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个点,还有没有骨头和肉。
到李屠夫家里一问,没肉了,骨头倒是还有几根,剩下两扇猪耳朵。
这天热,肉类不好放,每天杀猪都是在心里算了又算才下手的,一个不注意就得亏死人了。
乡村里的杀猪行当原就不怎么挣钱,到镇里没人脉也不成事,日子过的紧巴巴,勉强混暖饱。
河溪村还好,离景阳镇不太远,家境都还过的去,三天两头来顿肉,是常见的事情,尤其现在农忙时节。
像有些偏远山村的,都没人敢去卖猪肉,顶多就是过去把猪买回来杀了。
有骨头就成,猪耳朵他也会弄。
好歹还有点东西,季安逸利落的付了钱,正准备走时,想起一个事,多嘴问了声。“李屠夫你这一天最多能杀到多少只猪?有猪脉吗?”
李屠夫看了一眼这两个月,在村里突然火红起来的小哥儿,沉默的点了点头,顿了顿,又添了句。“有些猪脉。”
季安逸听着笑了笑,也没多说什么,转身匆匆的往家里走。
有些事还不着急,得慢慢来。
回到家,季安逸把骨头清洗了,先搁着,关好厨房门,闪进了空间。
现在是七月底快八月,正是吃莲藕的时候。
空间里有个池塘,在荷花刚开的时候,他就馋里头的莲藕了。
小心的挖了一节大大的莲藕,又抓了两条鱼,空间里的菜倒是没摘,差别略大了点,还是用屋前的菜好。
出了空间,把莲藕收拾好,和着骨头开始慢炖。
又把猪耳朵处理好了,瞧着时辰还早,想着田里的呆子,忙打了两罐井水,匆匆忙忙的去了田里,呆了会,又匆匆忙忙的跑回来,开始熬煮果酱。
满满两坛子的果肉,花了大半个时辰才熬煮好,这时,太阳都快落山了。
可以准备晚饭了。
来不及歇会,季安逸把厨房清理清理,直接在大锅里煮饭。
莲藕骨头汤,酸辣鱼,凉拌黄瓜,酸菜肉,炒个辣豆角,家里的鸡这两天开始下蛋,还有三个蛋本来是准备明天早上吃的,现在拿出来弄个韭菜炒鸡蛋。
六个菜,够吗?对了,还有一个香炒麻辣猪耳朵,这个开胃劲爆。
季安逸暗自想了想,应该差不多,把份量整足点。
心里有谱了,干起活来就更利落。
太阳落山,天依旧很光亮。
刘小哥儿快到王家时,就闻着浓浓的香味了,眼睛顿时一亮,欢天喜地的冲了进去。“季哥儿,我阿麽说,要我过来帮你忙。好香,季哥儿你手艺真好。”
季安逸笑笑,也不客气,接了话说。“阿秀帮我烧火,我正愁个烧火的人。”
“好啊好啊。”刘秀乐滋滋的应了。
有了刘秀在,这厨房立即就热闹了不少。
只剩最后一个菜了,还不见人回来,季安逸停了手。
“我去瞧瞧。”闻了这么久的香味,刘秀早就饿了,犯馋的紧,见晚饭差不多好了,笑嘻嘻的站起身,哒哒的往田里跑。
人多,厨房里是呆不下的。
季安逸把厨房里的桌子搬到了屋外,凳子都摆好,又提了两桶水放屋檐下,旁边搁着木盆和布巾。
把萝卜条收进了坛子里搁好,明天得继续晒一天才能做卤味萝卜干。
做完这事,见人还没影,便提了半桶井水,把屋前的菜地浇了个遍,一会吃了晚饭,他还得去山坳里,呆子在田里忙了半个下午,得让他歇歇。
“季哥儿,阿麽他们快回来了。”刘秀边跑边气喘吁吁的喊,笑的像朵花似的灿烂。
“天热,跑这么急,不好。”季安逸笑着把杯子递给他,提醒了句。“一会才能喝水,先到凳子上坐着,我把最后一个菜炒了。”
炒好最后一个菜,没多久,刘阿麽一伙人才缓缓归来。
趁着他们洗脸洗手的时候,季安逸把水端到了桌上。“先喝口水,歇会,饭已经做好了。”
七个菜整整一锅饭,吃了个干净。
刘阿麽要留下来帮忙收拾厨房,季安逸没让,推着让他赶紧回家,收拾收拾好好歇会。
倒是刘小哥儿叽叽喳喳的留了下来,说什么也不走,乐呵呵的笑啊笑。
待收拾好了厨房,刘小哥儿才回家。
忙完,季安逸本来想去把山坳里的菜地浇了,却发现,呆子不见了。
走出屋没几步,就看见他挑着木桶大步往这边走,瞧见他,咧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一声欢喜的媳妇,被傍晚的风带到了他的耳边,他抿嘴轻轻的笑了。
“这动作倒是利落的很。”回了屋,把木桶帮着搁了,季安逸揉了揉他的头发,端了些果酱出来。
闻着香味,王小二的眼睛明显亮了好几分,看着媳妇傻乐了好一会,才开始吃果酱。
季安逸去了屋后,把衣服收了,鸡鸭进了笼关好笼门,提到了屋旁屋檐搁着。
傍晚比白天要清凉不少,大黄也精神些了,跟着小黄在屋前空地里乱撒乱追着玩闹,时不时的响起狗吠声。
瞧着母羊灵性足,季安逸也没栓着它,它这会,正闲闲的站在一旁,看着两只小狗狗耍闹,偶尔发出绵绵长长的咩声,然后,小黄会屁颠屁颠的过去,在母羊脚边耍了会,又屁颠屁颠的继续跟大黄玩。
它两头来回跑着,倒是一点也不见累,反而越发的精神了。
家里的事都忙完了,季安逸和王小二就坐在屋檐下乘凉,等着王哥儿过来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