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点,是非常!先说一通似是而非的大道理,又威胁我们,不就是当个队长吗?斌哥在的时候可不是这样。”他一边说一边四处找认同,和他要好的几个也纷纷点头认同,他心下得意,正要再说点什么,突然就听到一个声音,“孙亚斌在的时候,我们也没取得什么好成绩。”
“岁知节,你什么意思!”
岁知节一直和他不怎么对付,也不在乎他的反应,当下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你!”丁飞咬牙切齿,孙亚斌在的时候,岁知节就领着一帮人自成个团体,虽然不敢不听话,可一直游离在外,此时丁飞还真有点拿他没办法,他将目光转向邱长刀,指望他能站在他这边,这一次邱长刀倒没有让他失望,他走了过来,“岁知节,现在你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吗?”
“是啊,岁知节,现在也就是斌哥不在你才敢说这些吧,如果斌哥在这儿,你连个屁都不敢放!”
岁知节面孔涨得通红,他一向看不惯孙亚斌那一套,但也不敢明着反对,虽然表面上不显,但他内心深处一直有种耻辱感,现在被丁飞这么打脸,他只觉得一股怒气就要冲破脑门,脑袋都要炸开了。
他盯着丁飞,恨不得就要把他吃了,丁飞心下害怕,却还是一梗脖子:“怎么,没话说了吧,你还想打我?来啊来啊来啊!”
岁知节再也忍不住了,哗的一下甩开手边的椅子,正要前冲,却被邱长刀按住了。
“你让开!”
“你现在打他又有什么意思?”
“你让开!”岁知节牙咬的咯咯响,丁飞见他被邱长刀拦住,心安下大半,嘴中却不饶人,“老邱你让开,我就站在这里不动了,看他敢不敢打我。”
“你闭嘴!”
却是邱长刀呵斥的,丁飞一怔,邱长刀又道:“挑拨离间,无事生非,你说的话更没有意思。”
“老邱,你、你……”
“绿建没有什么对不起咱们的,混黑社会的还知道拿了人家的钱要给人家办事呢,咱们拿了绿建的钱凭什么不给人家好好踢球,李纪良说的对。”
“谁说不好好踢了?我有不好好踢吗?去年夏天,就是对羊城的那一场,为了抢那个球我没有肌肉拉伤?还有去年秋天,训练的时候,还不是比赛呢,我和吴景撞在一起,不是撞出个脑震荡?我为绿建流过血,出过汗,对得起绿建,凭什么现在李纪良一说,就好像我什么都没做事的,哦,就他李纪良做了?他李纪良做了什么?”
“李纪良他什么都没做,他没有踢串通球。”
丁飞脸色大变:“邱长刀,你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谁踢串通球了?”
串通球这种事向来是只能做不能说的,其实俱乐部之间有时候也会这么踢,比如一方已经保级成功,又没有夺冠之类的希望,而另一方则急需保级或者冲击四强冠军之类的,这时候只要双方没有什么生死仇恨,是很有可能踢串通球的。不过球队做是球队的事,队员私下做,那就犯了大忌。
“我告诉你邱长刀,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我就和你没完!你别以为斌哥不在,你就可以吓住我,就算到队里面去说,我也不怕。”
邱长刀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丁飞心下忐忑,面上却不敢让出丝毫,心中只是一遍遍的想着,那些事邱长刀也不是干净的,再怎么说他也不能把自己赔进去,而且都已经过了那么久了,又没摄像,根本就没证据。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你是根本就没的说!”
邱长刀不理他,继续道:“我现在只想好好踢球,像李纪良说的拿了钱,就好好做事。至于说斌哥如何,李纪良又如何,都和我没关系。”
他说着,放开了岁知节的手:“我只是觉得你没有必要动手。”
说完,他就向门外走去,几个跟他要好的犹豫一下也跟了出去,岁知节这时也不恼怒了,他对着丁飞一笑,也转过了身。一转眼,二三十人走了一大半,只留下丁飞和几个跟他比较要好的,丁飞握着双拳,紧紧的咬着牙,一遍遍的对自己说:“等着吧!等着吧!他们都会后悔的!都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