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露出个心知肚明的笑脸来, 道:“是的, 是的,姑娘家那都是金贵的。怎么能让人乱传闲话呐!”
接着,压低了声音说道:“也怪那些妃嫔们不争气, 大家都为陛下着急呢!虽然有了一个皇子, 可那也太少了些啊……如今可好了, 若是您闺女进了宫,与我那妹子一同服侍皇上,定然能给皇家开枝散叶的……”
傅瑛珂听了这话,顿时被恶心到了。这哪儿是娘家人啊, 竟仿佛巴不得送人进去, 分自家小姑的宠,真是让人心寒。
周氏看傅瑛珂没有立刻说话, 忍不住心中鄙夷:“且, 刚不是还说都是谣言吗?怎么这会儿就琢磨上了。哼,装得好像多清高, 实际上谁不知道谁啊!”
她心中看不上傅瑛珂的做派, 嘴上却没停下,接着说道:“不过呢,如今陛下并不愿意选秀, 所以想要进宫,就得咱们联手起来,推一推。这样一来,今后咱两家可就要同舟共济了……”
周氏终于把她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原来是想借着徒家想送女进宫的机会,卖个人情,今后就要徒家与谢家站在一条线上。这算盘打的很妙!
徒家如果真想送女儿进宫,以徒驰楼在皇上心中的地位,运作起来可比谢家要容易的多。
而谢家此时做出一副全力相帮的姿态,到时候无非是无关痛痒地说两句话罢了,至于成与不成,实际上与他们并无多大干系。然而,若是万一成了,他们却要徒侯府如此重要的势力归他们所用,实在是无本买卖,想得太好!
傅瑛珂自然听明白了周氏的意思,她强压下怒火,说道:“夫人误会了,我家小女性子顽劣,从未有过入宫这种非分之想。近几日,我们必要把那造谣之人抓出来,以正视听。今日夫人如此说话,可见谣言已经传到何种程度了。因此,我也不敢强留夫人,必须立刻全力辟谣了。夫人还请见谅。”
说罢,就在周夫人满脸惊愕中,把人送走了。
当傅瑛珂把周氏所言,告诉了夫君与徒侯爷后,这两位都气得不行。徒驰楼道:“当年谢皇后出嫁时,当今陛下还未登基。而谢家颇有点墙头草的意思,还送了个庶女到三皇子陈麒那里。幸亏后来那庶女死得早,不然陛下登基后,谢家……实在不智,以后远着点他们。瑛珂说得倒是挺对,咱们先把那造谣的抓出来,其他的,随后再说吧。”
就在徒家搜寻谣言的源头时,泰家也得知了这个消息。孟岚琥第一个反应就是,这徒家小姐的婚事恐怕今后要作难了。
泰祥博听了这事后,也觉得谣言可恨,他倒是想起了之前在酒馆中造谣生事的三个举子,于是就把这事告诉了父母。
泰蔼鑫听了,觉得这还真不好说,于是就道:“此事最好还是要告知徒侯爷一声,虽然不一定是他们所为,但敢大庭广众下就非议侯府,背后说不定就有人在怂恿。”
孟岚琥点头道:“正是如此,那我们今晚送个拜帖,明日去侯府把此事说一说吧。”
“嗯,对了,博哥儿既然和窦宝亲历了此事,就把他二人都带上吧。”泰蔼鑫看了眼儿子,说道。
于是,第二天泰府四人就去了徒侯府。
徒侯爷与徒世子听完泰祥博与窦宝所说后,都很重视。世子感激地说道:“多谢小博和小宝了,此事说不得还真与如今的谣言有关……”他话没说完,就听徒侯爷开口道:“你们两个都是好小子,够义气,回头我挑两匹好马给你们送去,大好男儿就该骑马跨刀,哈哈哈!”
徒世子有点无奈的冲泰蔼鑫苦笑了下,泰大人想到自己那位妻弟,同情地冲他点了点头。
谣言这事很快就查到了丁夫人头上,毕竟当日她造谣之时,身边可有不少人在。
于是,徒侯爷这么多年来,头一次大张旗鼓地带着家中儿孙们出门,直奔丁侯府而去。
此时丁府还不知情,丁夫人回去自然不会说她造谣之事,反倒说那徒家自视太高,听旁人说,有把女儿嫁进宫去的意思。丁侯爷听了这话,倒没做声,只是也不再提给大儿子说亲的事了。
因此,当徒侯爷带着一帮人气势汹汹地找上门来时,丁府从上到下都是懵圈的。
“这是咋了?怎么徒侯爷跑咱家来打架了?”
“哎哟,这可不好,那位可是个杀神,咱待会可缩着点,小命要紧啊!”
“你说,这徒家是为了啥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