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科学唯物主义秘密档案_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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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师……这是什么东西?”

  春分见状惊讶的睁大眼睛,萧南烛倒没有回答,只将手指摁在伤口处用力地挤压着血液往太岁身上滴。伴着鲜红色的血滴一点点将太岁的表层皮肤组织染红,与此同时,他和春分都能明显感觉到有股不太对劲的凶煞之气开始从那原本毫无动静的太岁身上冒了出来。

  刚刚听春分提到太岁嗜食血肉的事情,萧南烛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来了一个和太岁有些类似的东西——肉灵芝。因为提到太岁的地方大多是一些无事实考究价值的志怪小说,所以一开始萧南烛也没有立刻想到一些靠谱的应对方法。

  然而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明确提到过有关一种叫肉灵芝的药材的奇妙复生能力,因为这东西同时也嗜食肉类,这似乎天生就和太岁有着诸多的相似之处,而最关键的是,在另一本1964年出版的名叫六道医经的批注中又对肉灵芝这种东西有了一个新的注解延伸。

  肉灵芝,顾名思义自然是某种特殊菌类,明明太岁从形态上来说与菌类并无太多相似之处,但是在其功效方面两者却有着奇妙的重合。

  中国有着漫长的食用菌类的历史,古时将菌类称为山珍,山精,也是因为菌类的奇妙食用价值。

  在如今的南部y省地区那里的人依旧保持着一到雨季就会食用各种菌类的习惯,然而有些菌类却并非是可以轻易食用的,因为一旦误食,很有可能会危及生命,而其中最出名的就是一种能够引起人幻觉,甚至有传言说能让人和它的思维同步的神奇菌类。

  这种神奇的菌类据说味道极其鲜美,因为长在山中所以经常被误食,有些人在轻微中毒后称自己听到了蘑菇在和自己说话,有些人则说自己变成了蘑菇的样子还能感受到心跳。因为y省每年都会出这方面的新闻,所以相关报道上一般也以毒液麻痹神经之类的说法来解释那些食用了蘑菇的人的反应,不过这类以科学事实掩盖迷信说法的报道往往就有着另一方的解释,而关于这种菌类的奇特现象其实在肉灵芝身上就有体现。

  六道医经中说道,但凡以人血融入肉灵芝,便可与此物心灵相通,能感知其生灵心中百态,进而于之言语。因为算是本不入流的医书,所以萧南烛当初还是在自己家翻了半天才找出来看到的,可是此刻对应上太岁这东西与肉灵芝的诸多相似之处,这不得让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而萧南烛当下也做出了反应,用自己的血试着看看能不能这太岁交流一下。

  因为从没有任何资料表明太岁就是李时珍所提的那种肉灵芝,所以一开始萧南烛也不好妄下论断,可等他将自己的血往他太岁身上滴了几滴后,见那太岁周身开始隐隐泛起阵粉光,他便也没再犹豫,只将那刀口子划的更大了些。

  自血管中蜿蜒流出的血液一点点融入太岁的皮肤组织,进而顺着它身上的那些细密的血光开始流动后,脸色凝重的萧南烛本还有些心神不宁,忽然就感觉到自己的大脑像是浸入了什么潮湿的,恶心的海绵状东西,这感觉像是他被什么东西抓住了大脑无法挣脱,而紧接着他就感觉到他听到了什么人在他的耳朵边开始小声地说着话。

  “血……血……我要血……”

  纤细的,似男似女的呻吟声一声声的响起,萧南烛眼神专注的定定的听着,似是想确定这是不是那太岁发出的声音,然而春分茫然的反应明确告诉他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除了他自己没有任何人能听到此刻太岁在说话,而就在他伤口处的皮肉都被摁他自己得翻卷泛白,这东西的伤口依旧只复原了一处很小的口子后,嘴唇惨白的萧南烛忽然就感觉到那种潮湿的被附身感觉正在他的身体上缓缓褪去,而紧接着浴缸里的太岁也在瞬间恢复了一开始死气沉沉犹如一团腐烂肉团的样子。

