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坐在这里,我去上工了。”
关远看赵声谷走远了,神色莫名盯了关满库一眼。
正巧刚刚给关满库塞钱的二狗子经过关远身边,关远把从空间里弄出的真言剂向他撒了一把。
二狗子先是眼神一阵迷惑,继而忽然大叫起来:“我有罪,我向关满库塞了钱,让他给我的工分作假。”边叫还边向队长跑去。
“队长,我给关满库塞了钱,让他给我改了工分………””二狗子的声音很大,在地里干活的人都听到了。顿时引起一阵哗然。纷纷向二狗子围过来。
关满库被二狗子的话吓傻了,跨着大步子跑到二狗子的身边,一把捂住了二狗子的嘴,“你疯了,乱说啥….”急的满头大汗,关远视力好,远远就看见关满库的手还在微微颤抖。
这时,生产队的队长和在地里劳作的人都走了过来,“关满库,放开二狗子,我倒要看看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队上,他就是在胡咧咧,咋能听他的!”关满库硬着头皮道。
队长的脸色顿时就拉了下来,“我说放开二狗子,你没听见咋的?”围观的人也纷纷吵着要关满库放开手。
灌满库无法,只得放开了。
“队长,就在刚才我给了关满库一块五毛钱,让他把这个月的三等工分记成一等的……..”那二狗子说完了也不停,就一直重复着。
队长将关满库手里的本子拿过来一看,发现二狗子的工分果然是一等的“你们谁知道二狗子做的什么活计?”
人群中一个妇女出了声:“他做啥活计,整天好吃懒做的,和我一样都在除草。”
关满库听了这话,冷汗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浑身打着摆子。关河和关满仓关满地这会儿也赶来了,都吃惊的望着关满库。咋关满库私自收钱的事他们一点都不知道?
关河到底惦记着儿子,这要是坐实了,关满库别说再做记工员了,只怕会被□□,那就糟糕了。“队长,我家老二这些年一直勤勤恳恳的,哪能做这些事呢,肯定是二狗子污蔑的,你们看他这样子好像是中邪了,这说得话咋能信嘛。”
队长早就看关满库不顺眼了,逮着这个机会他才不会放过,“是不是污蔑一搜就知道了,给我搜。”
便有两个汉子上前将关满库一阵搜刮,果然从他兜里摸出一块五毛钱,“哼,这下你们还有啥话说,组织上信任你,没想到你竟然做这样的事情,必须好好改造。”
赵声谷看了之后,拉着关远走了回去,什么也没说就继续子在地里干活。
下工的时候,关远趴在赵声谷的背上;“哥,你咋不说话?”赵声谷叹了一口气:“小远,我一定会好好地护着你,谁也伤不了你。”赵声谷担心关远会受关满库的牵连。
关远不知道赵声谷在想什么,不过还是乖巧的答应了。
关满库最后的结果是撤销他记工员的职位,接受改造一个月,以后一年内的工分减半,并且还要参加队上的义务劳动。
关家一片愁云惨淡,关满库原来的工分是最多的,现在基本上废了。
李月芝原来仗着关满库是记工员,没少炫耀,现在被杨飞芳逮着了机会,立马嘲讽道:“我的个天啊,二叔咋能做这样的事情,背地里收人钱财,我们一分没看见,现在倒霉事来了,家里还要受牵连。这算个啥事啊!”
关河正心烦的要死,杨飞芳就喋喋个不停,不过他一般不骂儿媳妇,直接对关满仓道:“把你媳妇送回屋里,一点子事情就瞎吵吵。”
关满库对即将到来的□□害怕不已:“爹,咋办呐,要是真被改造一个月,那我还有命在吗?要不看看大妹夫和小妹夫家里能不能帮忙?”
关河哒哒的吸了一口旱烟,终于做出了决定:“老大,你和老二去县城找找满月和满星,看有没有什么法子。”
作者有话要说: 偶对你们的评论和收藏望穿秋水....
