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涵之冷笑,不去。
涵之起身直接进了洗手间洗漱,悠之在床上打滚,只是滚着滚着,觉得有点硌得慌,她翻身一看,一个精致的小链子,这是四姐一直戴在脖子上的,她拿在手里把玩,“咔哒”,宝石链子的扣子打开,她更加好奇,倒是没有想到,这还是能打开的呢。
只是打开的一瞬间,悠之愣住。
涵之出门就看到悠之正在摆弄链子,一把夺了过去,“看什么看。”重新进了卫生间。
悠之盘腿儿坐在床上,有几分严肃。
帘子里面是一张小相,一男一女靠在一起,笑的甜蜜。女的不消说,正是四姐涵之;而男人……特么的竟然是谢安书。
这……略诡异啊!
如果不是谢安书那个长相一般人也不会认错,悠之几乎要以为自己眼睛出现问题了呢。
等涵之收拾妥当出门,就看妹妹还在哪儿发呆,她想了想,问道:“你看到了?”
悠之点头,她的小脸纠结在一起,小心翼翼的问道:“四姐,你和……你和谢安书是认识的?”
前世不知道,今生……才知道。
四姐前世没有嫁人,一直为妇女儿童奔走,会不会与此事有关呢!
这样想着,悠之倒是认真起来:“可是你不是早就去国外读书了吗?而我知道,谢安书没有出过国。”
疑点就在这里,她四姐出国三年,回国一年,可是这个照片,绝对没有四年以前那么久远啊,可是又不是近期。
沈涵之捏着链子,就这样看悠之。好半响,就在悠之以为她什么都不会说的时候,她终于开口:“人不能做错事。”
悠之不解。
涵之来到窗边,直接打开了窗户,窗外的寒风就这样吹了进来,她丝毫感觉不到冷,只轻声言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总是不希望你与陆浔接触更多吗?那是因为我十分害怕,怕你走了我的老路。”
一贯英姿飒爽、干脆利落的四姐竟然有这样的脆弱的一面,悠之突然就怕了,她嗫嚅嘴角道:“四姐不要说了。”
沈涵之勾起嘴角,笑容冷冷的,“不,我要说,我的事情,总会给你警醒。还记得两年前我回来探亲吗?就是那个时候我认识了谢安书,我遇到了流氓,而他救了我。”
悠之静静的听着,涵之这个时候似乎也并不是只说给她听,仿佛也是在嘲笑自己。
“我很感激他,觉得人不可貌相。虽然回来只有半个月,但是我们却很快的在一起了。在他的要求下……”涵之顿了顿,攥紧了拳头,“我冲昏了头脑,没有回去,偷偷和他多待了两个月。”
悠之屏住了呼吸。
涵之笑容越来越冷,“我生怕被父亲发现,也怕遇见熟人,因此躲在了郊区。也正是因此,我没有发现他的真面目,如果不是想家偷偷回城里,我永远不会知道,当初的流氓是他的手下,我们的相遇是他一手策划的。他对我一见钟情,于是策划了这一切,而他劝我在国内多待三个月和他相处也是权益之计,他不想让我再回英国读书,只希望能和我结婚,在家安心在家相夫教子的。”
悠之眉头越皱越紧。
涵之回头,言道:“他找了父亲,呵呵,你知道吗?他找了父亲,说出了我们的事情,逼着父亲将我嫁给他。若不是我出现,我不知道事情会是什么样子,不过我知道,这一辈子,就算我曾经爱过他,也只剩下恨与厌恶了。你知道吗?父亲,父亲原谅了我,维护了我,并且保护了我。悠悠,不要怪我们太过干涉你,我们只是不想让你受到这样的伤害,让你去读书,让你走出去不是为了增加嫁人的资本,而是可以为自己而活。我们都希望你能真正的幸福。而不是在年少轻狂的时候被人骗了。”
悠之沉默下来,前世的谜团终究是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