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之前他不是逼得那个女孩全家都搬家了。”邬蓝两辈子都没接触过权势,根本不知道真正的权势是什么样的,她只知道做土皇帝的贪腐分子也不是没有。
张军杰拍拍邬蓝的头:“出了这样的事,这个男的家里想办法把事情压下去,这在父母来说也是人之常情。而那个女孩受到的伤害不小,对熟悉的环境心存恐惧,她家里应该是为了保护她,才搬了家的,到新环境里,谁也不知道她的过去,没准她就放松下来,慢慢康复了。”
邬蓝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窦美林脸色凝重:“要是那个家伙敢伤害蓝蓝,我一定要跟他拼命,哪能就这么放过他。”
张军杰叹气说:“这也是很无奈的事,这个朱坤当时应该也是个未成年,法律对未成年是保护的。要是从法律上追究责任,他顶多也就判个一两年,他家里有关系,给他弄个保外就医之类的,事情也就遮掩过去了,他根本就不用坐牢。而女孩家里则没有任何补偿,事情还要闹大,女孩子还小,将来还有好几十年的人生呢。”
邬蓝知道张军杰说的都是事实,心下不由得黯然,遇到这种事,受伤害的只有被害人,加害者大多都可以逍遥法外。
窦美林咬牙切齿地说:“我不用走什么法律途径,敢伤害我的女儿,我就跟他拼命,谁也别想活了。”
邬蓝看着母亲,感动不已,她就知道,母亲是全身心爱护她的。
张军杰无奈地摇摇头:“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这也非上策。我们要防患于未然,一定要保护好蓝蓝。”
窦美林说:“这样的人存在,就是个□□,我们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这样的畜生,就该死。这么小的年纪,就无法无天,将来还得了吗?”
张军杰说:“不要担心,我找个机会跟那个朱坤去谈谈。”
邬蓝看着张军杰:“爸,能有用吗?”
张军杰笑着说:“不试试怎么知道。蓝蓝,不要担心,爸爸会保护好你的。”
邬蓝舒了一口气:“其实我不怎么怕朱坤,我学了几年柔道,不说打赢几个人,防身还是可以的,再说还有爸爸教我的防身术呢。他现在让我觉得很可恶的是,他居然用我的朋友威胁我。万一江丽出了什么事,那就是因我而起,我怎么能够心安。”
“告诉你的朋友离他远一点,不听就告诉她的家长,这种事不能抱侥幸心理,事前防范永远比事后弥补要好。蓝蓝,你朋友要是不听你的,就告诉我和你妈妈,我们去找她的家长。”张军杰说。
“嗯,我知道了,谢谢爸爸。”事情暂时有了解决办法,邬蓝心里略松了口气,爸爸果然还是靠谱。
第二天早上,张军杰送邬蓝去上学,刚出了家门就不远,就遇到了朱坤。邬蓝说:“爸,他果然来了,就是那个贼眉鼠眼的家伙。”
朱坤一见邬蓝跟着她爸一起出来的,便不敢再过来,准备溜走。张军杰大声说:“朱坤,别跑,给我回来!”
朱坤一听,偷溜得更快了。
邬蓝看着朱坤那没出息的样子,想起他威胁自己的话,不由得好气又好笑,原来是个孬种:“爸,他跑了。”
张军杰说:“我估计他也就是狐假虎威,出了那次事故,他家里肯定也警告过他,他也不敢强来。既然这样,也没什么好怕的,你跟你同学把话说清楚,不要被这家伙引诱了。”
“嗯,好的,爸,我知道了。”邬蓝发现,父亲真是一座山,有了这座山,感觉底气都足了。
这天晚上,邬蓝给江丽打了个电话:“江丽,我是邬蓝,我有话跟你说。”
结果江丽听到她的声音,就说:“我还要去写作业,没时间。”
邬蓝连忙说:“等等!等我把话说清楚,我没有逼着你和他分手,我只是想把利害关系跟你说清楚。朱坤昨天来找我了……”
江丽啪嗒一声,将电话给挂了,气得邬蓝把电话一摔:“她居然挂我电话,我懒得管她死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