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空中闪过一道华丽的弧影,第一个说话的保镖就应声倒下,阮绵绵没料到白霄会突然发难,但他更惊诧于白霄的身手,或许十几年或许二十几年没有人亲眼看到过白霄出手,但阮绵绵肯定,这绝对不是白霄真正的实力,原来从头到尾对自己,白霄都在放水,真是个可笑的父亲,谁会想到道上的白爷真是个真心宠儿子的父亲。
白霄这无声无息的一刀,不仅阮绵绵没料到,就连保镖也一样,但他们到底追随白霄多年,知道白霄绝不会无的放矢。
白霄冰冷的视线宛若实质,没人敢反驳。
众人不敢再规劝下去,他们不怕死,更怕白霄的摒弃。或许在白主心中,少主是比他自己更重要的存在。
“带你们少主走,要是他出事,你们都不用再回来!”白霄的命令不容有二,大部分保镖咬牙听命护送白展机先离开。
看到几人的样子,阮绵绵也知道,又是一场暗杀了,不,或者这次是明杀。随着白霄将他当继承人看待后,他也渐渐开始接触家族业务,从中也了解到白家太平了十多年,这些年间只有一些小打小闹的刺杀,都被白霄轻描淡写的避过,他甚至想不到到底谁会花费那么大的代价,和易家白家两家撕破脸。
如果是真正的白展机,或许说什么都不会离开,但阮绵绵知道,他不是没有感动,虽然经过禁书的调教后身手不错,但这种情况只会拖累白霄,让活靶子多一个。
更重要的是,阮绵绵从没想过白霄会出事。
但白霄不是神,也可能会受伤甚至死。
“爸,我在家等你。”突然,要离开的阮绵绵回头,定定的注视着白霄道。
第51章 法则49:二少出手(下)
白霄沉甸甸的眸子凝视着儿子被护送离开的背影,紧拽着的拳头像是在忍耐着什么,闭上了眼。
再度睁开,冷漠的视线扫过地上。
“主,是本人!”其中一人道,说的是刚才被白霄一击毙命的保镖。
那么可能性就只剩下几种了。
本来就是间谍或者被控制了。
保镖们检查完毕尸体,向白霄报告。他们自责不已,若是放任,之后反击的过程中这人给白霄致命一击的话,他们谁担得起这责任。
没留在原地太久,在保镖的护送下撤离,他们当然不可能再回到宴会厅,中央空调释放的气体兴许现在早已充满整个厅了,那厅里的人有几个能清醒?这伎俩曾经易品郭使过的,只是就连白霄都没料到这出其不意的一击,更何况是他人。
一想到儿子已经被自己送走了,白霄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展机没做过这方面适应训练,那颗解药应该够他撑到外面。若是可以他真的就想这么放任展机下去,展机纨绔如何,无法无天又如何,只要他活着一天,有谁能欺了儿子去。
“咳咳咳……”几个人影从一旁窜出,浓烈的硝烟味道充斥在空气中,在刚刚结束没多久的火拼中,白家出动的外围武装力量已所剩不多,他们被打的措手不及,谁能预料到这不明势力这么张狂,今天集合的政商名流背后牵扯的势力就不好说了,这相当于给天朝军人打了一个耳光。
原本花柳扶疏的广场到处都是火拼的痕迹,地上零散的躺着几个人,喷水池的水也被染了红,在广场的探照灯下显得格外刺目。这人有敌方的也有己方的,看着这些他们的喉咙像是卡着什么,发不出声音来,曾经熟悉的同伴就这么没了气息。
这样激烈的战况却没有惊动易家的护卫,也没有惊动宴会厅里的人,他们心中一想背后的可能性就有些发颤。
“队长,白主下了什么命令?”其中一个士兵不忍再看,白着一张脸问道。最近白家的最强力的武装都不在国内,他相当于刚被提上来的新兵蛋子,还不能适应这样的场面。
被叫做的队长是白霍,他蹙着眉,似是下了什么决心突然道:“所有人随我护送大少到安全的地方。”
众人一愣,一言不发,只是沉默的将子弹上膛,受伤的人也快速将自己做简单的包扎。
看到士兵们都准备的差不多了,白霍忽然微微一笑,“都打起精神,将大少送达 ,我们马上回来!”
所有人看向队长的目光爆发出热烈的神采,这里面大多数人都跟随着白爷打天下,这么多年的出生入死,就算曾经是杀手也多少含了些人性,对白爷不是仅靠着盲目的崇拜才至今日。
一想到今天敌我力量的悬殊,他们的后援部队还在路上,远水救不了近火,心中一直在打鼓。白家没了白霄这个主心骨,还是白家吗?
“现在去找到大少!”
“不用了。”短短的三个字,突兀的响起。
阮绵绵的面容从黑暗缓缓走了出来,他的眼神就宛若魔王降临,不含一点波澜,似乎毫不在乎的释放他全身的杀意,嘴角似乎还噙着冰冷的笑意。
若以前白展机附身的杀手情圣那杀意是隐藏的,那现在就是丝毫不顾及的外放,这样的狂狷霸道,士兵们有些恍惚,和年轻时的白爷何其相似。
“大少,请随我们回去,这里不能久待!”鬼晓得那群疯子下一批火力什么时候来。
“已经来不及了!”阮绵绵冷眸一凛,似能结成冰块,发号施令:“所有人迅速趴下!”
第52章 法则50:死神脚尖上起舞
几乎同一时间,震耳欲聋的爆破声连续响起,广场上冲天的火焰像要蚕食着人的理智般窜向高空。
从上空望去,这滚滚红浪如同露出獠牙的猛兽。
一架直升机由远及近,螺旋桨的旋转声也被掩盖过去。
一青年静静的盯着那团熊熊燃烧的火焰,火光照射在他脸上忽明忽暗,他眼中似是解脱,又似是歇斯底里的疯狂,那双紧捏着通讯器的手因激动而发颤。
突然,手中通讯器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白霄把身边的人几乎都派给了白展机,我们炸断了对外通道,他现在困在易家第一层,探测器受到干扰,无法确定具体位置。”
青年冷静的面容演化成诡异的笑容,眼底反射着黑色的火焰般,“找到白霄,全面攻击,生死勿论!”
掐掉了手中的联系,青年缓缓转头,那张像是上帝制造的脸,平静的说道:“偷听可不是个好习惯,易公子。”
多么熟悉的话,和白霄如出一辙。
在机舱后座,两个黑衣人将手脚被紧紧捆着的易品郭扶了起来,知道装不下去了,易品郭缓缓睁开了紧闭着的眼,即使极力掩饰,直视青年的眼中还是止不住的震惊。
似乎知道他想说话,青年忽的一笑,令易品郭心底抖了抖。
但嘴巴被胶布封着,他只能发出“呜呜呜”的悲鸣,眼睁睁看着那只手接近自己的脸。
易品郭不想承认,但未知的恐惧牢牢支配着他。
青年上下摩挲下那张胶布,猛地,一把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