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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要醉_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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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危急的时候,他愿意用血肉之躯为我阻挡杀身之祸。

  自从母亲故去,我本不相信这世上还有所谓天荒地老,至死不渝。

  她死的凄惨,我亦痛恨被爱情蒙蔽双眼的懦弱。

  他曾经头脑发热地喜欢上一个垃圾,我当时简直出离了愤怒,因为亡者的悲剧,也因为他让我心疼。

  但他比我的母亲要幸运得多,当时我无力保护她。但我却能够将他拿出漩涡,栓在自己身旁。

  嘴上不禁微笑,我看着车外的景色——明明已逾七年,可每当回想起,心中总是甜蜜。

  【番外二:冲突】

  车在高速路上奔驰了整整一个下午,我却一点也不觉得疲惫。

  即将见到爱人的心情,填补了原本营营汲汲的空洞寥落。

  我做事向来迅速而又彻底。别人总说我手段狠毒,阴险狡诈,乖张疯狂。

  其实我并非狠毒,只是当年没有人给我去爱的时候,我伸手向外,不断添砖加瓦,以增厚自己的铠甲与刀剑——金钱,权力,各种各样的欲望而等到有人值得我去爱,我便开始不计代价地付出,几乎奉献自己的一切,甚至屈居人下。外人看来,便说我乖张。

  我只是用属于我自己的方式,守护属于我自己的一切。

  下了国道,绕上山路,车途历经跋涉,终于停在一所刚刚完工的山区希望小学门边。

  停好了车,我望着那站在简陋搭台上讲话的人,他的皮肤已经被连日的烈阳晒得黝黑。下面坐满了一排排基金会招募来的临时志愿者教师,他在给他们做着战前动员。

  不远处的树荫里,我静静地注视着自己的爱人。

  他的演讲由很多小故事穿插而成,讲自己为什么做慈善,讲赚到钱以后人生真正的意义,讲如何做一个有价值的人。

  其实我一直很奇怪,以前我们还未同居时,向阳似乎并无如此热心于公益,但自从我们确定了关系,彼此便像走了两个极端一般——一人在黑夜里,一人在日光下。互相吸引,又互相交替,相得益彰。

  讲话在掌声中结束了,因为他灌注了真实和感情,有心人一听便知他并非作态。

  见他走下台来,我便迎上前去——见他被山区的烈日照耀得黝黑的脸上,出现了惊讶的神色,他眯起眼,模样又帅气又招人喜欢。

  笑出一口白牙,他快步地朝自己奔来:“阿磊?你怎么来了?”

  晚上载着向阳回到了家,我们路上吃过了饭,现下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原本甜蜜的气氛,却被一张放在茶几上的报纸打破。

  我回家时随手一放,并未注意,如今却被向阳发现。

  见他盯着看了半天,我便走上前去一把将报纸抽出:“看什么呢?”

  向阳抿了抿嘴角,神色和往常并不相同,我心下诧异,他出声时语言冰冷,问话却只是寻常:“你怎么会有这张报纸?”

  我挑眉。

  其实如此无聊的事,向阳本不该管,我与随意地解释道:“你看看内容,都是些什么……内地十大贪X排名,居然还把干爹的名字登上面……这也就算了,鬼佬说什么我们也管不着。可还有内地的企业敢在这块版面上登广告……我看他是不想做生意了……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么……这回干爹把我叫去,便是处理这件事……”

  向阳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半晌仍是阴沉开口:“怎么处理?”

  “教训呗,让他在内地吃点苦头,别这么吃里扒外的。”

  向阳面色僵硬:“如果……我只是说如果……如果有人以前在这报纸上登过广告,然后又同时跟你抢恋人,你会怎么做?”

  我觉得他今天有些莫名其妙,便支起胳膊凑过去,吻了一下他的侧颜,轻声道:“跟我抢你就是找死了,还用得着他登广告?我早弄死他……”

  向阳似乎并没有被温情所感染,仍是执拗地说:“不……我是说,如果我们没有认识,如果你还是和晓明在一起……如果有个内地的企业家,在这篇报纸上登了广告,又同时和你抢晓明,你会怎么做?”

  我心中好笑,对上向阳如此认真提问的神色,便想去逗他,捏他的脸,亲他。

  但我克制住了。坐下来靠在向阳身侧,装傻:“什么怎么做?”

  我又何尝不知道,按向阳所说的这种人,一个敢于同时惹怒我和干爹的人,我丝毫不介意为了讨好干爹,让这个人完全消失在世界上。

  见向阳还是一副沉重,我便微笑,平心静气地顺着他的意思说:“那……你假设的这人,是干什么的?”

  向阳喉结微动,声音低哑:“卖鞋的。”

  我无所谓地耸肩:“这种人我肯定弄死了了事。”

  向阳忽然站起身来,僵硬着立了一会儿,又向门口走去。

  我立即察觉出了不对,在身后喊道:“怎么了你?去哪儿啊?”

  向阳顿下了脚步,只留下一个背影,声音低沉而暗哑:“我……一个人静一静。”

  事态似乎有些不妙,突如其来的他怎么就生气了?

  一头雾水但还是跟过去:“要静回房就行,你干嘛出门?就在家里呗……我也是才处理完了这事儿,就为了赶回来看你,你别走了,陪我吧。”

  向阳转过脸来,下午的意气风发早已消失不见,面上弥漫满了苦涩。我心下微惊,却见他自嘲般勾起了嘴角:“算了吧,我……还是想到外面走一走。”

  拽住向阳的手臂,我也是一股火气就往上涌:“你什么意思?我千里迢迢地跑回来看你,你说走就走?你知道我在外面多忙么?多累么?你就不知道安慰安慰我?”

  向阳的面容如一潭死水,他面无表情地道:“喔,你忙什么?忙处理报纸上的那个人?”

  质问的语言让我无话可说。

  我不是不知道……向阳并看不惯我做的许多事……我平时也注意遮掩,但这次刚回家的喜悦,对向阳的期盼,都让我忘记了他所谓的‘原则’。

  可同时我也奇怪,要不是我,要不是我在外面揽事,他能这么无忧无虑地做慈善?能这么多年来,经历了无数风雨,还每个微笑都带着让我迷醉的率性和朝气?

  不!当然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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