下。”郭淮看了他一眼,递了条毛巾过来。
陶笙瞄了眼,没有接过来的意思。这条他认识,还是他以前放的,因为郭淮有长期健身的习惯,还天天丢三落四的,不是放更衣室就是搁健身器材上了,省得他天天大汗淋淋的开车,便干脆在车上也放了条。
所以陶笙自然是不会去用的,伸手熟络的打开了副驾驶座前的暗格,抽了几张纸,还没抽完,伸出去的手又僵住了。
“哎,我都不知道那有纸啊,你什么时候放的?”郭淮笑意满满的转动着方向盘,话语里套近乎的意思遮都不遮。
这种深到骨子里去的习惯一时半会可能还真改不了,陶笙有些恼羞成怒的把纸又塞了回去,“砰---”的一声把暗格给关上了。
“不擦?”郭淮笑意立刻收了起来,皱眉看他,“你不擦我给你擦的啊。”
陶笙没理他,眼神盯着窗外。
可他还没安静的待几秒,那条毛巾就被人直接丢在了头上,接着郭淮的大手就开始不由分说的胡乱打圈了。
“好好开车!”陶笙忍无可忍的把他的手打掉,顺带把毛巾也一块甩了出去,大声道。
那条毛巾是他七月份放的,这都一月了,半年的时间这人估摸着就一直没换过。上面一股属于他的味道,浓的要命,挑拨着陶笙的神经。
郭淮动作算快,陶笙也没淋太多的雨,这么几下基本上能擦的都干了,知道再勉强下去对方只会越来越抵触,便实时的收回了手,顺便打开了车里的暖气。
这两天从李耀那得来的消息,说陶笙已经递了辞职申请。
郭淮听说之后也不怎么惊讶,平心而论,陶笙在自己的本职工作上确实不是个多出色的人才,何况他本人从来都没喜欢过那份工作。
郭淮很会看人,而且很会揣摩人。他和那些太子爷不一样,应该说,他和三年前的他不一样。当年去a市开拓市场的时候,应该说是他最困难的时期,那段时间也算是看尽了脸色的,从最开始的不习惯,到最后一眼就能看出来对方想要什么,并以此作为交换达成目的,用时也并不是很长,却让他对这一技巧炉火纯青。
他或许忽略过陶笙,但枕边人每天睁开了眼就能看见,所以即便他不怎么放心思在陶笙身上,摸清楚点脾性也是最基本的。
所以他知道,陶笙很喜欢在新界写文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