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得用着勺子舀了一勺糯米饭,亲自送到她的嘴边。
她丝毫不为之所动……
“佳期,你吃一口,你妈妈花了这么多的心思,又做得这么辛苦,也就是想让你多吃一点儿,让你和宝宝的营养都够,佳期……”他软语温言地说道。
她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后心不甘情不愿地吃了一口。
糯米饭有些微甜,但味道挺好吃的,只是吃多了觉得很腻;许佳期就着魏彦洲的手吃了两三口以后,就摇摇头不肯再吃了。
不过,看起来他倒是挺喜欢吃的,把她吃剩下的那些八宝饭全吃完了。
她侧过头打量着他。
前世的魏彦洲对吃食从不挑剔,基本上许佳期做什么他都吃得欢,但是因为许佳期自己不太爱吃甜食,平时也很少做甜食……所以直到此时才知他竟是爱吃甜食的;于是她打定主意,以后可要多跟妈妈学上几招才行。
到了五点半,许佳期就收拾了一下就跟着魏彦洲下了楼;两人手牵着手儿,往魏家走去。
但魏家却是一副冷锅冷灶的样子。
客厅里没人,厨房里也冷冷清清的,唯有从房间里隐隐传来争执吵闹的声音……
虽说已经知道今天魏父魏母的遭遇了,但许佳期还是有点儿接受不了这样沉重的气氛,就闪身进了房间;魏彦洲去隔壁房间跟父母打了个招呼,就跟在妻子身后回了房间。
小两口就开始商量,呆会晚饭怎么解决……
可这时,隔壁房间传来了魏家父母的争吵声。
魏父暴怒道,“我跟你讲了多少次……不要打电话给她不要打电话给她!你说你偏偏要打电话给她,还说我要起诉她,你什么意思?那当时我在律师事务所说要起诉的时候,你为什么要拦着?”
魏母泣道,“我就是要告诉她,如果她对我不好,我是不会原谅她的……更何况,你今天去找了律师,写了起诉书,这也是事实……我这是给她的一个警告,她要是再对我不好,我就,我就……”
魏父道,“好!既然这样,那我明天就去找回冯律师,这场官司,我打定了!”
魏母的哭声就更大了,“你还要脸不要?我是国家干部,你也是三甲医院的主任医师,凭我们现在的收入,是属于社会中上水平的……你就这么缺钱,每个月就只差彦洁给你养老的几百块钱?别人还以为你拿钱去干什么了……再说了,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我还要不要做人?”
魏父怒道,“神也是你,鬼也是你,那你说,你到底要怎么办?”
魏母抽噎了一会儿,泣道,“你打电话给张少勇,让他劝一下彦洁,嗯,警告他一下也好……他们不尊敬父母,影响不好……”
魏父道,“我才不打这种电话,要打你自己打!我说……你就清醒吧!她根本就不是你想像中的女儿!我看你要指望,还不如指望佳期……起码佳期性格好又乖巧,再好好用心处一处,她不比你亲生女儿差!”
魏母大哭道,“……彦洁好歹也是我十月怀胎辛苦生下来的!我生她的时候,整整痛了两天两夜……她生下来以后,我又没奶水,她用牙床咬我的乳头都咬出血来了……我,我……”
魏父沉默了下来。
许佳期和魏彦洲对视了一眼。
半晌,许佳期才幽幽地说了句,“你家这房子的隔音效果好差啊……你说,咱俩坐在这儿说话,你爸妈是不是……也能听得清清楚楚啊?”
魏彦洲指了指窗台。
魏家主卧的窗户和次卧的窗户是挨在一起的;也就是说,这会儿魏氏父母应该正好站在窗台前讲话,所以他们才能听到的。
不过,魏彦洲很快就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他凑到她的耳边,用气音说道,“……不过,要是你实在忍不住,想叫出声音来的话,可得小声一点儿。”
许佳期愣了一下。
……她突然明白过来了!
她涨红了脸,抡着拳头就朝他砸了过去,还小小声骂道,“呸!你,你才叫出声音来……”
他笑着抓住了她幼细的手腕儿,然后将她往后一带,两人同时翻滚到了床上。
魏彦洲知道她最敏感之处就是耳垂,所以老想用自己下巴上的胡子茬儿去蹭她的耳垂;许佳期又想笑,又想叫……最后却想起这屋子的隔音效果奇差,所以只能死死地咬着嘴唇拼命忍着……
而抱着她揉搓了一番之后,他竟有些上火了,忍不住从后头抱住了她,嘴里含住她小巧秀气的耳垂,手里抓着她胸前的柔软浑圆,身下也开始在她臀部有节奏的蹭了起来。
许佳期也被他撩拨的有些心猿意马……
可就在这时,一种陌生又奇妙的感觉却自她的小腹处产生。
她突然就一把推开了他,猛的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被她吓了一跳,侧卧在床上,撑起上半身紧张地看着她,问道,“……刚才我弄疼你了?”
许佳期伸出一只手打断了他,然后仔细地感应了起来。
她突然感应到,腹左侧似乎有种细微的动静。
而她从未曾经历过这种感觉,所以也讲不清到底是她的肠道蠕动,还是……胎动?
许佳期突然把自己的衣摆撩了起来,露出了柔嫩又微微朝外凸出的雪白肚皮。
魏彦洲瞪大了眼睛。
她轻轻地解释道,“……可能是胎动。”
他顿时有些紧张。
很快,她便再一次感到了相同的异动。
“好奇妙!”许佳期瞪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惊喜地说道,“就好像……在鼓泡泡一样,咕噜一声就没了……”
魏彦洲急了!
刚才他一直在观察她的肚皮,但她的肚皮根本就是平平的,而且安安静静的,完全没有任何变化好不好!
见他急得搔首抓头的,许佳期抿着嘴笑了起来。
她抓着他的手,贴在方才有异动的地方;不多时,他似乎也感觉到有些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