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复了两遍,一家人。
安若脸都红了,这才第一次见父母,不用这样吧……意外的人,不止是她一个。尹静娴惊讶地看着尹飒,他揽过母亲的肩膀,开口便是满满的温柔:“妈,一路颠簸过来,累不累?”
尹静娴摇摇头,抚摸上他的脸庞:“乖儿子,你怎么瘦了。”
他轻轻一笑,搂着母亲就往家里走:“好啦,我们先吃饭,旅途这么长一定饿坏了吧。”
四个人在餐厅落座,安若看到满满的一桌中餐,十分不好意思,下意识用中文说:“飒,怎么只做了中餐,阿姨会不会吃不惯?”
听到久违的中文,尹静娴稍稍一怔,然后笑了:“英语就是这点不好,分明的称呼听起来真是生分了,苏小姐这样叫我,我很高兴。”
“您可以叫我安妮。”
“安妮,放心,我平时很喜欢吃中餐,之前家里的主厨都特意请了一位中国人。”
席间谈笑风生,安曦有不少功劳,尹静娴还是像在车上那样,一直微笑地看着安若,最后连尹飒都不好意思了,挤着眉毛推了推她:“妈,你怎么老一直盯着安妮看。”
尹静娴才稍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安妮,Joe从来没有带女孩回过家,也没有对一个女孩这么好,我对你有点着迷了。”
安若瞥了他一眼,语气暧昧:“你以前那么多女朋友,都不带回来见见母亲?”
他有点尴尬,伸手过去轻轻地握了握她的手,说:“只需要带母亲要记住一辈子的那一个回来就够了。”
尹静娴笑得满面容光,开口就问他们:“那你们什么时候结婚?早点结婚,才能早点生宝宝啊。”
安若怔住,脸颊一红,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尹飒更是窘迫,“妈,安若还在念书呢,明年才毕业。”
尹静娴敛了些激动:“不好意思,我们家里人一直很少,约瑟夫在外面的时候,我就一个人在家里,总是很闷,就希望能够热闹一点。”
尹飒心头一颤,握住母亲的手:“妈,以后我和安若都会陪着你,你放心。”
尹静娴又笑了:“是啊,你跟安妮早点结婚,家里才热闹啊!”
“尹太太……”
“妈,安若还没答应嫁给我呢,说不定我都还没过关。”尹飒摸了摸鼻子,十分窘迫。
安若有点懵,又听见尹静娴按捺不住激动冲他喊:“是吗?那你赶紧还不努力?”
后来尹飒试图摆脱结婚这个话题,却一直到吃饭结束,都没有成功。
晚上他陪尹静娴到花园里散步,安若陪安曦在屋里写作业,母子难得相聚,他安排好母亲休息回到卧房时,已经过了晚上十一点。
安若在房间里看芭蕾舞比赛的视频,他看到她穿着一条水蓝色的半透视睡裙,细细的肩带之下锁骨凸出,见他回来,起身走到他面前拉过他的手,笑得婉约可人:“回来了?我帮你洗澡,早点休息。”
他乖乖跟着她进了浴室,脱了衣服,在浴缸里坐下来。安若拿着毛巾在他那些伤口上轻轻擦拭,其他伤口都已结痂,只小心翼翼地避开那处枪伤,她看着那些触目惊心的疤痕,鼻尖不住泛酸,忽然倾身,轻轻地吻了上去。
他嘴角一弯,道:“没事,很快就会好了。”
“答应我,以后永远都要平平安安的。”安若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线。
“好,为了你,我永远都不会有事,”他回头冲她一笑,她起身继续为他擦洗,他突然又问她,“宝贝,你什么时候嫁给我?”
那语气云淡风轻的,好像在问你什么时候吃饭。安若撇了撇嘴,没好气地说:“嫁什么嫁,你都没有求过婚。”
他双眼愕然睁大:“那是不是我求婚,你就会答应?”
此话一出,身后却没了声音。尹飒一怔,回头看去,撞见她稍稍黯淡下去的眼神,紧张地问她,怎么了。安若默了良久,才终于开口:“飒,我觉得我年龄还小……没有做好准备。”
哪怕到了下个月的生日,她也只有二十一岁。
“宝贝,我等你长大,”他握住她的手,眼眸深情款款,“就算我比你大那么几岁,我也觉得我前面这二十几年是毫无意义的,我的人生从遇见你之后,才刚刚开始。”
她怦然心动,忍不住笑了,却干巴巴地说:“转过身去,好好洗澡。”
最后她为他擦拭干净,他把她横抱起来走回了大床上。他靠在床头,她跪在他腰身两侧,他扣紧她的腰,吻得毫不犹豫,火热缠绵,吻得她嘴唇红肿,他才肯放过了她,热唇紧贴着她细腻光滑的皮肤缓缓下落,一路啃咬她的脖颈,锁骨,一直到叼住了她的肩带,往下扯掉。
衣裙滑落,她致命诱惑的旖旎风光在他眼前展露无余。他的血液在一瞬喷薄沸腾,狠狠地握紧她的腰,将脸埋了进去。
安若抱紧他的头,敏感的身体在他给予的触电般的酥麻之下不住颤栗,她知道他几近失控,艰难地推搡着他,一边唤他,“飒,飒……你不要这样。”
他离开她胸前,脸上情.欲喷薄,像头蓄势发狂的野兽,嘴唇一勾,低哑的声线摄人心魂,“好久没有碰你了。”
“你身上还有伤,我们……不要了,你忍一忍,好不好?”她的脸红得快能掐出血来。
“那为什么,非得是我动?”
他一边说着,目光缓缓上移,与她四目相对,她清楚地看见了他眼里张扬的戏谑。
“今晚,主导权交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55.
直到今天安若才知道,腰酸竟是一件如此可怕的事情。
她一直不喜欢这样,主动权在她手里,由她来进攻,而他,可以全程直勾勾地看着她,欣赏她意乱情迷的表情,与她最大程度地融合。这一切让她觉得自己像极了一个荡.妇。
而且……还很痛。
她一次次地倒在他身上,身体早已被汗水浸湿,扯着嘶哑的嗓音哭喊:“我不要了,我好累……”
他一次次地诱哄她,“宝贝,最后一次,好不好?”
她的身体如罂粟般妖娆,对他来说,也如罂粟般拥有致命之瘾,一旦沾上,只有万劫不复地沉沦。而这样能将她完全拥有的姿势,叫他如何浅尝辄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