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放下,又是躺在爱人怀中睡觉,陶悠悠睡得很香甜,一觉醒来神清气爽,精力充沛得可以参加万米长跑。
“这么快就醒啦。”齐中天低低笑,轻轻地把陶悠悠放下地站起来活动麻木的手脚。
陶悠悠精神好脑袋变得灵活,很快想起还有帐没算清,一把扯住齐中天大发雌威,张牙舞爪恶狠狠逼-供。
“你如果有资本找女人就要找女人是不是?老实交待,你去梦江南做什么了?有没有抱过亲过别的女人?”
“亲爱的齐太太,有资本我也不会找,我是那么没原则的男人吗?你的眼光有那么差吗?”齐中天哈哈大笑,陶悠悠醋火中烧的模样取悦了她。
“别打马虎眼,你还没正面回答我的问话。”陶悠悠严肃地说,那架式大有齐中天回答得不能让她满意,她就会马上把他打入冷宫的意思。
“我正面回答。”齐中天举手作投降状,“齐太太,我进梦江南是因为我看到一个男人进了梦江南。”
一个男人进梦江南关他什么事?陶悠悠撇嘴。
“进梦江南那个男人姓齐,放在古代你应该喊他公爹,现代是喊爸。”齐中天含笑道。
“啊?你爸不是在青阳吗?怎么到g市来了?怎么一把年纪了还找小姐?”陶悠悠震惊得张大嘴。
“我也很好奇,所以我跟进去看看。”齐中天摊手。
“捉奸在床了没有?”陶悠悠心情无比复杂,这个八卦太具爆炸性了。
“没有,他不知进了哪个包厢,我走了一圈没找到就走了。”
“那你后来有没有逼问他?有没有向你妈通风报信?”
“他俩每天吵架吵的很热闹,我再多事,他们直接把房子烧了都有可能,我懒得管。”他爸妈吵架是家常便饭,他早麻木了。
原来他家庭不和睦,父母经常吵架,难怪他坚持要有私人空间不肯和亲人一起住,陶悠悠心有戚戚不再逼问,转而问起投资分公司的事。
“登记个数做面子工夫,让董家声能顺利开展工作坐稳总裁位子……”齐中天解释其中利害关系,陶悠悠为什么也榜上有名他这两天想通了,肯定是董家声替她报的,投资三百万的金额就是最好的证明,陶悠悠没有那么多钱,事先如果知道也不会答应拿董家声这么多钱。
他没问陶悠悠,横竖这个钱以后他们不要就是。
原来如此,陶悠悠释然,又有些为自己对齐中天的不信任羞愧。
“走吧,晚上到我那边吃饭。”齐中天拥住陶悠悠,声音低沉暧昧,莫名意味浓郁。
“吃了饭晚上我还得回去。”陶悠悠苦哈哈说,把董家声逼迫她要吸毒的话说了一遍。
齐中天心情瞬间晴转多云。
董家声这招使得真顺溜,可气的是陶悠悠聪明得很的脑袋一遇上和董家声有关的事情就成了浆糊了。
“董家声不可能吸毒的,他的意志很坚强,哪怕被人暗算吸了,以他的毅力也能戒掉。”齐中天忍无可忍道。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嘛。”陶悠悠小声分辩,她知道齐中天被激怒了,可她不敢拿董家声冒险。
“悠悠,你打算就这样让董家声一直夹在我们俩当中吗?”齐中天一把掐住陶悠悠的肩膀,很用力,凌厉地死死地盯着她。
陶妈的反对和冷脸他并不放在心上,他恼怒的是,陶悠悠自己拧不清,他和陶悠悠两个人之间的爱情路走着三个人。
必须逼悠悠尽快作出选择,再这么走下去,三个人最后都是伤痕累累。
“你给我一点时间,我慢慢劝他。”陶悠悠无力地说。
“可以,我给你时间,什么时候你说服董家声放弃了咱们再重新开始。”齐中天大踏步走了。
他走得很快,大衣迎风猎猎气势凛凛,高大健硕的背影说不出的强悍肃杀。
陶悠悠呆呆看着,攥着胸前的千手观音说不出话来。
茫茫然下了楼,陶悠悠不死心又去了停车场,齐中天的陆虎却不在。
他真的走了!
心口细绳勒绞似的抽搐疼痛无法抒解,无力的两条腿支撑不住沉重的身体,陶悠悠跌坐地上,瑟索发抖蜷缩成一团。
停北风回旋,幽冷的灯光弥散在淡若无痕的薄雾之中,停车场里的车越来越少,空旷阴森。
痴痴坐了许久后,陶悠悠颤抖着摸了手机打电话给麦柔音。
她不知自己该怎么办?
“悠悠,有事吗?要是没什么事我挂了,没时间闲聊。”麦柔音风风火火说。
“你很忙吗?”陶悠悠吸气,没法抑制酸楚的鼻音。
麦柔音却没听出来。
“是啊,忙死了,要核对帐务,还要啃专业书补充财会知识,我真恨以前白浪费那么多时间,挂了。”
她这几天连饭都是叫外卖到办公室吃的,周末也没有休息,天天晚上加班到深夜。
麦柔音挂了电话,一手夹菜进嘴里,一手翻专业书,眼睛专注地看着书本。
陶悠悠孤零零脚步蹒跚地走出停车场。
脑子里来回转动只有一个想法:齐中天怎么能那么决绝地说出跟分手无异的话,他到底有没有爱自己?
不想回去听到陶妈的叨念,陶悠悠拖着沉重的两条腿漫无目的沿着马路走下去。
董家声下午没见到陶悠悠晚上应酬时心情很差,酒桌上强撑笑容,好不容易宴罢把客人送上车,急忙开车回家。
室内灯光通明,厅中璀璨的吊灯,厨房吸顶灯,各个房间里的灯都亮着,董家声目光扫过,心沉进无底沉渊。
陶悠悠不在。
看来和齐中天在一起逍遥快活去了。
“悠悠在公司加班你不知道吗?怎么没去接她?天气这么冷,她自己回来会冻着的。”陶妈看到董家声一个人回来,又心疼又不解。