  ……

  八点后的y市下了一场雨,自开春以来的第三场春雨淅淅沥沥,让一身嫩绿光着脚在雨中乱跑的小历神好一阵忙活。

  因为这场春雨后便是清明了,所以春分得安排好之后好长一段时间的梅雨季,算是为整个春天的雨水供应做好准备。清明从上次见面的情况来看,明显可以看出是个不大好相处的严肃性格,所以春分自然是不敢在他的前头乱来,只能老老实实的就出门泼洒雨水福泽去了,因为原本这项工作是需要萧南烛帮她一起完成的,但是因为今天这事春分强烈要求他好好呆在家休息,所以难得当了回弱势群体的萧南烛最终只能撑着自己这被春分扎了个大蝴蝶结的手无奈的应了下来。

  明明说起来这手上的伤也不算重,但是可能是他刚刚太鲁莽了所以这小丫头就是吓得不轻,因为萧南烛起初也只是为了试试那太岁才会这么做的,自然心里也是没当回事的。不过刚刚的那一番试探也算是帮他确定了太岁本身和肉灵芝的联系,而只要他能够一直保持着和太岁的精神交流,就能有机会探知到他下次什么时候会对李忠林乃至其他人动手,而这般想着,眼看着自己这可笑的蝴蝶结绑带,萧南烛难得地用自己的右手夹着烟看了会儿外面越下越大的春雨,接着转身便回了屋里。

  因为先头和除夕弄得不大愉快,所以今晚不出意外肯定是他一个人睡了,可是这惯常使用的左手被包的严严实实的不大方便碰水,所以此刻萧南烛想给自己好好洗个澡都显得很难。

  由于太岁还被他养在浴缸里的缘故,所以现在萧南烛只能自己洗个淋浴,可是这淋浴的操作难度也不比平时小,现在让他为了这点小事去叫个历神出来帮自己放洗澡水脱衣服那又未免太小题大做了。

  这般想着,萧南烛当下只能硬着头皮自己开始在浴室里折腾,可是还没等他把皮带扣艰难的解开呢,他本以为晚上不会出来的某位历神倒是自顾自的出现了。

  因为这个时间点萧南烛惯常是在浴室里洗漱的,所以没在外头看到人的除夕便直接进来了,而眼看着萧南烛此刻这幅皱起眉的停住手的样子,一下午都没出现居然还抽空换了身衣裳的除夕先是一愣,转而忽然就变了脸色。

  此刻的除夕照例是一身朱红色的衣裳,不过并不是那件他一向穿着的那件绣着正月灯火的红衣,反而是一件更显妖异的绣着金线绣球花的外袍。

  他的眉梢带着些许的倦意,面容依旧是那副惨白毫无血色的样子,可是那艳红如明艳花朵的眼尾处却总透着股放在男子身上也丝毫不显维和的绝美风情,这种过分喧闹的色彩和他本人沉闷的性格有种奇妙的冲突感,然而萧南烛亲身体味过其中的美妙后便再割舍。

  而当此刻,见除夕下意识地将视线落在自己的伤口,接着便露出一副关切着急模样的时候,心里瞬间一热的萧南烛当下便将下午自己的那点可笑的怨夫心态完全抛之脑后,直接将原本还在纠结着裤子该怎么脱下来的手一撤,半眯着眼睛靠着墙就懒洋洋开了口。

  “恩,这身不错,好看……”

  一见萧南烛这话,除夕便是一愣,他心里其实还是有些不自在的,但是一遇到主动随性惯了的萧南烛却好像都失了灵。毕竟寻常人要是遇到除夕这样阴晴不定的脾气,估计早就退避三舍了,偏偏萧南烛这人好的就是这口且还乐在其中。

  此刻萧南烛就那么靠在洗手池边,因为牛仔裤半挂在他结实精瘦的腰上,所以可以隐约可以看到他的肌肉线条,见状的除夕莫名觉得一阵口齿发干,掩在衣袖里的手也开始握紧,而见此情形萧南烛倒是笑了,直接忽然往前挪了一步,紧接着便以一副迷恋的姿态拥住了除夕冰冷的躯壳。

  “历师……你没事吧……你的伤怎么回事?”

