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然比他还要性急的缠上去,抱紧蒋兆川的腰就亲。蒋兆川按着他的后脑,变化角度的加深了这个吻。
幸好开着空调,冷气蔓延到了后座,蒋兆川才捧着澄然的脸分开。他双目沉沉的看着阔别了两个星期的儿子。蓝色的迷彩服配一条赭红色的皮带,简单的一身把他的少年朗气全突了出来。他眼神明亮,就是脸上被晒伤了些,干红的要脱皮。
蒋兆川心疼的一揉他的脸,“爸爸不是给你买了药膏,怎么没用?”
澄然早忘了有药膏这回事,他大吐苦水,“我哪有时间,我们那变态教官天天折磨我,别人休息,就让我走正步,其他人都笑我顺拐。”
蒋兆川却是一脸“你怎么对别人”的怀疑。
澄然干噎了一下,蒋兆川实在太了解他,让他想诉个苦都不行,他嗫嚅着,“我后来想到,我好像是说了他半秃。”
蒋兆川大笑了两声,抱着澄然又亲又搂了半天,“他以后不敢了。”
澄然想到那个首长,“爸,你认识首长吗?”
蒋兆川轻描淡写,“爸以前跟他是一个连的,过年的时候还总一起喝酒。”
父子俩腻歪的好一会儿,蒋兆川像想起什么,伸手从副驾驶上拿了个保温杯,他打开倒了一杯奶茶递给澄然,“宝宝。”
澄然眼睛都亮了,他接过来一饮而尽,奶茶里面还加了冰,一口喝的他浑身打哆嗦,把所有的暑气都驱的干净,“爸,你是特意给我送奶茶的。”
蒋兆川含笑的看着他,手指穿梭在澄然的发里,点缀中柔意。
澄然在唇上舔了舔,朝他坐近了,“亲亲。”
蒋兆川低下头,俩人分享了一个带着奶甜味的吻。
第77章 照顾
蒋兆川解开澄然腰间的皮带,动手把他的迷彩外套脱了下来,拍了拍腿,示意他道:“宝宝,先睡会。”
被晒了那么半天,还跟张教官大眼对小眼,澄然早就想打退堂鼓了。现在又是空调又是冰奶茶,蒋兆川还在他身边,澄然现在心里能装下的,只有大股的满足。
澄然先在蒋兆川的腿上趴了一会,他的西装裤已经浸足了冷气,脸贴在上面凉丝丝的。蒋兆川抚着他的头,五指在他发里不轻不重的按着。澄然舒叹了一声,感觉头皮发麻。
不过片刻澄然又坐了起来,他目光灼灼的看着蒋兆川,“我要坐你身上。”
蒋兆川看着这个固执的儿子,实在难掩笑意,他一弯身环住澄然的腿窝,另一手托着他的背,把他放到了自己腿上。
澄然这下高兴了,伸手就搂蒋兆川的脖子,凑上去亲他的嘴。
“我好想你。”澄然舔到他的唇,还能尝到蒋兆川嘴里被他染上的奶茶味,“我想周末就回去的,可是忘了要军训。”
“嗯,爸爸来了。”蒋兆川把他往腿上拢了拢,嘴唇在他脸上慢慢的移着,“军训那么累,先睡会。”
“你今天回去吗?”
蒋兆川默了一会,“晚上要赶回去。”
澄然虽然也猜到了,心里还是有点难受。但想到蒋兆川是特意跑过来看他,又再度涌上了股甜。两个星期不见,蒋兆川一点变化都没有,反观是自己。澄然沮丧的抬起手臂给他看,“我每天都比别人多走几个小时的正步,都晒黑了。”
蒋兆川笑着一撞他的额头,“男人黑一点好看。”他拇指按下澄然脸上的皮肤,“高中军训你也是这样,很快又能白回来。”他顿首道:“像你妈妈。”
澄然这点遗传了他母亲,肤色天生就白,就算被晒黑了,再过几天也能自行的白回来。澄然也随之沉默了下来,心里一酸,把头靠在蒋兆川的脖子上,闭着眼假寐。
父子俩在车里呆了近两个小时,澄然睡了一会,不过很快又醒了。他醒来看到蒋兆川也正睡着,他闭着眼睛,呼吸平稳,一向持重的表情在这时候才会有所舒缓。他两只手还放在澄然的腰上,似乎察觉到澄然醒了,身体比意识更快一步的先在他背后拍了两下,习惯性的安抚。
俩人贴的极近,澄然感受着他的呼吸,贴住蒋兆川的嘴在亲。他的呼吸一度入,蒋兆川就在他脑后拍了一下,他无奈的笑起来,“宝宝,你怎么总是长不大。”
澄然只顾贴着他的脖子摩挲,“长大了你就要走了,有什么好。”
蒋兆川把澄然抱着移了移,一本正经道:“宝宝,爸爸还有个事情要跟你商量。”
澄然定下心,疑道:“什么。”
蒋兆川一开口就惊到了他,“爸想跟你借两千万。”
澄然被他吓的不轻,“你跟谁借?”
