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对于他们缎庄来说只要有生意就好了,其他的并不重要!
“那就在这里先恭喜大小姐,恭喜太太了。小的明日就带些合适的料子过来,保证让太太满意!”
明明是给苏箬芸挑料子,却不再像刚刚那样问她喜欢什么样式,而是只说让高氏满意,其中意味不言而明。
高氏很满意他的机灵,笑着点了点头,正要让人带他下去结账,就见一个丫鬟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这丫鬟想说什么,但见有外人在此,忙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只道“奉恩伯府来人了”。
原以为高氏听了这话就会将那管事打发出去,谁知她却并没有这个意思,而是当着那人的面就直接问道:“是来说大小姐的事的吧?人在哪儿呢?快带我去见见。”
那丫鬟却站在原地,神色尴尬,又看了看那管事,见高氏确实没有将他打发出去的意思,这才道:“又……又走了。”
走了?
高氏微微有些吃惊。
不过这也没什么,奉恩伯府对这桩亲事越是怠慢,就说明他们越是不看重苏箬芸,这样的事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想来是有什么急事着急回去吧?”
高氏笑道,“没关系,以后咱们两家就是通家之好了,到也不必客气,。”
丫鬟的脸色却越发不好,额头出了一层冷汗,头摇的像个拨浪鼓。
“不是的太太,没……没定下来。”
没定下来?
高氏一愣,眸光骤然沉冷,脸上不复之前的笑意:“没定下来是什么意思?他们是嫌我们大小姐之前那十几年不在京城吗?”
一句话直接将问题推在了苏箬芸身上,而且还是当着外人的面。
丫鬟却再次摇头:“不,不是,那来人说是……说是因为……八字不合。”
八字不合?
笑话!
程大公子都染上花柳病了,还管什么八字合不合!
他能娶到媳妇儿奉恩伯府都谢天谢地了!又怎么会因为这个就回了这门亲事?
高氏心中气急,却又不好当着外人的面表现出自己一心想把苏箬芸嫁过去的样子,不然以后程大公子染上花柳病的事一旦泄露出去,她难免就被人说是刻意为之。
她心下气的不行,沉着脸对那丫鬟说了一句:“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丫鬟忙不迭的退了出去,走到门口时却差点儿和迎面而来的一个管事妈妈撞上。
她忙要道歉,那管事妈妈却似有什么急事,看也没看她一眼,越过她就走了进去。
“太太,”管事妈妈急急忙忙的道,“曹御史夫人来了。”
曹夫人?她来做什么?
怎么今日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却来了?
因为苏浙近来屡遭弹劾,高氏下意识的认为曹夫人上门没有好事,正打算让人先将那缎庄的管事送走,却听进来的管事妈妈又道:“说是为了大小姐来的。”
为了苏箬芸?
高氏忽然想起早些时候齐铮踹了成安侯府大门的事,眉头依然紧拧,却没有再让人将缎庄的管事送走,而是直接说道:“大小姐到底做了什么惹齐世子生气?他今日踹了咱们侯府的门还不够,这会儿又派曹夫人来教导她了?有什么事就不能缓缓等侯爷回来再说吗?”
“奴婢也是跟她这么说的。”
管事妈妈道:“但曹夫人说她是受人之托来向大小姐提亲的,本打算等侯爷休沐的时候再来,但一家有女百家求,她怕到时候咱们府里私底下和其他什么人定下了她却不知道,把事情给耽搁了。”
高氏闻言一口气堵在心口没喘上来。
奉恩伯府前脚才刚拒绝了这门亲事,曹夫人后脚就上门了,还冷嘲热讽的说什么怕他们私底下和其他人定下了她却不知……
这不是讽刺他们呢吗?
要说这两件事没关系,她还真不相信!
“你去回了曹夫人,告诉她我只是个妾室,大小姐是咱们府上的嫡长女,她的婚事我怕是做不得主,还是让她等侯爷回来了再说吧!”
管事妈妈闻言似乎有些头疼,皱着眉头道:“曹夫人说她今日只是来提前打个招呼,告诉咱们她是代定国公府来提亲的,让咱们心里有个数儿。”
定国公府?
这怎么可能?苏箬芸怎么配得上!
而且齐世子不是还跟她有仇吗?今日还为了找她而踹了成安侯府的大门呢!
她刚要张嘴驳斥,陡然又想起定国公府不止齐铮一个孩子,在他之上还有一个庶子,名为齐钰。
以苏箬芸的身份,自然是高攀不起齐铮的,但配齐钰却也算是合适。
可即便是庶子,那也是定国公府啊!她怎么可能愿意看到苏箬芸嫁入这样的人家!
不过据说齐世子与他那庶兄的关系不错,既然他自己与苏箬芸有争执,又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人做自己的大嫂呢?
难不成……
他是想让苏箬芸去给他做妾?好借机拿捏她一番?
高氏拧着眉头问:“曹夫人可说了她是为定国公府的哪位公子来提亲?”
“说了,”管事妈妈点头答道,“是为齐世子来提亲。”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