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君泽不以为意,“先那样关着,等候陛下发落吧。”
“可是东宫后院里不时有女子轻生,御林军又不好进去看守。”
“人数对上就行了,别出大乱子。”
孙逸嘴角露出一丝笑,很快又隐去,他停下脚步行了礼:“卑职知道该怎么办了,恭送熙王殿下。”
周君泽应了一声,越走越快。
他回到熙王府时已是月上梢头,牢中想必已经开始了。
他收回视线,走进屋子里。
烛光透过床帏,在帷帐围成的小小世界里,身体的轮廓模糊,皮肤上映着迷醉的红色。他扶着薛嘉萝的腰慢慢动,一下下亲在她的肩膀上,“别用力。”
薛嘉萝跨坐在他身上,额头抵在他肩窝,颤声说:“呜……忍不住……”
周君泽索性停下等她缓过神来,“看着我。”
薛嘉萝喘息抬起头,水光洌滟的眼眸里有哀求也有臣服,她被他慢条斯理地折磨,整个身子都软透了,就是迟迟不让她满足。
她心里知道,想要达到那个满足的点,必须要他给予才行。
她搂着他的脖子,伸出舌尖凑近他唇边,“熙熙……”
周君泽舔了舔她,又含着她的舌尖,慢慢深入让她嘴巴合不上,一丝唾液沿着嘴角流下。
薛嘉萝像被逼到绝境上的小兽,喉咙中呜呜咽咽,脊背颤抖,腰背僵直,忽然一下,她身体放松了。
周君泽只是亲她就让她达到了那个点。
周君泽一手扶在她后颈上,把她放倒在床上,在她耳边吮吻,语气不稳微微喘息:“我跟你说过什么?”
薛嘉萝懒洋洋的:“要告诉你……不管是谁碰我都要告诉你……”
这边耳朵后面没有,他从锁骨上移动过去,在另一边耳后找到了那颗痣,“跟别人单独在一间屋子,对吗?”
“不对……”
“还有呢?”
薛嘉萝捂着肚子,撒娇起来,“肚子胀……去净房……”
“回答我。”
“我的眼睛是你的,鼻子是你的……”薛嘉萝嘟起嘴,“嘴巴是你的……”她摸着自己胸口,“心也是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周君泽从她眼睛、鼻子一路亲下去,最后停留在她胸口,在指痕吻痕交错中用嘴唇轻轻触碰。
“薛嘉萝。”
薛嘉萝以为要去净房了,一只胳膊撑起上半身,刚刚起身他却迎面压下来,让她肚子鼓胀的罪魁祸首深深埋进去。
周君泽一只手按着她膝盖,身体嵌入她,嘴唇与她的若即若离,轻声说:“别急,才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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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尽量更新吧,感冒在家休息,应该能码出来。
☆、青瓷碗白瓷碗
这个夜晚, 有人彻夜缠绵心神相融,有人怀里拥着永远不会醒的人睁眼到天明, 有人声声哀嚎血肉模糊,也有人辗转反侧披衣出门, 在月下舞剑。
月光皎洁,寒星黯淡。月落星沉,这个难熬的夜晚就要过去了。
宫门照常打开, 皇帝面有倦色上朝,一切如常,只隐约流传出太子突发恶疾, 留在宫内治病的传言。不少朝臣猜想, 太子应当是病重了,不然前三日御林军不会封锁宫门, 又在内城时时巡逻戒严。
皇宫寂寂无声,早朝之后的朝臣们只觉皇宫压抑沉闷,都不愿多说一句话,匆匆离去。在无人留意的宫苑后门, 一辆板车上盖着白布,轮子吱呦, 白布透出血色, 下面露出一双青紫色沾着血迹的脚。
东宫外的御林军在悄无声息间撤去,试图逃出去的,都在出了东宫不远的地方被抹了脖子。
乔馨的院门终于肯打开,她站在门边向外望着, 心神俱焚,双眼通红:“找到人了吗?”
侍女刚从外面回来,一头冷汗,她竭力控制着舌头牙齿,让自己说话清楚:“没找到,据说已经出府了……”她咽了口唾沫,继续说:“听别人说,殿下临走的那天,让万太监等到御林军撤走后,把蔡氏送走……”
乔馨脸色瞬间苍白,她瞪大眼睛:“他真的这么说过?”
“应该不假,奴婢问了不下三人了……太子妃娘娘,我们还能找谁啊?”
还能找谁,没有别的人可找了。
万太监是周景黎心腹,周景黎的事情他基本都清楚,办法多路子广,只有他知道眼下如何能从东宫出去,但没想到,周景黎在走之前只把姬妾蔡氏托付给了他。
他怎么能这么狠心,在他眼里,骨肉也比不上一个卑贱的女人吗?
乔馨恨他恨得咬牙切齿,也恨蔡氏那个小贱人,装得一副忠烈坚贞样,转头把周景黎迷得晕头转向,让她如今步步维艰。
周景黎离开东宫三天了没有回来,他晚回的每一刻钟都代表着事情的严重程度加一分,她肚子里的不再是她一步登天的宝贝,而是连累她的包袱。
她坐下又站起,焦虑与恐惧让她泪流不止,甚至懦弱的想,只要周景黎能回来,她可以什么都不计较,好好听话。
第二天,东宫太子妃的宫苑里来人了。
乔馨惊疑不定,打量着面前的中年女人,“你是……”
大约四十岁的女人身着绛紫宫装,收拾得体面,看上去是从皇宫里出来的模样,她微微一笑:“奴婢是主子派来见您的。”
“你的主子是谁?”
女人说:“奴婢现在不能说,稍后您会知道的,您叫我元嬷嬷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