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你才骚动,你全家都骚动!
金易恼羞成怒地甩开他的手,尽量往远离他的方向挪了一点,愤愤扭过脸去。
“血清会有加速血液流动,增加兴奋度的作用,身体可能会有点麻,熬过八小时就好了。”古晨同情地摸了摸他的头,道:“饿吗?”
金易听到一个“饿”字,肚子条件反射似的“咕”了一声,连回答都省了,古晨安慰地继续摸头,道:“我带了营养剂和巧克力,还有你冻在冰格里的香肠,还有水果……”
金易口水哗哗哗哗,刚想问在哪儿,就听他说:“可惜解毒期间不能吃东西,你再忍忍吧。”
不能吃你说那么多干什么啊!金易都要吐血了,拖着僵硬的身体笨拙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给他一个悲愤的后脑勺。
“你生气了?”自恋帝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金易冷笑道:“没,我只是被你感动了,我好开心!”
古晨有点抓不住重点,不知道他是说真的还是反话,于是识相地闭嘴了。
已经后半夜了,雨声渐渐小了下去,从噼里啪啦变成了细碎的刷刷声,几天来金易不是睡山洞就是睡鸟窝,还是头一次躺到这么温暖舒适的被窝里,不禁有点昏昏欲睡,可惜刚眯瞪了一会,就被浑身上下的酸痛折磨醒了。
血清发挥了作用,他的四肢更加僵硬麻木,血流速度却加快了,连太阳穴都一鼓一鼓地跳着疼,一种非常奇特的亢奋的感觉蔓延全身,让这一切痛苦都变得特别清晰,特别难以忍受。
金易的汗水从全身的毛孔里汹涌冒出,在皮肤上汇成溪流滑进睡袋,虽然很快就被吸干了,但还是粘腻的难受,高烧却不因此退去,反而烧的更厉害了,寒气从四肢百骸里泛起来,让他无法控制地发抖,抽搐,像搁浅的鱼一样喘不过气来。
这特么什么血清啊,跟豹胎易经丸似的,是要洗髓啊还是要打通任督二脉啊?!金易难过的要死,偏偏睡不着,只能抱着胳膊拼命哆嗦。
不知道忍了多久,身后的睡袋忽然动了一下,一个温热的宽阔的身体凑了过来,火热的胸膛贴上他的后背,修长强健的胳膊穿过他腋下环住了他的腰。
35、一起骚动
“很难受吧?”
古晨的下颌抵在他头顶,气息徐徐喷在他发际,难得温柔地放缓了声音,安慰他道,“很快就过去了,天亮了就好了。”
“你你你放开我!”光溜溜的金易被光溜溜的他这样毫无隔阂地抱在怀里,感觉自己直男的节操像出窍的灵魂一样正袅袅飘散,勉强用胳膊肘抵住他的肋骨,哆嗦道,“老子一点也不难受,都要爽死了,你你你不要打扰我解毒,快快快死开!”
“别闹了。”古晨屈起双腿,膝盖顶住他膝弯,亲密无间地将他整个人都包在怀里,双手用力搓他的胳膊,双脚蹭他的小腿,嘟囔道,“说明书上写要尽量按摩四肢,能减轻痛苦,我帮你搓吧。”
搓你个鸟蛋啊!金易都要抓狂了,但浑身僵硬,毫无力量抵挡他的动作,呜呜哽咽了两声就妥协了,只能咬住睡袋边沿默默内牛,过了十来分钟,感觉被他搓过的地方隐隐有一丝热气冒出来,肌肉松弛了许多,也不那么酸麻了,果然有些效果。
不过金易已经无暇庆幸这微不足道的舒服了,和僵硬的四肢相比,另一种更加难熬的痛苦正渐渐在另一个地方滋生——下腹有一团火冒上来,某个尴尬的部位正不受控制地渐渐挺起,变大,让他汗流浃背,心跳加速。
金易不着痕迹地将两腿分开了点,手伸下去悄悄抚摸自己两腿之间,动作还不敢太大,一来手指还僵着,力量不好控制,二来古晨的腿还压在他腿上,万一碰到就完了,被他知道自己在他怀里打手枪,那还不如死了的好。
不能射出来,那团火一时间又压不下去,金易的汗出了一身又一身,全部意识都集中在腰部以下的位置,倒是把身体的疼痛忘记了。
和他相比古晨也好不到哪儿去,十八九岁的年纪,精力旺盛的身体,虽然连着七八个昼夜都没怎么合眼了,虽然一再催眠金易就是他自己,但当他把这个柔韧滑腻的身体真的抱在怀里,生理反应却不是自主意识能够控制的。
说到底,人还是一种动物,摆脱不了与生俱来的兽性。
金易的身体似乎和以前不大一样了,四个多月,他长高了一点点,身体更加修长柔韧,胳膊和腿上有些细小的伤疤,大概是训练时受伤留下的,因此皮肤摸上去有种沙沙的感觉,而包裹在皮肤下面的肌肉则结实了许多,单薄但充满力量感,那是军训的成果。
和想象中的触感大不相同,完全不像是触碰自己的感觉,更像是在抚摸一个陌生人,古晨默默摩擦他的四肢,渐渐感觉他的肌肉放松下来,于是放缓了动作,指尖在他身体上探究地滑过,努力想寻找熟悉的感觉,却越来越觉得陌生而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