蒋兆川只问他,“宝宝还记不记得杨老板?”
“哪个?”
“不记得珍珠养殖场了?”
澄然恍然大悟,先笑了两声,“我记得,是那个瘦猴,你跟他做了两年生意,他还总想占你便宜。”
蒋兆川点头道:“他的珍珠生意已经彻底做不下去了,勉强维持的这几年一直都是爸爸在借钱给他。他还说想培训新品种的珍珠,但是没钱又没力,又不舍得请技术人员,现在唯一剩下的就是他的养殖场。他想还爸爸的钱,那就只能答应爸爸,把养殖场让给我。”
随着蒋兆川一说,澄然陆陆续续的都记起来了。当年那杨老板可是独门的珍珠养殖大户,绝对的有钱人,却也爱算计别人。当年他爸不过是一个租赁他水塘的穷小子,杨老板都要变着法的让他能少赚一点是一点。这几年从事珍珠养殖业的人越来越多,杨老板却还维持他那套墨守成规的养殖法,直到他意识到市场终于变幻的厉害,珍珠早就不是当年的市价,想要改革创新,却又不舍得花钱请人钻研。一年接一年的,卖出去的珍珠都是亏损价。养殖本来就是个费时费力的活,他坐吃山空了那么久,还频频问蒋兆川借钱四处补漏洞,如今终于是撑不下去了。
澄然有点感叹物是人非,但对他却同情不起来。同样是做生意的,杨老板的气量却比针眼还小,处处想着占人便宜,连请技术员的钱都不舍得花,走到今天也是迟早的事。
“可是。”澄然不懂了,“要他的养殖场有什么用,你也说了现在市场都饱和了,要那么多水塘做什么,难道全养荷花吗?”澄然有点担心,“爸,你借给他多少钱,卖掉养殖场能抵回来吗?”
蒋兆川胸有成竹,“爸要的就是他的养殖场,要的是他那块地皮的使用权。”
澄然急了,他是知道深圳已经有不少炒房团了,蒋兆川也许也是动了这样的心思,可是,“那地方那么偏,周围都是小村子原住民,到市中心连辆车都打不到。谁没事会跑那去。就算填了那十几个水塘,真拿来盖房子吗,谁会买!”
“宝宝不记得农家乐了?”蒋兆川耐心问他,“爸不是一时兴起要那块地,爸爸等了这么多年,一直借钱给他,等的就是今天。放在我们那年,有不少负责人都想在养殖场附近建工厂,杨老板这点做的不错,他就是怕水源受污染,才会大手笔的砸钱办下他附近的土地使用权。所以他那边的环境可以说是原生态,连一点垃圾污染都没有。现在的城市人脚步太快了,走的太累,赚了钱也不知道怎么花,反而追求起返璞归真。爸带你去的那几个农家乐,生意怎么样宝宝不是也看到了。”
澄然听出一点门道,“爸你也是想保住那里的环境,你要建农场?”
“这两年动那块地主意的人不少,都被爸爸挡了回去。宝宝说的对,那里不适合做居民区,但是做个消遣放松的农场,或者度假村,绝对有发展空间。”
澄然真的不得不佩服蒋兆川的眼光,他在早几年就看的那么远,就在做准备,不动声色的蛰伏了那么久,再狠咬人一口。
“但是。”澄然踌躇,“我听着好玄,这又不是小生意,万一爸你押错宝了呢,而且这个投入这么大,两千万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