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当时整个银行都明白,傅鑫的志向不在于此,这份嫉妒也在随后慢慢淡去。
没多久,来海山走了,傅鑫便一直找自己要贷款,固然是因为来海山的关系,可这份情意,却也慢慢固定下来。
其后果然如来海山与自己所料,鑫麟的蓬勃发展带来的商机以及地位,让余惠贤从中得了不少利益。
最重要的利益便是,因为傅鑫贷款都找自己,这带动的商业贷款以及投资者,更是不乏其数。
来海山想来也从中获得不少吧?否则,那老头子怎么可能在北京忽然这么吃香?
只是,余惠贤不太清楚其中一段,就是来海山和傅鑫闹僵那段。
从来老头口中得知,是傅鑫有了更大靠山,便出尔反尔,把自己一脚踢了!
但,余惠贤了解的傅鑫,并非如此。
如若要踢,说句心里话,早就踢了。
愿意给他做贷款的,给他更低利率的,不乏其数。但他依旧找自己,找来海山这条路。
来海山的为人,他或多或少了解,但对这老头对自己的知遇之恩,余惠贤心里还充满感激。
只是,来海山忽然被调走,自己却忽然被人看上,得到提升。
这其中就有几分微妙,一般而言站错队,顶头上司被调走或降职,队伍里的人必然会受到牵连。
可来海山被调离、被降职,自己反而一点关联都没,还升了职。
来海山对自己的话语多了几分愤怒和背叛的滋味,固然有压抑了几分,可依旧让余惠贤察觉其中的情绪。
对此,他也感到很无奈。
做了段时间,发现对方的确蛮欣赏自己的。所以,余惠贤也逐渐放下心。
可就在前几日,来海山找上门,这不闻不问多年,却如今寻来,说有事相求。
余惠贤本打算看在对方是自己老上司的面上能帮就帮帮,可谁知……
转而没多久,又被辽立江那位爷的儿子扔到这位上,再不明白也不可能!
如今,余惠贤缓缓叹了口气,揉着眉心,“我真的没参与此事。”
对来海山一种高高在上,仿佛还如同过去那种口吻对自己说话。仿佛给他办事,是自己光荣一般。
要做到上位多年的余惠贤,又如何接受得了?
“我知道不是你,否则也不会只是调到这个位上。给来海山一个警告了。”傅鑫漫不经心地开口,“辽了对你有些不满,说你站队有些问题。”
拉帮结派的,这方面极其正常,而且他们也靠这个来上位获权的。
“哎,傅少啊,你要我怎么证明?挖开心给你吗?”忍不住以过去的口吻调侃,目光却漫不经心地,仔细地观察着傅鑫。
“那位少爷!”傅鑫笑笑,“的确是个不省事的。”并未对他亲密的言语流露任何不悦。
余惠贤心里微微有了几分的了然,“既然如此,那傅少今日特意前来找我有何贵干?”
“不,”傅鑫走到窗台前,回头笑了笑,“没什么事儿~”
这一眸,却让余惠贤心跳快了拍,暗骂自己不成气候!居然如此,就容易被人迷惑。
“来坐坐?那感情好啊,我做东,请你去吃顿?”傅鑫肯定有事来找自己,可他不说,自己也有几分着急。
毕竟眼下是非常时期,万一留了什么信息,自己不死也要扒成皮!
微微斜了下脑袋,笑眯眯地点头,“也好,出去逛逛,吃顿饭,顺带聊聊。我也很久没与过去的老朋友好好聚聚了,当年那个江信,刺头儿现在怎么样了?”
余惠贤瞟了眼钟,现在才十点多,吃饭有些早,可还是照旧起身,拿了外套,亲自替傅鑫开门,“高不成低不就的,因为赶跑了你这个财神爷后,被上头知道。你说能有什么待遇?没被直接扫地出门就不错了!”
傅鑫呵呵笑了两声,摇了摇头,“其实,我根本不怪她。就当时闹得挺僵,可如今想来,也蛮有意思的。”
“也就你傅少宽宏大量,”余惠贤替他拉开门后对自己的助理吩咐了两句,便出门,“不计前嫌,可江信却恨死你了。”
“她现在在哪?”傅鑫忽然好奇。
“被调到外地,一个鸡不拉屎鸟不生蛋的地方做行长。”微微叹了口气,“对方的关系还是蛮厚的,而且见你也不追究,便先保下来。平调,等将来风平浪静后,再继续调回上海。”
“哦,这倒蛮有意思的。”傅鑫玩笑道,“那说不准,哪天我去银行办理业务,还能碰到她?”
“可不是?”余惠贤挑眉,“不过你真要想这辈子见不着她,也成啊,一句话的事儿。”
傅鑫不难听出对方在试探自己,但终究只是笑笑,摇头,并未说下去。
下午回酒店时,刚进门,就被辽了扑倒在走廊上。
傅鑫下意识看看周围,没人!幸好没人!否则太丢脸了!
拍拍辽了的脑袋,让他先起来,看对方抢了他的房门卡,叼着小金毛就往里拽!
啊,不,不是叼,完全是拖进来的。毕竟一只兔子,可叼不动小金毛的~
傅鑫被扔进房内,干脆平躺地瞅着居高临下望着自己的辽了,身上带了三分醉意笑道:“怎么了?想爷了?来抱抱!~”
可谁知,辽了这只兔子威武啊!~一脚踩上去!要知道,兔子的后腿都是最有力的!那爪子上去,生疼生疼!
傅鑫揉着痛楚,无奈地哼哼了两嗓子,可怜楚楚的瞅着他。
只可惜,这一招一般对兔子免疫!
立马对着这只死金毛,就是猛踩!
一边踩,一边还喊:“让你去见余惠贤!让你去见那混蛋!踩死你!踩死你!”
傅鑫立马滚到一旁,暗骂了句:“你当我和余惠贤私会呢!”这情景,完全就是正房抓到老公外面偷情的证据,前来索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