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熙的指婚进行得非常不顺利,皇后娘娘挑选了二十余名德才兼备的世家千金,原意是想给未婚的皇子们选选妃,而既然景熙来了,那就一起挑选罢,反正粥多僧少,算上景熙,也才四个男人。
景熙要求先选。
这真是好没道理,这世上从来只有皇子们挑剩了再轮到别人,哪有别人挑剩了才轮到皇子的?
可景熙说了,不让他先翻牌子,他就不挑了!
景熙是傻子,讲道理是讲不通的,来硬的,皇帝没发话,谁都不敢。
然后,景熙开始挑了,一口气挑了三个!
这三个,恰好是三位皇子一早相中的。
不同戴天有二,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三位皇子将景熙骗到后山,准备将这小傻子狠狠地围殴一顿,结果被景熙的侍卫打成狗了。
景熙自己还挺委屈,一抽一抽地说道:“我不要她们了,皇兄……皇兄就因为她们才打我的……”
打到你了吗?打到你一根汗毛了吗?!
皇子们集体崩溃了!
这么一搅和,指婚也黄了。
景王不出意外地,去御书房给皇帝赔罪。
他生平做的最多的两件事,一是练兵打仗,二是给人赔罪。
赔完罪,他带景熙回府,一路上,他的脸色就没好过,他给陷入沉睡的儿子盖好毛毯,对两名侍卫道:“我之前是怎么跟你们说的?皇子是能随便打的吗?瞧你们打的那叫什么地方?屁股!屁股有什么好打的?一点儿都不疼!不晓得踹腿窝子啊?”
敢围殴他儿子?捏死!
院子里的海棠开了,丹橘摘了几朵给林妙妙送来,林妙妙拿了一朵,蘸墨水,在纸上印花。
姚氏坐在对面,翻看着官媒送来的画像,边看边与徐妈妈说:“这个好像不错,挺秀气的。”
徐妈妈笑道:“祖籍是江宁,母亲是江宁织造的千金,算起来,也是个皇商呢!”
江宁织造是最有名的皇商之一。
姚氏的目光落在画像下方的几行小字上:“父亲上一届中的举,可惜后面生病错过了会试,如今身子好了,再考下去,指不定能考进殿试呢!”
徐妈妈喜色道:“那可就是个官家千金了!太太,趁着人家还没发迹,先定下来,不然,过了这个村儿都没这个店了。”
姚氏笑着点点头:“没错,这个先留着。”
林妙妙瞄了一眼,哼唧道:“我看这姑娘不好!”
姚氏愕然:“怎么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