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宁帝道:“叶小四,你想被我晾一辈子,就尽管傲!我告诉你,他们真算计了我,你也没好处。造反的事儿你干的了一回,还想干第二回?”
庭芳炸毛了:“你说话不算话,好意思怪我?现在知道朝臣不好对付了,当时怎么就不替我说话呢?我不是太傅,你且问不到我头上呢。妇人不得干政,我是公主都白瞎!”
昭宁帝怒道:“于是你就造反?”
庭芳理直气壮的道:“不然呢?灰溜溜的回京叫人片火锅吃?”
“谁片你火锅了?当我死了啊?”
“呵呵,谁压着声音放着帘子问我朝臣是不是想立幼主啊?你不怕被片火锅你现在出去炸啊!”
徐景昌道:“陛下此来不易,且说正事。”
庭芳哼了一声。
昭宁帝:“……”我忍!
徐景昌叹了口气,直接问:“我不明白,怎么才登基就要请立太子?国库没钱啊!”
庭芳凉凉的道:“请个屁的太子,就是打脸!嘉靖顺位继承,又不曾过继,朝臣就不许他认爹。后来他偏执的要封亲爹为皇帝是不合规矩,可之前要认亲爹,怎么就不能了?就譬如我小时候管家,管家娘子一看,哎哟喂,腼腆小姐儿,脸嫩。先寻件事儿来扇我两掌,背地里再嘲弄几句我糊涂,几个人连成一气儿,我便变成那泥塑木胎的菩萨,由她们当做争权夺利的彩头。”
昭宁帝悚然一惊,冷汗都下来了。
“不是洋人打上了家门口,您且得历练几年才能对付的了他们呢。”庭芳撇嘴,“你以为他们为何不让我做官?无非是我做了官,那旁的女人要不要做官?女人能做官,要不要开女科?一科才录不到三百人,夹进了女人,他们可不是竞争更激烈了?从龙之功,我一身才学,换成男人,我倒看看入不入的阁!”
昭宁帝干笑:“你资历浅,便是男人,也不和规矩。”
庭芳冷笑:“陛下还是幼子呢,得轮十回才能轮到您头上吧。拳头下哪来的规矩。陛下去同那烧了淮扬的洋人讲讲规矩呗。”
昭宁帝又炸毛了:“你说话便说话,干嘛那么冲!”
“就冲了,你不服憋着!”
“你奔着当官来,眼里还有没有为臣之道了?”昭宁帝气的半死,“大不敬十恶不赦,你懂吗?”
徐景昌扶额,怎么又吵上了!
哪知庭芳忽然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哭道:“你就知道欺负我!”
昭宁帝差点掀桌:“你居然给我哭鼻子!卧.槽.我哪里欺负你了?我们俩谁欺负谁啊?”
“你就欺负我!还挑唆师兄不理我!”庭芳控诉道,“我跑了七天七夜,回来你就给我甩脸子,太傅府邸没有,赏赐没有,诰命没有,官服都不给,官印也不见踪影。你去外头随便捡个朝臣如此对待,看史官让你遗臭万年不!我是女的你们就全欺负我!”说毕大哭。
徐景昌魂都散了:“四妹妹你别激动!冷静!冷静!太医让你万不可动气!”
昭宁帝也是不知所措,跳下炕来,抓狂的道:“你不要这种时候耍小女孩的脾气行不行!你多大的啊?”
“十八!”
昭宁帝崩溃的道:“行行,你十八,你还小……”太特么理解朝臣为什么抵制女人了,说哭就哭!求助的看着徐景昌,“你倒是哄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