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发生了什么让所有人的电话都打不通了?
艾伦的脚猛地一顿,满脸严肃地看了一眼安静沉睡的加尔一眼,又弯腰拿起了电话,等了一会后电话通了。
“喂?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沙哑,但是说话的声调却像是在压抑某种情绪“你愿意给我打电话了吗?”
艾伦抿了抿嘴唇,像是强压住什么情绪,“我跟亚撒失去了联系,但是我有事脱不开身,我想拜托你去杜莎夫人蜡像馆看看出了什么事。当然,”艾伦眯了眯眼睛,眼神冷厉地看着墙角,“如果我打扰了你的夜生活,那么抱歉,我去找其他人。”
“失去联系?他一个人去的吗?”话筒那边的男人明显迟疑了一会,“我现在派人过去,你别慌,说不定是他手机没电了呢?”
“司机和助理都跟去了,但是都联络不上。”艾伦看了一眼窗外彩灯闪耀的拉斯维加斯,心底的不安更甚,“我担心出事了。”
“唰……”
飞机带着巨大的轰鸣声从百乐宫上空飞过,艾伦收回视线的时候余光刚好擦过那架飞机。
暗色机身上绘制的偌大十字架显得格外醒目。
装修豪华机舱的正中放置着一张固定单床,一个双眸紧闭的高个男人被紧紧地束缚在单床上。
冷峻的五官上被薄冰笼罩,眼睑下的睫毛带着微微的冰白色薄霜,就像是……
刚从冰柜里取出来的冰雕一样。
单床的一边放置着一架宽屏数据仪,从那里延伸出很多电线,被统统接到床上男人的身体各处。
几个穿着修女服饰的女人紧紧盯着数据仪上的各项指标表情严肃。
安静的机舱里就只剩下仪器单调平缓的“滴滴”声——
就在舱内所有人都放松警惕的时候,仪器突然发出频率极快的响了起来,虽然并不刺耳,但是机舱里的人都把神经崩了起来。
“快!他的脉搏在加快,给他注射圣水!”领头的修女头也不回的快速吩咐,“用纯度最深的那罐,不要省,到了耶路撒冷以后我们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她身后站着一个拿了输液器的小修女,对方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无措,“可是,拉姆侍女,纯度这么深的圣水溶剂,会不会……”
“希达!闭嘴!”拉姆恶狠狠地回头,“神教会你仁慈,不是让你用在恶魔身上的!想想死在他手下的艾弗林修女吧!”
“侍女,不,我只是……”希达摇了摇头,秀气的眉毛皱了起来,“我从不怜悯恶人,但是如果他死在了半路——”
“死?”拉姆笑了笑,眼神有些发冷,“圣女大人只是让我们把他带回耶路撒冷,从来没说是以什么形式,活着还是死的,这都不是关键。”
“那我这就准备!”希达表情一正,转头开始准备注射针剂,“他死了以后,神会宽恕他吗?”
“不,神不会包庇黑暗的子民,况且他还杀了神的信徒。”拉姆神色淡淡地看了对方一眼,“你还太年轻了希达,等你到了我这个品阶,就不会天真的问这种问题了。”
希达皱了皱眉,低头看了一眼微微颤动地男人,喃喃自语,“可是神不是无条件宽恕一切有罪的人吗?”
拉姆显然没空理睬对方的困惑,只是不耐地催促道,“快点,再拖下去他就要醒了!把圣水注射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