☆、12|第 12 章
关满仓和关满库是在天要擦黑的时候才回来的,一回来关满库就气咻咻的发火:”满月那个死丫头,不但不帮忙不说,还说我是罪有应得,大姐那里也是找各种借口推脱,我算是看明白了,关键时候还得靠自己,别人都靠不住!”
李月芝也是一脸不忿:“真是的,咱家这些年来给大姐家弄了多少好东西,现在有事了却啥也靠不上,那些东西拿去喂狗,狗都知道冲咱亲热的叫几声。”
这话杨秀翠怎么受得了,当即和李月芝吵了起来,杨飞芳也不嫌事大的在旁边添油加醋,拱的杨秀翠的火气更大,声音尖利无比,甚至后面还上手去挠李月芝。
满仓和关满库是在天要擦黑的时候才回来的,一回来关满库就气咻咻的发火:”满月那个死丫头,不但不帮忙不说,还说我是罪有应得,大姐那里也是找各种借口推脱,我算是看明白了,关键时候还得靠自己,别人都靠不住!”
李月芝也是一脸不忿:“真是的,咱家这些年来给大姐家弄了多少好东西,现在有事了却啥也靠不上,那些东西拿去喂狗,狗都知道冲咱亲热的叫几声。”
这话杨秀翠怎么受得了,当即和李月芝吵了起来,杨飞芳也不嫌事大的在旁边添油加醋,拱的杨秀翠的火气更大,声音尖利无比,甚至后面还上手去挠李月芝。
一屋子的小孩被吓得大哭,整个院子都闹哄哄的。赵声谷将关远拉在一旁,小心的捂住他的耳朵。
关河被吵得额上青筋暴露,终于忍不住大喝一声;“够了,瞎吵吵什么,都给我滚回房间去。”
大家看关河生气了,都不敢再撒泼,各房领着孩子灰溜溜的回屋了,赵声谷也趁机拉着关远回了房里。
赵声谷对关家的感情复杂,他对关家人没什么感情,但毕竟在这个家里住了这么几年,也不希望关家出事,另外他更担心关远被连累。
关远看赵声谷一整天都皱着眉头,不禁问道:“哥,你究竟咋了,今天一天你都这样。”说着用手扒了扒赵声谷的眉头:“你这样我难受。”
赵声谷回过神来,“小远,我担心关二叔的事情会牵连到你。我真怕你会受到伤害!”说完,用双手把关远抱得紧紧地。赵声谷之所以这么紧张,是因为看见过屯里□□一个地主,连家里三岁的孩子都没放过,被人砸的头破血流,还有人朝他们身上吐口水。
赵声谷很迷茫,他不知道那个小孩子犯了什么错要被这样对待,只要一想到关远也会被这样对待,他就心里发慌。
感到赵声谷的手臂在颤抖,关远不禁有点后悔今天这样做,早知道就想个隐秘的法子整治关满库了。“哥,我受啥牵连,那队长不都说了只要二叔一个人去接受改造吗?”
赵声谷看关远也皱着脸,强打起笑容:“是我想左了,没事的。”
“那你真的笑一笑,你这样假笑不好看。”关远给赵声谷做了个鬼脸。赵声谷果然被他的样子都笑了。被关远这么一打岔,赵声的谷的心情好了很多,俩人把这件事情放下后,赵声谷抱了柴把炕烧热,盖着被子进行每日例行得讲故事。
而其他几个房里除了小孩子,都没睡着。杨飞芳捅了捅关满仓:“哎,你二弟这样,以后咋办?”
“啥咋办?”关满仓没懂杨飞芳的。
“我说你是装不懂还是真不懂,你二弟出了这样的事,我们不会被连累?还有他不能干记工员了,那二房那么多孩子,我们不就吃亏了!”
“那你想咋地?”赵声谷没弄懂她想干什么。
“咋地,分家,再住在一起赵老头给的钱迟早要被你妈全给了别人,现在分家咱还能落点。”
杨飞芳的话说在了关满仓的心坎上,他这几天也一直在琢磨这个事,不过关河那关过不了说啥也白搭。“哎,再说吧。”说完蒙着被子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