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人跟男主人用完早饭后各自去上班了,临走前还冷酷无情无理取闹地把主卧的门给关上了,跟阳台相连的窗户也给关上了,防止猫妮卡再进来。
女主人倒是没有拉窗帘,把保温箱放到能够晒得到阳光的地方,隔空对着李彦来了一个甜蜜的飞吻,才匆匆拿起提包和车钥匙出门了。
李彦不得不感叹了一句自己这辈子其实没有那么倒霉透顶,成为一只身份很吃香的折耳猫也还罢了,关键是碰上了这样靠谱的饲主。看女主人昨天肯拿出一晚上时间来抓他量体温吃药,还都没有发火就能看出来,这不是真正爱猫的人做不到这份上。
地暖+保温箱+和煦的阳光-不靠谱的妈-不靠谱的哥=天堂。
李彦抓着女主人怕他寂寞特意拿过来的橡胶老鼠,舒爽地打了一个滚,仰着脖子再次进入梦乡。
第5章 返回猫窝
李彦的小日子过得非常舒适,他第一天第二天还记得在女主人推门查看自己情况时,趴在垫子上一脸虚弱地装睡,还跟打嗝似的时不时抽搐一下,来着重体现自己的较弱无力、弱柳扶风。
然而就是因为太舒适了,他第三天光顾着追着自己雪雪白的尾巴尖到处乱跑了,忘记了得跑两步就停下来艰难地大喘气。
——围观了他叼着个跟自己差不多大小的玩具老鼠还能跑得步步生风——关键是三分钟都不带休息的,女主人打出一口气,很为小手套终于恢复了健康和活力而高兴。
“……”被从玻璃箱中放出来的李彦在重获自由的一瞬间重重一头撞在保温箱的玻璃壁上,为自己的愚蠢和大意而恼恨不已。
突然,他的耳朵一下子翘了起来,停止了拿脑袋跟玻璃罩死磕的动作,一张猫脸上显出凝重之色,侧耳细细倾听。
——对,没有错,这种悉悉索索、用指甲挠门的声音明显就是猫妮卡发出来的——大猫现在正在主卧门口——李彦大脑中的警报器一下子就响了起来,他把后爪翘起来用指甲尖着地,前爪奋力去抓箱子的上边缘,妄图爬上箱子再从顶部的圆形缺口上掉回到保温箱里面。
保温箱有半米高,他既是拼命把身体拉长,也不过才十多厘米,要完成这个高难度任务着实有点艰巨。李彦转而模仿壁虎的姿势,整个身体贴着玻璃罩,试图一寸寸往上挪。
他爬了半厘米高就悠悠掉了下来,李彦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自己软嘟嘟的肉球,开始捧着脑袋回忆上辈子学到的物理知识。
恰好主卧后方就是阳台,李彦透过玻璃看到男主人正往墙上的小吸盘上挂衣服,衣服湿哒哒的太重了,吸盘的粘性也不太好,连衣服带吸盘都掉到了地上。
男主人就走到水龙头处,沾了点水在吸盘中心,而后用力往墙上一贴——水加大了吸力,这次吸盘稳稳固定在墙上了。
对啊,怎么把这个实用小技巧给忘掉了呢?李彦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他屁股着地,跟人类似的端正身体坐着,前肢悬在半空中,两只后肢平放在地板上。这个跟虾米似的姿势很方便他低头舔舐自己的四个爪子,等到依次舔湿后,李彦再次开始趴玻璃的征途。
都说理论来源于实际,这次他的战绩好了那么一点,爬了接近两厘米,才“吧嗒”一声掉了下来,摔了个结结实实的屁股墩。
——面对着半米高的悬崖峭壁,爬半厘米和爬两厘米真的有本质上的区别吗?
李彦的答案是“有”,第二次明显比第一次摔得疼。
他纠结着是不是要垂死挣扎再来第三次伟大尝试的时候,女主人已经响应猫妮卡的热情呼唤,在房门被挠烂前终于打开了门。
“喵呜——”猫妮卡在下一秒就蹿了进来,直奔自己被迫离家流浪、孤零零睡了三天的可怜儿子。
舔舐宝宝不仅能让他们保持清洁,同时也是增进母子感情的好方法。三天没有经过母猫舔舐的小奶猫浑身都是这几天进食的婴儿麦粉的味道,脸颊嘴部的毛上还沾了凝固的糊糊,猫妮卡一边舔来舔去,一边感觉到自己貌似饿了。
李彦顶着=皿=脸,用爪子拨楞猫妮卡的脑袋试图阻止她丧心病狂地用口水给自己洗澡,然而猫妮卡好几天没见这个小儿子了,想得不得了——而且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她确实有点饿了——亦步亦趋地追着儿子继续舔。
儿子真可爱,麦粉吃起来也很好吃,唯一不那么和谐的是小儿子一个劲儿躲。猫妮卡抬起前爪来,用标准的拍老鼠的动作一把摁住李彦,还顺手挠了挠他的后脖颈。
“……”李彦挣扎的动作不自觉顿了顿,把尾巴绕过去试图抽开猫妮卡禁锢自己的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