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警卫!警卫呢?!”
“大家快散开!他身上有炸弹!”
只听一声大吼:“都别动!原地趴下!冤有头债有主!谁也不用给姓严的陪葬!”
几人悚然回头,只见一个高大而憔悴的老年男人就站在三四米外的会议室门口,右手握着一把枪,左手敞着大衣衣襟,隐约能看到里面腰上还别着个一闪一闪的东西。
“都趴下!”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周围的人先后尖叫着趴到了地上,古晨暗叫不好,刚要抱金易,金易已经将呆若木鸡的严一灵扑到在地,自己护在她身上,低叫道:“别动!有恐怖分子!”
“你这个混蛋!魔鬼!还我儿子!”那老男人行动异常之迅速,金易本来还以为他要像警匪片上演的那样控诉一下无情的世界无情的你什么的,没想到他第二句话说完就果断开枪。
蓝色的微光一闪,站在金易身边的严一杰砰然倒了下去,胸□出一团熊猩红的雾气,电磁子弹穿过他的身体后余势未消,擦着金易的后脑勺飞了过去,将他的头皮燎的火辣辣的疼。
不等他再开第二枪,两个警卫便冲过来打掉了他的枪,那人还要启动腰上的炸弹,被警卫用一个半圆形的电磁墙整个将他屏蔽了。一声闷响过后,电磁墙内一片血肉模糊,行凶者被自己的炸弹炸成了一片迷糊的血肉。
真正的电光石火,整个过程持续不到半分钟,沉寂了三四秒以后周围的人才反应了过来,一些平民发出失控的尖叫,连作证的战士看到行凶者血肉模糊的身体也一阵阵作呕。
“一杰!”严一城的低吼在众人的尖叫声中并不明显,却震的严一灵一哆嗦,她一把推开金易,连滚带爬地扑到了严一杰的身边,先是愣了愣,继而大哭起来:“二哥!二哥你怎么了!”
金易被严一灵推了个趔趄,还好古晨及时抱起了他,金易扶着他的胳膊,俩腿抖的厉害:“严严严一杰怎么了?”
古晨紧紧握了握他的手,低声道:“是心脏的位置,很准。”
“死……死了?”虽然在战场上看惯了生死,金易还是震惊不已,踉跄着走近了,果然看到严一杰铁青着脸静静躺在那,胸口鲜血汩汩而出。
浓浓的血腥味钻进他的鼻腔,撞击着他的大脑,金易感觉后脑被子弹擦过的地方瞬间剧痛起来,和脑内原先的疼痛和在一起,像是有个纲勺在挖他的脑髓似的,疼的他眼前一阵阵发黑。
“金易!金易!”古晨惊恐的呼喊传来,像是被稀释了一般听不清楚,金易一个倒仰往地上倒去,晕过去之前依稀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道:“贤徒,贤徒你挺住啊,这是为师的最后一个机会了,此男甚好,甚好……”
103、师徒相见
金易好像陷入了一场深度睡眠,五年来第一次睡的这么踏实,没有练功,没有上官彻的唠叨,甚至连普通的梦都没有做一个。
再醒来已经是三天以后,睁开眼,便看到医院雪白的屋顶,之前那种时常折磨他的头痛已经彻底消失,大脑万分清明,连带着整个人都轻松极了。金易撑着床缓慢地坐了起来,发现四肢有些乏力,人软绵绵的,深呼吸,感觉身体好像发生了某种变化,和以前不大一样了,有种很……很安静的感觉。
对,是安静,原本蛰伏在体内的,关于上官彻的气息完全不见了,埋藏在气海的内力仿佛也不知所踪,整个身体空空荡荡的,有种想要飘起来的感觉。
这感觉让他有点不爽,仿佛一直背着石头在闹市行走的人,有一天忽然孤零零站在旷野里,安静的简直不像话。
我这是怎么了?金易捂着额头努力回想着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他和古晨来参加内部审查,依次上场作证,然后审查结束,严一杰被枪击,凶手自爆,再然后……对了!失踪很久的上官彻出现了,好像还说了件什么事,很重要的事。
可是他到底说了什么呢?金易两手抓着头发拼命想,却想不起来,依稀只记得什么肾好,最后一次机会什么的。
手指上的探头因为他的动作掉下床铺,床头的机器发出急促的鸣叫声,几乎是同一时刻,病房门便被人通一声推开开,古晨急匆匆跑进来,后面跟着眼圈红红的金砖。
“金易!金易你醒了?!”古晨脸色憔悴,见他坐着惊喜万分地扶住了他的肩膀,“天哪你怎么样?头还疼吗?”
“妈妈妈妈!”金砖挣扎着爬上病床钻在金易怀里,小胖手抱着他的脖子哭的稀里哗啦,“他们都说你要变植物人啦,像竹子一样不能动咧,呜呜呜——我才不要竹子呢我要妈妈,我以后再也不喜欢熊猫了哇哇哇哇……”
“别哭了别哭了,我没事啦宝贝,你可以继续喜欢熊猫。”金易被儿子抱的喘不过气来,还好古晨及时将儿子从他身上扒了下来,道:“你可吓死我了,一头栽倒就再没起来,送到医院,所有检查都做了,可连最权威的医生都查不出什么问题来,用药都不知道要怎么用,昨天陈向东说会不会是丢魂了,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已经叫十七去请巫医给你跳大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