  这般喃喃着开口,除夕下意识地抓紧了萧南烛的肩头,他们俩身形相仿,但是身为神明的除夕却总能从力量上将萧南烛压制的毫无反抗之力,萧南烛享受这种征服与被征服的快感,对于这个强大神明的一切也有着寻常人无法解释的迷恋和宽容,这放在不久之前都是难以想象的,毕竟冷漠理性惯了的萧南烛才不会让自己这么冲动且不顾一切。

  可是从没有这样一个人让他会去不自觉的嫉妒,无论是他的任何优点缺点他都愿意去接受和爱护。明明他们之间并无太多的过去,但是仅凭一个眼神,萧南烛也能感受到这个人对自己的那番在乎。

  这让一直以来都不觉得自己配拥有太多东西的萧南烛感觉到了感激和满足,所以当下这个桀骜惯了的男人便像是认输了一般地闭上了眼睛,用他这一生都从没有过的认真语气拥住除夕,紧接着一字一句地开口道,

  “我爱你……除夕……我爱你……”

第54章 清明

  萧南烛的头抵在床上,因为疲倦和汗湿所以此刻床单被皱巴巴的攥在他的手里,他的眼神带着些茫然,但是更多的是一种满足和惬意,方才的那一番剧烈运动让他的嗓子都有些哑了,身后的某个不知疲倦的家伙却还在沉默的逞着兽欲。

  所幸他本就体力好,头一回做零就让除夕这么翻来覆去的折腾也不算什么事,可是大抵是除夕实在是缺乏经验,所以刚开始的时候也进行实在是不大顺利。

  无奈之下的萧南烛只能自己主动地上赶着就献了身,而此刻感受到腿间有阵热意袭来,浑身湿透的萧南烛任由除夕拥紧自己侧躺在床上,喘了几口气之后才忍不住对鬓发散乱,眼角泛红的红衣历神开了口,

  “还想要吗?”

  这般沙哑淡然的语气,伴随着的是萧南烛仰躺着揉弄除夕长发的暧昧动作,此刻他整个胸膛都落满了青紫泛红的印记,结实的腰侧更是布满了可怕狰狞的指痕。

  这让原本就面颊绯红的除夕见状似是有些意动,脑海中更是不自觉想起刚刚萧南烛主动骑跨在他身上的放荡模样,可是心中陡然升起的理智最终还是迅速制止了他鲁莽的举动,而在将半挂在肩肘处的红衣拉起来些,其实说起来也是头一次体回情爱之事的除夕俯下身用红衣包住萧南烛青紫的上身,接着挑着他的下巴就亲了一口。

  “不要了……历师,你疼吗?”

  关切紧张地这般开口,伴随着的是沉默却缠绵的一个吻,他们的肢体交缠在一块,一如方才意乱、情、迷时那般肆意动、情。

  因为萧南烛先头的那一句带着彻底沦陷意味的坦白,一直隐忍不发的除夕也就此抛开了先头的一切顾虑,不顾一切的将其占为己有,而像是野兽一般撕咬着萧南烛的脖颈,眼看着这强势冷漠的男人为自己而软弱地红了眼睛,本还游移不定的除夕忽然就像是发了疯一般把萧南烛锁死在了自己怀中,接着就将自己狠狠地钉、进、了他的身体里。

  那一瞬间除夕明显能感觉到萧南烛的身体很不对劲的僵硬住了,可是在压抑的喘了几口气后他还是用双手抱紧了除夕。明明从萧南烛本身的性格而言,他并不像是会愿意以这种方式来向妥协从而得到感情的人,可是最终他还是就这么心甘情愿的为除夕做出了让步。

  即使他家粗暴美丽的历神上起他来的时候,真的就好像是在杀人一样。

  “疼啊,怎么不疼,我他妈从来没这么疼过,我说你这是要谋杀亲夫是吧……”

  断断续续的回答着,仰着脖子的萧南烛明显有些喘不过气来,除夕闻言有些尴尬地抿了抿唇,却没有停下他像是要将萧南烛生吞活剥一般的动作,而刚刚发泄了一通此时嘴里闲得难受的萧南烛在拽着他的长发将这发了一整个晚上情的野兽拖开些后,这才有些筋疲力尽地眯起眼睛道,

  “诶,你累不累啊,歇会儿,我抽支烟……”

  一副不耐烦模样的开口,萧南烛慢吞吞地坐了起来就想要找放在床头柜上的烟盒,被他推开的除夕感觉到自家历师这来得快去的也快的热情,瞬间觉得有种被冷落了的古怪情绪充斥在心头。

  而叼了只烟在嘴里后萧南烛倒是很快就缓过劲来,转头见除夕一副盯着自己看的阴森样子后,他懒洋洋地眨眨眼睛,接着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一副了然模样的笑着道,

  “别想东想西的了,心和人都是你的,没人和你抢……还有啊,能对你自己稍显有点自信吗?除夕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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