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铮心头微暖,俯身在她唇边辗转片刻,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刚刚苏箬芸坚持要把事情解决了再回来,让人去查的时候顺着楚棠这条线索查出了定国公府有人将他们这些天的行踪透露了出去。
虽然他们的行踪原本也并没有刻意保密的意思,但府中下人将自家主子的消息当做赚钱的渠道私下贩卖,仍旧是绝对不能容忍的行为,他必须去处理。
苏箬芸从最初接到关于齐铮身上那枚玉佩的生意时,就知道定国公府有些不安分的下人。
但她那时是个外人,不好说什么。现在也才嫁给齐铮没多久,不好一上来就惩治这些人,弄得好像自己之前一直在监视着齐家似的。
今日借着顾琴和楚棠的事把定国公府这些该清理的人清一清,倒也挺好。
“直接把之前查出来的名单给他不就好了,省得他一个个去审问,多麻烦。”
小满一边啃着梨子一边说道。
苏箬芸将身上的衣裳解开,褪下了外衫,随手搭在一旁:“我家阿铮又不是那无能之辈,什么都要我做好了交到他手上才行。”
她知道齐铮并不会误解她在监视齐家,但也不想他认为在她眼里他一无是处,什么事情都需要她出手帮忙。
上次弥山刺客的事情就已经让他自责许久,认为是他自己消息太过闭塞,才会让她身处险境。
但若非小雅与沧朔有着那般不同寻常的关系,她又怎么会关注那些事情。
汇满楼纵然眼线遍布,却也没有敏锐到能将所有消息都提前探知的地步。
若真是如此,那与未卜先知也没什么区别了。
小雅耸了耸肩,觉得她很无聊的样子,走出去让人给她打水去了。
……
因为打了满满两桶热水的缘故,净房里有些氤氲的水汽。
苏箬芸泡在浴桶里,头发全部披散在桶外,整个人靠在桶上放松的闭着眼睛。
陈郡的盐井生意已经拿下,四娘前些日子刚刚报来了捷迅,说是不出意外的话年底又将有一比丰厚的收入入帐。
常州那边既然自己今后不打算回去了,有些生意也可以适当的放一放了,没必要一直抓在手里。
还有大梁与沧朔的那条商路,估计最晚明年就会打通,那自己现在就应该准备起来了,把握了先机也就能把握更多的利益……
苏箬芸胡乱却又清晰的在脑子里想着这些事情,耳边忽然听到一阵极轻的脚步声。
能够毫无阻碍的进入这间屋子,还走到这么近的地方才被自己发现的,除了齐铮不会再有别人。
她笑着睁开了眼,同时口中柔声说道:“怎么这么快就……”
男子阴沉的面色让她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心头一紧,两手往前一伸抓住了桶沿,身子也跟着贴了过去,从靠在桶壁的姿势变成了跪坐在浴桶里。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她有些紧张的问道。
齐铮看着她露在水面上的圆润肩头,白皙的肌肤因泡在热水里而隐隐有些泛红,乌黑的长发随着刚刚的动作漂上了水面,在水波中轻柔晃动。
他脸色依旧铁青,握紧的拳却缓缓松开,伸手就开始解自己身上的衣裳。
苏箬芸见状一楞,下意识的又往后一退,回到了刚刚靠在桶壁上的姿势,但神情却再也不见之前的放松,整个身子都紧紧的绷起。
“我洗好了!你慢慢洗。”
她说着猛地从浴桶里站了起来,带起一阵哗啦的水声。
纤腿还没来得及迈出去,一只有力的手掌却紧紧按住了她的肩头。
苏箬芸侧身借着巧劲儿错开,齐铮的另一只手却追了上来,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儿,同时长腿一抬,转眼就挤进了浴桶之中。
“阿铮你怎么了?”
挤进了两个人的浴桶空间狭小,苏箬芸挣脱不得,反被齐铮抱在怀里一同沉入水中,细长的腿被他握着缠在了自己的腰上。
齐铮一边用身体压着她不让她挣脱,一边扯下最后一件贴身的中衣扔了出去,腾出手后一手困住她,一手捏住她的下巴。
“你当初抢我的玉佩,是想要做什么?”
他绷着脸紧紧地盯着苏箬芸的眼睛。
苏箬芸心头一噎,向来沉着冷静从不见一丝慌乱的脸上头一次出现了一丝裂痕。
“我……”
“你想把它给谁?”
齐铮打断她继续问道。
苏箬芸两眼望天,暗恼自己刚刚怎么没想起这件事情。
她尴尬的神情让齐铮更为恼火,低头凑过去在她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一下。
“你还想给为夫做媒?嗯?”
“没有,”苏箬芸吃痛,向后闪躲,“我那时候……不是还不认识你吗。”
“所以?就想把我打发给别人?”
他将她再次拉了回来,一只手紧紧地按住她的后背,不再给她闪躲的机会。
苏箬芸心知躲不过去,索性主动伸手拥住了他,在他耳边似撒娇般的轻喃:“我知道阿铮不会真的因为一块儿玉佩就娶谁为妻的,也就那些傻子才信。”
女子娇软的身体与自己紧紧相贴,细滑的柔软在胸前轻轻扫过,齐铮闷哼一声,明知她是故意要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却还是忍不住心生旖旎。
他强自克制着心头的欲念,哑声道:“我娶不娶是一回事,你明知那玉佩的意义却还想把它抢去交给别人是另一回事,休想糊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